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雨蹲在河边,百无聊赖下,在观察河里游动的鱼虾。
程青砚离叶灵雨还有段距离,就开始喊人:“娘子~在干嘛呢?”
叶灵雨转头,起身,朝出去露出一个笑脸“阿砚,你起床了?”
然后起身,等待着程青砚从不远处走过来 。
程青砚加快脚步,来到河边。
早晨的风,将平静的河面吹皱,泛起一层层涟漪。
零星几朵荷花在水中摇曳,荷叶如伞,亭亭而立。
鼻尖被河水湿润的气息占据,淡淡的荷叶味儿,夹杂着一股子河水的轻微腥味。
周围蒸腾的水汽中,伴有草木的清新味。
是一个不错的清晨。
“娘子,你怎么一个人蹲在河边,多危险呀!”
叶灵雨指了指自己跟河水中间的间隔,差不多还隔着半米的距离:“还有一段距离,你才是,离河边远些。”
程青砚嬉皮笑脸:“娘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叶灵雨毫不留情:“不,你没有。”
程青砚也蹲在河边抠手指,天热,下河洗澡啊,摸鱼啊,抓虾啊这些活动可以安排上了。
但她家娘子好像有那个什么预知能力,还没等她开口,这刚冒出来的苗头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悄咪咪往河边挪了挪,成功被叶灵雨提溜起了耳朵。
程青砚斜着身子,被叶灵雨拎起耳朵求饶:“娘子娘子,我错了,我离河边远些,远些。”
“疼,疼疼疼,娘子快撒手~耳朵要掉了~”
手下用了多少力气,她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
并没有真的用力,只是这人又虚张声势,想惹自己心疼。
明明知道她虚张声势,但还是在她叫疼的时候慢慢松了手。
程青砚如蒙大赦,忙用手揉了揉自己救回来的耳朵。
没一会儿,原本不红的耳朵被她硬生生给揉红了。
然后将自己的耳朵侧头给叶灵雨看,心虚的控诉:“娘子,你看,耳朵被你揪红了,可疼可疼了!”
真是把叶灵雨气笑了,她松开手的时候,耳朵还没红。
程青砚当着她的面,毫无遮掩的将自己的耳朵揉红了污蔑她,还真不把她当外人。
朝程青砚一伸手:“过来我看看。”
程青砚眼神飘忽,她自己揉红的耳朵,红果果的污蔑给叶灵雨,现在她可不敢再把耳朵送到叶灵雨手里。
讨好的笑了笑,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不疼了,一点儿都不疼。”
说着话,脚步一点也不往前迈,甚至有往后退的姿势。
“你慢些,小心跌河里去。”叶灵雨见她要往后退,忙出声。
程青砚往后瞧了瞧,还有一点点距离,半步的样子。
“娘子,我在河边玩一会儿嘛~”
叶灵雨似乎早有预料,就知道她揉耳朵污蔑自己目的不纯。
“玩什么?想玩的话过来些,只能在河边边上,不能去深水区。”
“嗯嗯,娘子最好了~”
叶灵雨将人扯回来,眼神瞥向她那还红着的耳朵问:“还疼吗?”
随后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烫。
这人真是舍得对自己下手,也不知道疼。
程青砚嘿嘿傻笑摇头:“嘿嘿,不疼了,那会儿就是有些痒。”
一根手指点在程青砚眉心:“就你歪主意多,说吧,想去河里干什么?”
程青砚神秘一笑:“先不告诉你,娘子你待会儿陪我去一次二哥家。程绍文没有在这里上工的事情,估计瞒不了他阿爹。”
叶灵雨想到之前想问程青砚的话,正好现在可以问出来:“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你,程绍文什么时候在场子里上工了?”
程青砚晃了晃脑袋:“他并没有在场子里上工,那是为了抓陈彦平对他阿爹撒的谎。”
“所以现在事情结束了,我想过去看看。”
“重要的是,这次大哥二哥对我的态度变化了,我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过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程绍文抓陈彦平的事情,叶灵雨也知道。
没想到程绍文会为了抓陈彦平日夜蹲守在鱼塘附近,小小年纪,还挺有耐心。
想了想,叶灵雨开口道:“他跟他阿爹好像有些不一样。”
程青砚笑了笑:“或许吧,咱们吃了饭就过去看看吧。”
“好。”
吃完饭之后,提了两个西瓜,就去了程元吉家里。
程元吉的家,跟她们家还有一段距离。但程元吉和程元福的家离得并不远。
村里乘凉的人在树荫下,在房子的阴影下。
他们很多人见到程青砚和叶灵雨,主动打招呼,一路上,问候声不断。
程青砚第一次知道,她现在在村子里人缘这么好,这么受欢迎。
来到程元吉家门口,敲响大门。
程绍文的阿娘过来开的门, 卢氏,卢筱。
开门之后看到程青砚和叶灵雨,很是惊讶,一时间竟然忘记将人请进屋内。
从院子里传来程绍文奔跑和挨揍的声音,程青砚目光越过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