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率领着黑骑军余下的十几人疾步追出,穿过漆黑的街头,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夜色中,天边的半轮月亮洒下银白的光辉,给风凌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他心中思忖:“不对,若是她们,不会这么轻易地逃走。她们应该还在满春院。”
龙二迅速转身,对身边的一名黑骑军少年道:“快去,通知城外岗哨,今晚加强警戒,务必严防死守,不可让任何人出城。”
“是,副统领!”少年应声,身形一闪,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向城墙。
龙二深吸一口气,对余下的士兵道:“我们走,去满春院,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们。”
此时,军营中,夏心婉和独孤傲被送回的黑骑军少年和满花楼的女子惊动。军医很快被传召过来,为这些受伤的人进行检查。
“到底发生了何事?龙二呢?”夏心婉急切地问道。
“回主子,我们与龙副统领在满春院搜查时,遭遇了激烈的抵抗。那些女子个个身怀绝技,轻功了得。在打斗中,我们不慎被老鸨的迷药影响,让她们有机可乘,逃离了现场。龙副统领已经带人去追了,让我们先送这些人回来医治,并向主子禀报。”黑骑军少年回答道。
夏心婉脑海中浮现出独孤傲之前提到的百花教和那个小雪莲花的玉坠,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满春院的女子,正是那些与男子双修提高功法的百花教弟子。
“独孤将军,是她们。”夏心婉肯定地说道。
独孤傲也瞬间明白了夏心婉的意思,他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公主所言极是。我们必须加强防备,排查城内,同时通知城墙岗哨,严防有人出城。”
“好,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夏心婉对独孤傲说道。随后,她转身对身边的黑骑军士兵道:“黑骑军集合,跟我去满春院。”
一行人迅速离开了军营,向满春院进发。当他们走到满春院门口时,恰好与返回的龙二等人迎面撞上。
当时老鸨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大厅楼顶的红灯笼。灯笼破碎,里面的迷香粉洒落而下,弥漫在空气中。她趁机带着阿青和几名女弟子闪进了屋子,迅速按下了床头的一个雕刻图案。只见床缓缓升起,床下的地板向两边滑开,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入口出现在众人眼前。
老鸨迅速带着众人进入洞口,并吩咐身后的弟子擦去落下的血迹。随着床底木地板缓缓合上,床恢复了原样。
在洞中的石壁上,老鸨靠着坐下,身上的伤口虽已被阿青包扎过,但依旧血流不止。她此刻已没有了往日的张扬和傲气,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惫和苍凉。
阿青紧紧握着老鸨的手,泪水不住地流淌:“师父,都是阿青不好。是阿青报仇心切,去了军营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害了众姐妹。”
老鸨轻轻拍了拍阿青的手背,安慰道:“青儿,这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青儿,你听我说,这里的出口在凌湖底下,这是当时建分舵时,你师祖让人挖的,她就是想有一日我风凌都百花教分舵如果遇到大难,可以从此出去,救下教中的弟子。这也是我平时逼你们晚上去凌湖潜水的原因,就是想有朝一日你们出了这可以从凌湖潜水离开,留下一条命。
老鸨的双眸泛着淡淡的哀伤,泪水在其中打转,几乎要溢出眼眶。她的声音如同风中摇曳的烛光,颤抖而微弱继续说到:“青儿,我……我还有一事,必须告诉你。”
阿青抬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湿润,她的眼中闪烁着不解与疑惑:“师父,你说吧,弟子听着。”
老鸨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些深埋心底的往事一并吸入:“青儿,我原名脱淼淼,曾是夏国江城首富脱雄的独生女儿。那时,我父母疼我如命,为我招赘了一个男子,名叫贾庆。我们婚后育有两女,便是你和阿拉。”
阿青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竟如此曲折。
老鸨继续道:“那贾庆一心想要儿子,见我生下两个女儿,心生不满。他竟在父母的饭菜中下毒,毒死了他们。更可恶的是,他早有心上人,还在外与她生了孩子。他无情地将我们母女三人赶出家门。”
阿青的双拳紧握,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师父,那贾庆真是禽兽不如!”
老鸨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青儿,我们本以为会在这乱世中漂泊一生。谁料,途中遭遇沙匪,除我们母女三人外,其他人皆遭不幸。幸得百花教主相救,她收我为徒,传我武艺,这才有了今日的我。”
阿青看着老鸨,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这位一直严厉教导自己的师父,竟是自己的亲生娘亲。她心中的愤怒、悲伤与惊喜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声呼唤:“娘!”
阿青扑进老鸨的怀中,泪水再次决堤。老鸨紧紧抱住她,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
“青儿,你要记住,你身上流的是脱家的血。你不能让那些恶人得逞,你要为脱家报仇。”老鸨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阿青抹去泪水,眼中闪烁着决绝:“娘,你放心,我一定会为脱家报仇,为娘和阿拉姐姐报仇。”
“娘,我们得尽快离开,夏国的将士不会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