“你这蠢材,本宫因何不能打你?”
阎贵妃被气坏了,但秦朗却是不解。
他愤恨的瞪了阎贵妃一眼,也不等对方教训自己,转身便摔门离去。
重重的关门声,仿佛敲击在阎贵妃心头,让她一个站立不稳,瘫坐在了床头。
“娘娘。”
阎贵妃的贴身女官上前,关切道:“您怎么样了?”
“本宫没事……”
疲倦的摆了摆手,阎贵妃咬牙道:“立刻让阎奉来见本宫。”
女官不敢怠慢,快步离去。
不一会的功夫,阎奉便匆匆赶来。
“小妹,朗儿还年轻、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才一入殿,从女官口中知晓原委的阎奉便安慰道。
但让阎奉没想到的是,阎贵妃根本就不在意这个。
她先示意宫人全部出去,然后这才神色凝重的对阎奉说道:“我阎家生死存亡的时候,到了!”
“小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阎奉闻言一惊。
深吸了一口气,阎贵妃语调深沉的说道:“陛下被刺杀,这件事你知道吧?”
阎奉不解的点了点头。
“本宫怀疑,此事与丞相有关。”
“小妹,你疯了?这怎么能与丞相……”
阎奉被吓坏了,不过他惊异的询问还没说完,就被阎贵妃打断道:“因为,在陛下遇刺后,他是既得利益者!”
“眼下所有的朝政大权皆由丞相府把控,这看来对咱们是一件好事,但你不要忘了,丞相姓吕、而非秦、阎!”
“虽然他承诺朗儿,会在事后将吕嬃那丫头嫁过来,但那也不过就是一个承诺。”
“即便真是如此,但你不要忘了,朗儿他才多大!”
“一旦陛下真挺不过这一关,那朗儿就算登基即位,朝政大权不依旧还在丞相手中?”
“届时,他有了国丈这一身份,恐怕将再无人能制约,本宫担心……最后连朗儿都被架空,成为他手中的一个傀儡。”
话已说到了这个地步,阎奉自是不敢轻慢。
他神情严肃的低头沉思半晌,对阎贵妃问道:“那你打算如何?”
阎贵妃显然早有伏案,不假思索的说道:“陛下这边所受伤势虽不致命,但短时间内必然无法理政。”
“偏生朗儿年纪还小,除了百里大人外,朝中再无可信之人……”
“还不都是秦风那贱种!”
阎奉火气直线上涌,咬牙怒骂道:“如果不是他害死了大哥一家,我们何至于此?”
听到秦风,阎贵妃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眉宇间隐隐还泛起一抹春色,不过很快她便调整了过来,严肃道:“老大那是咎由自取。”
“这件事,本宫事后想来,发现其中疑点颇多,虽然老大参与其中,但实则并不是主犯,可偏偏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老大,这绝不是秦风所能办到的。”
阎奉一惊,忙问道:“小妹,你的意思是……”
阎贵妃并未答复,而是面色沉重的说道:“让朗儿即位,这是必然的,但绝对不是现在。”
“最起码,在陛下苏醒之前,朝中绝不能让丞相一家独大,否则朗儿将更难以拉拢各方势力。”
“所以,我打算将哀王给召回来。”
阎奉整个人都傻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阎贵妃,失声道:“把秦风给召回来?小妹,你疯了吗?”
“本宫没疯!”
阎贵妃闪烁的眸光中带有一丝狠厉,沉声道:“哀王是咱们的敌人不假,但他也同样是丞相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按照朗儿所说,此次让他将哀王除掉,那么朗儿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唯有将哀王召回来,让他继续与丞相争斗,朗儿才能获得成长的空间。”
“不需要太久,至多一年半载,待本宫为朗儿募色几名可用的臣子,然后将你也推到九卿的位置上以后,再除掉那小子也不迟!”
说罢,阎贵妃根本不给阎奉反驳的机会,便拿出一封信笺交给他,继续道:“这封信是本宫在你来之前所书,你亲自去一趟陇西,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它交付到哀王手中。”
接过信笺,只一看,阎奉脸色便已巨变。
“小妹!这……”
“让你去就去!”阎贵妃冷声斥令道。
见状,阎奉也只能无奈摇头,带着信笺起身离去。
………
白石山。
在秦风亲自指挥下,奴隶们将一根根被削好的圆木立在梯田周围,然后又将帆布盖上。
看着前方那好似营帐却又大为不同的景象,护卫在秦风身边的王翦好奇道:“王爷,这便您是说的大棚?”
“此物只能算是一个雏形。”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秦风淡淡的说道:“没有塑料,始终无法让这些作物妥善吸收日光,这么做也不过就是暂时起到一个防寒的效果,确保这些作物可以在入冬之处发芽罢了。”
“但若真想让作物成熟,这些还远远不够。”
看着摇头叹息的秦风,完全听不懂的王翦不明觉厉。
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