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四战之地,大乾自立国始便一直遭受各国与外族的围攻。
不过攻城这个词汇,有多久没在大乾王都出现过?
当攻城车撞开了城门的那一刻,现场所有人都傻了。
甚至!这些人当中,还包括苦苦等待秦风支援的赵瑾。
“这……这……”
看着那一袭白衣,在月光照耀下,好似出尘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却下达了如此冷血命令的秦风,赵瑾只感头皮发麻。
“厂公,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一名黑卫猛吞着口水,有些不知所措的对赵瑾询问道。
怎么办?
这句话,赵瑾也想问。
哪怕你只带着少量蓝田将士入城,抓捕一切与此案有关人员,这问题都不大。
但眼下这种情况……天塌了!
“哀王,你竟敢帅军攻城,是要造反吗?”
顷刻间,城卫军与禁军所组成的防线便被冲散。
看着将自己团团围困的蓝田兵士,阎邢眼皮狂跳,强忍着心中惊惧怒吼着。
从人群当中缓步走出,秦风淡漠的说道:“本王,此来只为清君侧!”
“放屁!”
阎邢瞪着猩红的双眼,对秦风怒骂道:“清君侧?你无诏便随意帅军攻城,这分明就是造反!”
“蓝田大营的将士们!”
说着,阎邢看向周围的蓝田兵士,朗声高呼道:“你们都是我大乾的将士,吃得是朝廷俸禄,但你们现在做的是什么?”
“难道,你们就不为自己的父母妻儿考虑,甘愿让他们背负叛贼骂名吗?”
阎邢的话,响彻在城门内外,盖过了厮杀的喧嚣。
那些围在他身边的蓝田兵士不少人都面露迟疑。
虽然他们是军人,服从命令乃是天职,但眼下他们所做的却是在进攻大乾王都。
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眼见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阎邢眼中一喜,便打算再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秦风竟已抬步上前,来到了自己身边。
“你……你要做什么……”
虽然秦风看起来十分瘦弱,但不知为何,当他不带半点感情的走进以后,阎邢心中却生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这种感觉,就好似在面对震怒的乾帝,甚至犹有过之。
“不做什么。”
秦风淡然一笑,以轻柔的语调说道:“只是想与大人借一件东西。”
阎邢一愣,有些不解秦风此言何意。
但想到眼下局势已被自己控制,那些蓝田将士未必敢真的随他乱来,阎邢心中有了底气,沉声道:“哀王,你若想让本官在陛
一个“必”自尚未说出,阎邢便看到一阵寒光袭来。
根本就没给他多想的机会,秦风便已挥剑从他的脖颈间划过。
“你……”
捂着自己的脖颈,阎邢可以清晰的感到受一股暖流正从中向外喷涌。
他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拼命的想要堵住,却根本无济于事。
“本王,并不需要大人美言,只是想借大人的人头一用。”
秦风淡漠的声音传入阎邢耳中,他瞳孔中写满了震惊与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口中“嗬嗬”的不知说些什么。
最终,在踉跄了两步后,阎邢重重跌倒在地。
直至死,他的双眼也未曾合闭。
“爹!”
阎乐的哭嚎,唤醒了震惊的众人。
无论是蓝田兵士,还是阎邢所带来的禁军,没有一人能想到,那个刚刚还看起来如沐春风的哀王,竟会忽然暴起杀人。
而且!他杀的还是……
“尉卫大人!他杀了尉卫大人!”
“天,哀王真造反了!”
尉卫,大乾九卿之一,站在权利制高点的存在,再加上阎邢皇亲国戚的身份。
秦风帅军攻城,一剑斩杀阎邢。
此,造反无疑!
惊呼炸响,传遍了城门内外。
无数百姓惊闻此言,更是被吓的闭紧了房门,生怕被殃及池鱼。
而这则消息好似张了翅膀,以极快的速度传递到咸阳全城。
居住在内城的氏族、官员们在听到哀王攻城、阎邢被杀以后,全都被惊掉了下巴。
不少人甚至抽风一样的对着自己扇起了巴掌,直至面颊火辣,这才确认刚刚所听到那一切并不是做梦。
须臾间,整座咸阳都乱了套。
官员们仓皇的冲出府门,在叮嘱家人一定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后,直奔皇城赶去。
氏族们也是纷纷整理起了家当行囊,做好随时出城逃难的准备。
而此刻的城门处。
在众人惊惧目光下,秦风神情淡漠。
他高举仍滴着鲜血的宝剑,朗声道:“本王,乃当今大乾帝君长子,大乾哀王!”
“本王手中所持,乃天子佩剑,辘轳!”
“今本皇率尔等入城,斩奸臣、匡社稷,乃顺天心民意。”
“蓝田的将士们,现在全体都有,听本王号令!”
郎朗之声,响彻天地。
“臣,冯无择,愿随哀王,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