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婉凝视着凌湖的水面,波光粼粼的湖水在月光下投射出淡淡的银光。她转身,对身后的黑骑军兄弟们沉声下令:“派人守住这个密道出口,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将人带回军营。”随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踏上了返回风凌都军营的路。
夜深了,风凌都的军营内却依旧灯火通明,仿佛连星光都为之逊色。脱淼淼被押解回营,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军医仔细包扎,但她的双手仍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绑。她被推进昏暗潮湿的大牢,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铁锈的气息。
脱淼淼步入牢内,目光扫过四周,只见之前受伤未能与她一同进入密道的三名女弟子正蜷缩在角落。她们衣衫褴褛,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恐惧和痛苦,轻纱衣裳上的破洞显得格外刺眼。
“师父,您没事吧?”三名女弟子几乎是同时低声问道,她们的声音微弱却充满了关切。其中一名红衣女弟子更是急切地问道:“师父,阿青师姐她们没事吧?”
脱淼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阿瑶,阿青她们应该已经安全离开了。”尽管她心中也充满了对阿青的担忧,但此时此刻,她是师父,必须成为弟子们的支柱。
阿瑶和另一名弟子扶着脱淼淼坐下,三人紧紧相依。脱淼淼轻轻抚摸着她们的手背,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都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夏心婉带着一队士兵走进大牢。她的目光在牢内扫过,最终定格在脱淼淼身上。她沉声下令:“把她带过来。”
两名士兵上前,一左一右地将脱淼淼押往审讯室。她的脚步虽然踉跄,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屈。
审讯室内,火把摇曳着,光影在墙壁上跳跃。夏心婉站在火光之中,她的身影被拉得老长,给人一种压迫感。她审视着脱淼淼,声音冷冽:“脱淼淼,你可知罪?”
脱淼淼抬起头,迎上夏心婉的目光。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我无罪。我只是一个在这乱世中挣扎求生的女子,何罪之有?”
夏心婉冷笑一声:“好一个挣扎求生。你满春院的女子个个武功高强,真是可怜女子所能及的吗?那条密道直通你满春院,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
脱淼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我也是夏国人,我从未做过伤害夏国百姓的事。”
夏心婉从怀中掏出一个雕刻着小雪莲的玉坠,在火光下显得晶莹剔透。她冷冷地看着脱淼淼:“这人你认识吧?”
脱淼淼看到那个玉坠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是她给阿青的百花教信物“雪莲坠”,每个百花教在外的分舵都有一枚。但她很快便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道:“不过就是一枚小小的玉坠而已,大人何以认为就是我满春院的东西?我满春院的女子迎来送往,客人送些小玩意儿给姑娘们也是常有的事,我从未注意过这些东西。”
夏心婉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盛。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百花教,你应该不陌生吧。”
脱淼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什么百花教?奴家从未听说过。”
夏心婉见状,已经失去了耐心。她沉声下令:“上刑!”
随着夏心婉的命令,站在两侧的黑骑军士兵立刻上前,将脱淼淼吊了起来。铁链在空中摇摆,脱淼淼在空中脸色惨白。
夏心婉缓缓走到脱淼淼面前,她的眼神如利剑般犀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与虚伪。她凝视着脱淼淼,每一个字都如重锤击打在脱淼淼的心头。
“脱淼淼,你是个聪明人。”夏心婉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但你是否清楚,你们给匈奴报信,每一次行动,都像是在为匈奴挖下更深的坟墓?你真的觉得,匈奴人会念你们的好吗,你所做的一切,值得吗?”
脱淼淼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挣扎,是痛苦,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迷茫。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我……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
“职责?”夏心婉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的职责,难道就是背叛你的国家,背叛那些信任你的百姓吗?你的职责,就是让无辜的生命在战火中消逝吗?”
脱淼淼的眼中涌起了泪水,她低下头,仿佛无法承受这沉重的质问。她的声音更加无力,“我……我没有杀害夏国的百姓。”
夏心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柔和,“脱淼淼,你真的认为,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匈奴的利益吗?你真的觉得,你的牺牲,能换来匈奴的胜利吗?”
脱淼淼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和痛苦。她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夏心婉看着脱淼淼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同情。她转身离开,留下一句低沉的话语,“脱淼淼,你是个聪明人。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你的所作所为,到底值不值得。”
凌湖旁,一个隐蔽的山洞内,阿青和几个师妹围坐在一个小火堆旁。火光跳跃,映照着她们脸上的疲惫与担忧。
“阿青师姐,那些士兵会不会追到这里来?”穿紫色罗裙的阿罗紧张地问道。
阿青摇了摇头,指着洞口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