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放她一马,达成和解了,纷纷夸她心地善良。
程徽月:“...”她不是她没有。
做了晚饭,程徽月照例装了拿出保温桶,一个人参猪肚汤,一个椰枣排骨汤,还装了六个清蒸大闸蟹进去。
到了老地方,这回来的是霍砚行。
在黑市跟他分开之后,她还以为这次他又要跟前几回一样躲她几天呢,没想到晚上就来了。
“谭队长说你下午去了公安局,出了什么事吗?”霍砚行上来就问。
程徽月盯着他:“跟我处对象,我就告诉你。”
霍砚行无奈地扶额:“...”
怎么小知青现在三句不离处对象啊...
他垂眼打量了一遍程徽月,见她面色如常,状态尚佳,猜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就道:“看来没什么事。”
然后就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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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徽月一哽。
死木头!
她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把保温桶递过去:“后天你有时间吗?”
霍砚行眼睫一抖,她要约他?要拒绝吗?万一她又冲自己撒娇怎么办,他狠不下心啊,可是不拒绝的话...
“我知道一位很厉害的大夫,可以用针灸治疗你妹妹,再加上药膳辅助,她会好的更快,我们抽空带她去一趟吧。”程徽月没注意到男人偏到外婆家的想象力,缓缓说道。
霍砚行面色一僵,所有思绪瞬间凝滞。
他抿了抿唇道:“...好。”
吴翠花这一嗓子把两位婶子都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有点面生,不像是上岭村的人,于是对视了一眼,没回答她。
她们自家村里的丑事本来不该让别人村里的知道,刚才她们也就是聊起劲了,没注意到旁边是下岭村的地。
这下麻烦了,她看着还像是认识胡春霞的样子,不会惹出啥事来吧?
两个婶子闭上嘴装起哑巴。
吴翠花是胡家大儿的媳妇,胡春霞是她的大姑子。
她嫁进胡家之前就听说过胡老太对女儿很宠爱,有啥好东西都会想着她,但她跟胡德山相看的时候,胡春霞已经嫁出去了,所以就没太在意。
但嫁进来之后,她才发现胡家不是一般的宠女儿,已经嫁出去的人,不说往娘家寄东西就算了,还逢年过节哭惨往回扒拉。
婆婆疼着她,要啥都给,家里几个当弟弟的也缺心眼,觉得无所谓。
她想着反正一年也就打了几次秋风,忍忍就算了。
可前段时间出嫁的大姑子回来直接住家里了!
好几天过去了,也不说啥时候走,问她为啥姑丈不过来,她就跟婆婆告状,说她不待见她要赶她走。
每回婆婆都信了,然后骂她多管闲事,说她一个外姓媳妇没资格说胡家人...
可天知道胡春霞在胡家有多讨人嫌啊!
她又不上工,吃的都是她们家男人挣的粮食,她多吃一点,她们和几个娃就只能少吃一点。
偏生大姑子又没点自觉性,在家里也不干活,让她们几个媳妇烧水做饭给她用,连衣服都要她们洗,一但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她就跟婆婆说小话,惹得她们又要挨一顿骂。
吴翠花嫁人这么久,这几天挨得骂都快顶上几年的了!
她都快烦死大姑子了!一把年纪居然还是这么小心眼!
好不容易憋着气忍了几天,想着要不了多久姑丈肯定会把她接回去,可现在她听到了啥?
大姑子进了公安局关了十几天?姑丈要跟她闹离婚?
她要是真离婚了,婆婆肯定会心疼接她回来住,那自己下半辈子咋过?
她几天都受不了,要同在一个屋檐下几十年,她肯定会疯掉的!
吴翠花气急脸红,心头生出一股撕破脸的冲动。
怪不得那天晚上回来像饿死鬼投胎似的,还一个劲地跟婆婆哭,原来是惹了事,又不敢跟婆婆说啊!
被公安拘留这么大的事大姑子不仅瞒着他们,居然还好意思吃他们挣得粮食,跟婆婆打小报告!
真是好生恶毒的女人!自己沾上腥还要把她们也拉下水!
这事儿闹起来以后要是下岭村的人知道了,说不定要在背后指指点点地议论,那她儿子闺女娶媳妇嫁人咋办?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大姑子不能离婚!
她呆在胡家,他们全家都没脸,还得给她吃给她穿地伺候她,只有让她回罗家,她的日子才能安稳...
吴翠花拿起锄头,整个下午都心事重重的。
...
回到知青点,所有人都去上工了,程徽月没请假,放下东西也上了工。
见她一个人过来,沈亚兰悄悄咪咪地凑过来:“她进去了?”
程徽月摇摇头,笑得意味深长:“她有个好爸爸。”
沈亚兰垮下脸,“啧,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能有人脉,那咋还让她下乡来嚯嚯别人?赶紧把她弄回去啊!”
程徽月笑了笑。
回城指标哪有那么容易弄到。
她爸虽然是个厂长,认识一些人,但还是比不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