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孟初莹家里到程青砚家里,走路也不用五分钟。
她们在程青砚的催促下,走的更快了。
旺财一路上跑在前面带路,两三分钟就走到了程青砚家里。
到院子里的时候,沈子瑜还是那个姿势趴在桌子上,叶灵雨打湿了帕子,在给她擦脸。
终于等到程青砚带着阮半夏她们过来了,赶忙让开位置,让阮半夏过去查看。
看诊之后,阮半夏又掀开了沈子瑜的眼皮,捏了捏她的脸。
最后打着哈欠说:“没事,她就是太累了,睡着了。”
程青砚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外加一脸问号。
沈子瑜她明明是喝了加了料的酒,才倒下的!
叶灵雨相信程青砚的心虚,也不信沈子瑜只是累睡着了。
程青砚亲口承认,这酒坛子里加了东西。
叶灵雨拧了程青砚的耳朵:“你们两个,到底拿子瑜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阮半夏躲开叶灵雨的目光,程青砚的耳朵被提溜的那么高,她可不想被叶灵雨提溜。
程青砚吱哇乱叫:“娘子娘子,你轻点,轻点啊~”
“阮郎中,你快帮我跟我娘子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啊!”
程青砚叫的声音越大,阮半夏表现的越是心虚。
她心虚,她不说话,不解释,程青砚挨的越惨。
孟初莹对于这大晚上的被喊过来看戏,表示很不习惯。
躲在一旁,默默念着别发现自己。
有痛苦让程青砚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她和阮半夏都是无辜的。
程青砚的叫喊声,将云玥喊了出来。
云玥身上的过敏反应,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她在屋里听到程青砚的呼喊,着急忙慌的从屋里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小丫鬟。
见到云玥快步走来,程青砚猛然闭上嘴,只敢轻声吸气。
云玥伸出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救程青砚。
好在,叶灵雨见到云玥走过来,就将提溜程青砚耳朵的手放了下来。
云玥很想给程青砚拉过来,揉揉耳朵,看看有没有被拧红。
可她没好意思,毕竟程青砚好像不是很喜欢跟她接触。
她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回事?大晚上的,怎么还打了起来?”
叶灵雨还没说话,程青砚就抢先答道:“我犯了错误,娘子她在教育我,没有打我。”
云玥看向叶灵雨:“教育的很好,下次小点声会更好。”
程青砚往叶灵雨身边挪了挪:“我下次叫小声些,刚刚忘记您还在休息了。”
小丫鬟扶着云玥坐下之后,云玥才发现沈子瑜趴在桌子上没反应。
这下坐不住了,立刻起身询问:“阿瑜她是怎么了?睡着了?”
程青砚心虚的又朝叶灵雨那边挪了挪,阮半夏也没吭声。
叶灵雨不想瞒着云玥,她是沈子瑜的亲人,就算是现在瞒了,只要云玥叫一下沈子瑜,就会被发现。
“子瑜她被阿砚喂了蒙汗药,现在阮郎中正在给她看诊。”
“这件事,是阿砚做的不对,您要打要骂,冲着我来就好,是我没看好她。”
云玥不可置信的看向程青砚:“你真给她下药了?”
程青砚心虚的将头低下去,点了点,不敢看云玥的眼睛。
这下云玥还有什么不懂的,程青砚刚刚挨揍也是应该,难怪说是在教育她,可不是得好好教育教育嘛!
这孩子是真的虎啊,清不清楚沈子瑜的身份,就敢给她下药。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给她参一本去到朝堂之上,宁王怕是也会被牵连。
平乐侯,那可是侯爵。
谋杀侯爷这种罪名,宁王府也担不起。
云玥深呼吸几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来:“青砚啊,你是为娘的崽子,咱们今天才相认,你就想拉着为娘给你垫背呗~”
程青砚不明所以,她哪里有这样的想法,她怎么不知道。
云玥平复了一下呼吸,又问道:“你知道阿瑜她是谁吗?”
程青砚摇摇头,叶灵雨没有说话。
“她就是平乐侯,定国安邦的平乐侯,数十代人几乎都死绝了,只余下老弱病残的平乐侯府的平乐侯。”
“刚刚还是打你打轻了,你给别人下药,甚至给我喝,都没有关系,但唯独阿瑜不行。”
“侯府现在,嫡系旁支,只余下她一个了。”
“从战场回来之后,圣上已经不让她再去边关了,侯府的根不能断了。”
云玥越往后说,程青砚的头越低,甚至想趴在地上。
明明只是想单纯的给沈子瑜药晕了之后,揍一顿,谁让她在沈子瑜清醒的时候打不过她呢!
没想到,平乐侯的身世这样坎坷,也确实经不起这样的玩笑。
太危险,也太不尊重人了。
阮半夏知道她身份不简单,只是不知道这份不简单是这样的沉重。
她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给沈子瑜用的迷药,是普通迷药的数倍功效,所以沈子瑜这样一直没有放心睡过觉的人,这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