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热闹的人很多,一眨眼,身影就不见了。
但是程徽月很肯定,那就是霍砚行。
他的身形在整个村子里都很突出,在人群中高出一个头,很明显。
“跑那么快干啥?”程徽月小声嘟囔着。
沈亚兰好奇地凑过来:“你说啥?”
“没事,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程徽月跳过这个话题。
沈亚兰扬起眉,没有再问。
学校小组的人散了之后,天已经全黑了,各家接了自己孩子打着手电三三两两地回去。
梁菲被落在了最后,迈着快步掉在队伍尾巴上。
她所在的学习小组知青们都不愿意和她一起走,村里的人她也不认识,更不想主动去结交。
于是黑漆漆的田埂上,梁菲被甩得越来越远,跟前头的手电光线差了一大截。
夜里的凉风吹拂着,她害怕地握紧手电,加快步伐,可是村里离这废弃的小学有段距离,路也不好走,她感觉自己脚后跟已经磨破了。
忍着刺痛,根本走不快。
她忍着疼想跟上去,可身后突然冒出来了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就往旁边的树林拖了进去!
梁菲惊恐地瞪大了眼,鼻息间那股熟悉的恶臭味让她不由得想吐。
但此时她的恐惧占据了上风,也顾不上干不干净了,张嘴就咬了对方一口。
“啊!死婆娘,还敢咬我,你是不是找打!”王赖子低叫了一声,恶声恶气地把她推到了地上。
梁菲尝到了嘴巴里的味道,干呕了一声,爬起来就想跑。
王赖子一手拽住她的头发拖了回来:“跑个屁!赶紧把钱拿出来!”
“啊!”梁菲头皮被扯得生疼,赶紧止住了脚步,“我没有钱了!”
王赖子冷哼一声,根本不信。
他上回要的那点钱回去睡了几回张寡妇,又买了几包烟,很快就花光了,兜里空荡荡的一点都不得劲。
所以一听说有个啥学习小组就赶紧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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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乡亲里听了老半天,他瞌睡都快听出来了,好不容易把这女人逮到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你没钱?你没钱天天给那个小白脸送吃送喝的?你以为我瞎啊!”
王赖子每回上工也是磨洋工,这里溜达一下那里溜达一下,听村里那些老太婆说有个知青怎么怎么了,就专门跑过去看。
没想到就看到这死女人把好东西全都送到了知青院的小白脸手上!
梁菲脸一白,心里无比悔恨。
她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大张旗鼓地给那个渣男送东西呢?
他表面上不收,但私底下全都要了。
可知青院里那人蠢货被人骗得团团转,硬不相信她把东西送出去了。
钱没拿回来不说,还又招惹上这个臭流氓!
她到哪说理去?
“我...我真的没有了,我家里出了事,钱全都被陈俊元骗过去了,你要钱的话你就去找他吧!”
梁菲故意把矛头转到陈俊元身上,想让王赖子去找他的麻烦,最好两个人互相打起来,打死打残以解她的心头之恨!
王赖子有了上一回的经验,不上她的当。
抓着她的衣服就开始摸,嘴里道:“废话那么多,不给是吧,那我自己找!”
“啊啊!滚开滚开!别碰我!”梁菲尖叫起来,“我给你,我给你钱!”
王赖子这时候已经很不耐烦了,手上也没停,在摸钱的时候,很不老实地在她的屁股上、胸上捏了几下。
梁菲整个人都抖着,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上的触感让她恶心得想要自杀!
她红着眼,摸索着手下的石头想给他来一下,却四处摸了个空。
这时,王赖子也满意地停了手,不过看着抢过来的两块钱,嘴巴撇了撇。
“咋就这么点儿?”
梁菲死死地瞪着他:“还给我!”
她一共就没剩多少钱了,哪里还能被他抢!
王赖子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把钱揣进了兜里。
“这还是你砸破老子脑袋的赔偿,用完还来找你,下次准备多一点,不然的话...我就把你胸口上的痣嚷嚷到全村都知道!”
说完,他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走了。
梁菲瘫坐在草地上,衣服头发有些凌乱。
她双手抓着地上的野草,愤怒,耻辱,仇恨,复杂的情绪交织着,神情十分可怖。
...
首次开展学习小组之后,活动引起了全村的讨论,但是不少人都反映村里小学离得太远了,他们一来一回,要花不少时间。
加上做晚饭,读书念报结束之后他们回去就很晚了。
谭国栋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后来就把地点改到了村里的打谷场。
那是个很大的土坝,位于村中央,离得近,还有村里的广播和唯一的大灯。
就算天黑了他们也不用点煤油灯了,而且还宽敞不憋闷,以前村里看大幕电影的时候都是在那。
梁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松了口气。
她本来都不想去那个什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