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荒城的贫民窟,曾经那些低矮破旧的房屋,已被狂烈的火焰无情吞噬,只留下一地的灰烬。
然而,在边荒城的地下却隐藏着一片生机。密道,这平日里鲜有人知的通道,此刻成了夏国百姓唯一的庇护所。密道内昏暗而潮湿,但此刻却成了他们的避风港。他们紧紧相依,挤在狭小的角落里,身体虽然颤抖,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老人们紧紧握着孙辈的小手,用那苍老而坚定的声音讲述着过往的故事,试图在这黑暗中找到一丝光明。妇女们则互相安慰着,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彼此心中的恐惧。孩子们虽然年幼,但也乖巧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不哭不闹。
黑骑军的将士们则在密道中来回穿梭,他们的黑色锦衣早已变了颜色,此时脏兮兮的,但他们身上的佩剑在微弱的火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密道中回荡,与上方传来的马蹄声和战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交响曲。
密道内的空气越来越紧张,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是在与死神抗争。但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人们却更加团结一心。
在幽暗深邃的密道转角,羽儿、他的娘亲以及白发苍苍的祖母三人紧紧的依靠在一起。羽儿紧紧贴着他娘亲的胸口,那双稚嫩的眼眸里,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恐惧与不安。
羽儿的娘伸出纤细而有力的手,温柔地抚摸着羽儿的头顶,那指尖的温暖仿佛能穿透这无边的黑暗,给予羽儿力量和勇气。她的声音,虽然在这狭窄的密道中略显低沉,却充满了母爱的温柔与坚定:“羽儿,别怕。夏大人和黑骑军是这片土地上最英勇的战士,老天会保佑我们都好好的活着。”
羽儿抬头,望着母亲那坚毅的脸庞,声音虽小却坚定:“娘,羽儿不怕。是黑骑军的大哥哥和夏姐姐救了我们,他们是我的英雄。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他们一样,保护娘亲和祖母,守护我们的家。”
白发苍苍的老女人,她轻轻地拉过孙儿的小手,语重心长地说:“羽儿,你要记住,是你夏姐姐和黑骑军的大哥哥们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他们都是了不起的人,如果他们能帮助我们度过这次难关,祖母和你娘都希望你能跟随夏姐姐,学习武艺,将来像他们一样保护更多的人。”
羽儿点了点头,稚嫩的脸庞上流露出坚定的神色:“祖母,羽儿记住了。”
密道中,昏暗的火光摇曳不定,投下斑驳的影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与紧张,他们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家园的渴望,对匈奴兵滚出边荒城的期盼。
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泥土的混合气味,刺激着人们的嗅觉。虎儿的母亲紧紧的拉着身边男人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虎儿爸,夏大人和这些黑衣服的将士都是好人。”虎儿的母亲低声说道,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有他们给你铺的这些干草,你的伤了的腿就好受多了。”她看了看丈夫伤残了的腿。
虎儿的父亲紧紧地回握住妻子的手,他的脸上带着沧桑和满足。“虎儿娘,多亏了大人和各位黑骑将士,要不我想我们都变成匈奴铁骑下的肉串了。”他低声说道,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也给妻子和在场的每个人带来力量。
虎儿的母亲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她轻轻地靠在丈夫的身旁,寻找着慰藉。“是啊,他们都是好人,如果我们的虎儿能遇到他们多好,现在不知道那些天杀的把虎儿带到哪儿去了,老婆子我还想着死前能不能见见我们的虎儿。”虎儿娘叹息的说道,能看的出来她非常想念她们的儿子。匈奴兵就将虎儿抓去了,现在也不知死活。
“虎儿娘,一定会见到了,虎儿肯定也在想着我们。”我们都要好好的等虎儿回来。”虎儿爹安慰虎儿娘说道。
“嗯,虎儿爹,我们一定活着等我们虎儿回来。”虎儿娘说完,抹了把眼角的泪。
而在城外,夜幕如同一块厚重的黑布,将大地笼罩在一片幽暗之中。乌拉戈率领着匈奴将士骑马追出城,,一路向城外疾驰而去。马蹄如雷,尘土飞扬,他们追寻着那似乎近在咫尺的夏国人影。
然而,随着夜色渐深,道路变得模糊难辨,那原本清晰的夏国人影子,却如同鬼魅般在黑暗中消失了踪迹。乌拉戈的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紧锁着眉头,凝视着前方茫茫的夜色,仿佛试图从黑暗中捕捉到那一丝微弱的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们追了许久,却如同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始终未能找到夏国人的踪迹。乌拉戈心中的火焰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的寒意。他开始怀疑,这会不会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诱使他们离开坚固的城池,陷入危险的境地。
“这不会是调虎离山计吧。”乌拉戈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不安和疑虑。他环顾四周,只见四周的匈奴士兵也都露出了紧张而焦虑的神情。在这漆黑的夜晚,他们仿佛成了无头苍蝇,盲目而又无助。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乌拉戈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必须做出决断,带领士兵们返回安全的城池。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胸膛,大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