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
“吾主，此番劫难是您血脉觉醒的契机。您应该感觉到了，您的实力提升了。”
是啊，她的实力的确是提升了。可这个，不是因为老君爷爷的极品仙丹吗？吃完仙丹之后，她才有了实力提升的迹象。
到现在为止，帝宝都不知道，自己实力提升的真正的原因。
“你不要你说许多，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四叔，吸走他的生命力。你告诉我，我四叔的魂魄，是不是也被你拿走了一部分。”
“吾主，拿走那个凡人的生命力，是想要让吾主前来。”
虚归是真的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把自家主人吸引过来。他不能让自家主人知道，他就是那个蒙离幕后的人。不然结果，只会比刚才更惨。他看见重伤的霍辰宇，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趁着间隙，把霍辰宇的魂魄取来。谁知道，他家主人压根没注意到，一心想要复活那个水神的轮回。还上天入地，愣是没有要来的意思。没办法啊，他只能抽取霍辰宇的生命力了。
那个天族之子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功劳，让那个凡人支撑到现在。那是他本就没有杀人之心，只不过想要他家主人生疑，然后就能把人拉回混沌之境了。
目的已经达到了，虚归留着那个凡人的魂魄和生命力也没有什么用了。当着帝宝的面，把这些东西还了回去。
“吾主，你看，东西已全部归位了。只要那个天族之子在，那个凡人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帝宝看向混沌之镜，东西全部归位，霍辰宇有了苏醒过来的迹象，帝宝松了一口气。
四叔没事了，真好。
只不过....
帝宝冷漠的视线落在虚归的身上，她和虚归没完。这一次，虚归真的触犯了她的底线。她可以受伤，她可以死亡，唯独她不允许任何人动她在意的人。
“虚归，汝触犯了吾之底线。”
帝宝气场全开，手握混沌之杖，混沌之杖绽放出夺目耀眼的光芒。强大压力下，虚归屈膝跪下。
他低着头，呈现出被审判的姿态。
此时此刻，虚归到内心既是震惊，又是害怕。
难道他要被审判了吗？
下一秒，强大的力量打中虚归到身体。虚归飞了出去，脸色痛苦地躺在地上。
“这是给你的教训，如果有下一次，我会让你灰飞烟灭。”
帝宝薄唇轻言，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如果她不喜欢眼前这个虚归，他她可以重新更换混沌之境的守护者。
虚归被混沌之杖伤的不轻，半天都爬不起来。他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语气中满是不干，“吾主，他们都是凡人，都是区区凡人。您是神，你怎么能因为凡人，动了不该有的情。”
“汝口口声声说的凡人，汝瞧不起的凡人，就是吾的亲人，最亲近之人。”
帝宝一巴掌上过去，虚归被打偏了脸颊。
凡人如何，凡人也是她的亲人。是这些凡人，给了她温情，让她明白了人间的温暖。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是父王和冥叔叔的喜爱不一样。
“可是他们太弱小了，每一次都是让吾主去帮他们。”
在虚归的眼中，这些凡人真的是太弱小了。他的主人是谁，曾经最冷漠的神。就算是上古之神，他的主人也可以审判。这些凡人又算得了什么东西，自己无能只能依靠他主人的能力。
“这些都是吾自愿的。”
帝宝看向混沌之境，里面有此时此刻凡间的画面。还有以前，她和霍家人开心的画面。看到这些，帝宝的嘴角露出微笑，幸福的微笑。
她就是喜欢这样。
帝宝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一挥手，就把虚归身上的伤势全部治好了。
“虚归，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你知道吗？”
帝宝认真地望着虚归，眼前这个人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她似乎认识了很久很久。可是她又不记得虚归是谁，对这一切又觉得陌生。
帝宝眼中闪过迷茫。
她到底是谁啊？
“吾主，属下只是不希望您有情。”
“为什么？”
虚归沉默了，他现在还不能给帝宝答案。
“虚归，我到底是谁？”帝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如果知道我是谁，你就不要瞒着我。我只想知道，为啥什么我的诞生，连母亲都没有。”
对于母亲，在帝宝的心里似乎有很大的执念。
“吾主，属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论吾主真实身份是什么，您都是神，高高在上的神。神是不能有情感的。”
“为什么神不能有情感？”
“因为神一旦拥有情感，法则就会大乱。就像那些弱小的凡人，他们弱小又多情。很多凡人都是因为自己的七情六欲，最后死在了上面。如果神有了七情六欲，动了情，就是一场巨大的浩劫。例如惩治之神如果有情，就不能公正严明，那么世间谈何公道可言？”
虚归句句在理，却有有些愚昧。
帝宝摇摇头，她是不赞同虚归的话的。
神有情，不一定是坏事。神无情，不一定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