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秦朗。
听到秦风帅军入城的消息,满朝文武确是乱做一团。
可当他们得知,眼下秦风身边仅有百余人后纷纷激动了起来。
“陛下!此风断不可涨,臣赞同二皇子的提议。”
“臣,附议!”
“陛下,臣愿配合二皇子帅军出宫,平复叛乱。”
看着群情激奋的臣子,乾帝脸色十分难看。
他冷哼了一声,起身拂袖道:“不用你们。”
“朕,要亲自去看看,这孽子到底想做什么!”
说罢,乾帝便迈着大步向宫门外走去。
群臣面面相窥,不约而同的跟上。
大乾立国三百载,就从未有任何一名宗室子弟能做出这等事情来,尤其他还是乾帝的亲生儿子。
无论这件事的起因或其他,在确认安全下,这个瓜是必须要吃的。
很快。
以乾帝为首,百官为辅,五千禁军护卫的仪仗便来到宫门外。
而此刻,秦风也恰好刚刚带人赶到。
借助月光与火把照耀出的光亮,看着远处的儿子,乾帝怒火直线上涌。
他上前一步,朗声怒斥:“孽子,还不给朕跪下?”
只此一声,便呵止了尚在行进的队伍。
队列中先是一阵骚乱,紧接着秦风越阵而出,来到乾帝身前五米外,跪地叩首:“儿臣,叩见父皇!”
“儿臣?”
冷哼一声,乾帝怒斥:“朕没有你这种儿子!”
“父皇?儿臣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秦风抬首,十分无辜的问道。
指向秦风身后大军,乾帝斥问道:“他们,是你带来的?”
“正是儿臣。”秦风道。
乾帝再问:“那,你还率领他们攻破了咸阳城门,杀了阎邢,乃至是在城内大肆抓捕朝臣家眷?”
“不敢欺瞒父皇,这些也都是儿臣做的。”
得到秦风的回答,乾帝怒极反笑。
“好!好啊!你还真是长能耐了,竟然敢造朕的反?”
一语说罢,乾帝挥手下令。
“来人啊!将此孽子,还有这些叛军给朕统统拿下,但有反抗者,杀无赦!”
冰冷的喝令,响着于宫门内外,杀机沸盈。
大批禁军上前。
“陛下,我们冤枉,冤枉啊!”
“陛下,我等是追随哀王来清君侧的,绝无造反之意!”
蓝田兵士们不敢反抗,在被禁军按压的同时高呼冤枉。
“清君侧?”
乾帝被气笑了。
他怒视秦风,冷声道:“朕身边可有奸妄?还需你这孽子来清?”
“确有!”
秦风淡漠的回答,让乾帝一愣。
只见秦风把挂在腰间阎邢头颅拿出,双手上呈道:“此,便是奸妄。”
那血淋淋的头颅,仍旧瞪大着双眼。
与之对视,乾帝心下一惊,紧接着便是滔天怒火。
他大步上前,一脚踹倒了秦风,怒骂道:“你这孽子,朕今日便亲手砍了你!”
说着,他便夺过了禁军的佩刀,对着秦风的脖颈挥斩而落。
这一下,乾帝没有丝毫留手,但凡砍实,必能让秦风身首异处。
在这绝死之境下,秦风依旧淡然。
他自语一般,淡淡的开口道:“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分风轻如雪棉。”
乾帝停下手上动作,疑惑道:“你说什么?”
秦风抬首,眸光如水的看向乾帝,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
“儿臣的命是父皇赐予的,若今日父皇想将他收回,儿臣绝无半句怨言。”
“不过,儿臣在临死前一定要告知父皇,儿臣断无半点谋逆之心,更不敢有造反之意。”
秦风的语调十分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
但不知道为何,乾帝却是感觉心中一颤。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你今日此举,为何?”
听到这话,秦风尚未答话,察觉乾帝已收敛了杀气的秦朗急了。
他连忙上前道:“父皇,您切莫听信了他的胡言乱语。”
“他连咸阳城门都敢带人攻破,这难道还不是造反吗?”
“小弟。”
秦风看向秦朗,淡淡的问道:“如果我当真想造反,那为何就带了这么点人手来皇城?”
秦朗闻言一滞,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
“或许……”秦风轻笑着继续道:“换成小弟你,保不准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但你难道认为皇兄我也像你这么蠢吗?”
见秦风骂自己蠢,秦朗大怒,但秦风却并未给他开口的机会。
“父皇!”
转首看向乾帝,秦风沉声道:“儿臣之所以会破门,实非迫不得已!”
“儿臣奉父皇命,调查国库失窃一案,在去堵截阎乐的时候便遭遇禁军阻挠,甚至连高公公都为此因公殉职。”
“在缉捕了阎乐后,儿臣经过证人王震的口供,还有于雍城内所查证到的线索发现,尉卫于此案牵连颇深。”
“而在返回咸阳的时候,负责羁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