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婉跟着黑骑兵穿过几个偏僻的小院,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花园,花园里有个假山,黑骑兵带着夏心婉和龙一一众人走进假山,在里面东绕西绕的,突然看到一个石门敞开着,进了门,就是螺旋式的台阶,台阶两边的石壁上点着火把,夏心婉就这么一步一步地来到一个地下牢房。
夏心婉静静地站在地下牢房的门口,昏暗的火光勉强照亮她那坚毅的脸庞。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她的内心,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二三十名村民挤在阴暗的牢房里,他们的身体瘦弱得像枯枝,皮肤苍白得像纸张。原本健康的身体在长期的囚禁和折磨下,变得虚弱不堪。他们的面容憔悴,眼睛深陷,曾经的活力和生机已经被痛苦和绝望所替代。
牢房里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沉闷气息,混杂着霉味、汗臭和屎尿味。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土匪们虐待村民时留下的血腥味,让人毛骨悚然。
夏心婉的目光逐一扫过这些无辜的村民,她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悲痛。她看到一位老人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瘦弱的身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无助;她看到一对少年夫妻,他们的双手被粗糙的绳索磨得血肉模糊,却依然紧紧地握着对方,仿佛在彼此的支撑中寻找着微弱的力量;几个孩子缩在角落,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中充满了的恐惧。
夏心婉的眼眶湿润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转身,对着身后的黑骑军下达了命令:“赶紧把他们放出来,带他们上去,找大夫给他们包扎伤口。”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
地牢门口的黑骑军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打开了牢门,小心翼翼地扶起这些虚弱的村民,搀扶着他们走出地牢,沿着台阶向地面走去。夏心婉紧随其后。
走出石屋,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许多村民因为长时间未见阳光而感到不适,但很快他们的眼中便充满了泪水和感激。夏心婉安排黑骑军为村民们准备食物和喝的水,同时让黑骑军中医术较好的古月给受伤较重的村民进行包扎。
夏心婉看着受伤的村民较多,对龙一到“龙一,派人去看看华青青好点了没有,如果可以请华大夫过来给妇人和女童们进行包扎。龙一领命“是,主子”。
夏心婉的目光被一个气质特别的老人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身子骨瘦得跟个竹竿似的。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在这一身破烂之中,他的眼睛却闪烁着一种特别的光芒,那是一种坚韧不拔、永不放弃的精神。
夏心婉心里一动,她慢慢地走过去,声音柔和而关切:“老人家,您看起来好像有点不舒服,哪儿受伤了?让大夫给您瞧瞧。”
老头听到声音,慢慢地抬起头,眼睛在看到夏心婉的那一刹那,突然迸发出了一丝惊讶和深深的敬畏。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子骨弱得像个纸片人。夏心婉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轻声安慰道:“老人家,先坐下来歇歇。”
老头坐下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平复内心的激动。他看着夏心婉,眼中充满了感激:“恩人,您的救命之恩,老朽无以为报。那些该死的土匪虽然把我关在这儿,但并没有对我用刑,只是有一顿没顿的吊着老巧和族人们的命,只是可怜了我那些族中的小辈,遭了酷刑,现在他们和老朽都平安的活着。老朽感激不尽,更感激您救了我们顾家几十口人的性命。”
夏心婉听了,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笑着摇了摇头:“老人家,您太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对了,我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自豪:“老朽姓顾,名长风。是顾家的族长。这次要不是恩人相救,顾家恐怕就要遭灭门之灾了。”
夏心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转头看向一旁的龙一,示意他过来。龙一会意,立刻走到夏心婉身边,恭敬地说道:“主子,有何吩咐?”
夏心婉看着顾长风,对龙一说道:“龙一,你去找些干净的衣服和食物来,给顾老先生和村民们。另外,再让古月给顾老先生检查一下身体。”
龙一领命而去,很快黑骑军便带来了衣物和食物。夏心婉亲自给顾长风送上干净的衣服。
龙一在一旁焦急的说“主子我来,这些事由属下去做就好。”夏心婉摇了摇头“龙一,没事的。”龙一倔强的说:“主子,你身份尊贵”。夏心婉瞪了龙一一眼,龙一立马住嘴,不敢再造次。
夏心婉又喂老头吃了些食物。老头感受着夏心婉的关心,心里感激涕零。他声音颤抖地说道:“恩人,您的大恩大德,老朽永生难忘。请问恩人尊姓大名?我顾家儿郎必将永远铭记您的恩情。”
龙一急忙说道:“我家主子,是公主。”
老头一听,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一个踉跄,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头如捣蒜般连连磕头,口中哆哆嗦嗦地念叨着:“公主请受草民一拜,公主请受草民一拜……”那刚刚咽下的食物似乎都在这惊恐之中,几乎要逆流而出。他,一个平凡无奇的百姓,居然让一国公主亲手喂食,这等殊荣简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