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只要聂逸林将人都带走,带去衙门审清楚,至于怎么判刑,如何定罪,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日头正盛,程青砚和越来越虽然站在阴凉地,但她也不想再耽搁下去:“今日辛苦聂捕头和众位兄弟,人你们带回衙门,之后的事情,全凭县令大人做主。”
“孟安,带聂捕头和众位兄弟休息休息,吃了饭之后再启程回县衙吧。”
“也劳烦众位乡亲了,这件事情,程某人能做的,该做的已经都做了,如果日后再有人因为这件事情找麻烦,到时候还是要劳烦聂捕头再来一次。”
聂逸林握了握腰间佩刀的刀柄,向前迈了一步,站在程青砚身旁,环视众人:“程郎君的事情,县令大人吩咐我等尽力配合,岂敢有劳累之说?”
“况且,抓捕罪犯是我等的职责所在,不敢言累。”
“往后,如果程郎君有需要,随时招呼一声,我等必定竭力相助。如果有人再闹事,县衙大牢里多的是空牢房和刑具,如果有谁不相信的话,尽管过去体验一番。”
赤果果的威胁,但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这就是阶级制度下的底层人民,没有任何话语权。
是非对错,也没有那么清晰的边界。有能力的人,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们随意的一句话,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而这些普通的劳动人民,朝廷开恩的情况下,吃饱不成问题。
但凡朝廷放低一下手,先死的也一定是他们这些普通人。
没有办法,在这个社会制度下,程青砚没有能力去为所有人做出任何改变。
制度和规则,不是她这个身份可以改变的事情。
众人被聂逸林的话吓到,都只能怯弱的往后站,不敢抬眼看程青砚他们。
生怕被找到借口,抓去大牢里受罪。
小老百姓,安安稳稳种田上工养家,衙门的人最好别来沾边。
因为衙差一旦找过来,准没好事。
包括程青砚,她也不想再跟官府有什么牵扯。
每次跟官府接触,她身上也没发生什么好事情。
最后,聂逸林跟程青砚她们告辞之后,将人都带走, 人群也随着他们的离开渐渐散去。
程元福和程元吉他们并没有离开,程元吉从程青砚那里拿到了程绍文的工钱,但他一直都不知道程绍文在程青砚的哪个场子上工。
今天出现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十分不放心让程绍文跟着程青砚继续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他们家可就程绍文这一个儿子,至今尚未婚配呢,可不能出现一点儿意外。
人群散去之后,程元吉就开始质问程青砚:“老三,你让绍文跟你一起做这样危险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好?”
“绍文他只是在你这里上工,就算不讲你我兄弟的情分,但是绍文好歹叫你一声叔叔。”
“他还没娶妻,万一有一点儿什么闪失,你让我这当爹的如何活下去?”
程绍文在程元吉开口质问的时候,就上前拦着了,可他并不能对他阿爹做些什么粗暴的举动。
只能做一些没有实际作用的阻拦,反倒是给他自己急的满头大汗。
在这样闹下去,他并没有在程青砚这里上工的事情就要穿帮了,到时候回家他阿爹不得给他一顿棍棒!
看到程绍文担心又为难的样子,程青砚没有因为程元吉的质问生气,反而是好脾气的受着。
不说别的,程绍文这些天来,一直在悄悄盯梢陈彦平这件事情,程青砚她们就要好好谢他一次。
所以这次算是她主动帮忙瞒着程元吉,至于后续问题,就看程绍文他如何处理了。
程元吉还要再说些什么,程元福却出声了。
“老二,你差不多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在闹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程元吉张了张嘴,看了程元福的眼神和表情之后,到底没再说些什么。
神秘人对他们的叮嘱句句在耳,他们过去对程青砚的态度不好,已经翻篇了。
如今在有人寻找过来的情况下,他们总得多为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留条路。
程青砚的情况,他们心里都有数,这么多年他们因为这个原因跟程青砚逐渐疏远。如今,程青砚生活变好,他们又想因为曾经的一些感情,想维系一下他们之后的关系。
所以现在程元福和程元吉对待程青砚的态度,很是奇怪。
说好,也不算好,说坏吧,他们跟之前的时候也没差多少。
程元吉被程元福说了两句之后,成功的闭上了嘴。
程青砚却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笑着说:“二位兄长不必为了这件事情闹不愉快,往后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不让他再去接触便是。”
程绍文闻言抬头看向程青砚,眸子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这位叔叔,一开始对他很排斥,甚至可以说没什么好脸色。
刚刚居然帮了他,让他更加看不懂他们之间的事情。
程青砚的态度很好,也没有因为被程元吉说教就生气,让程元吉很是意外。
从小程青砚跟他们俩家玩不到一起去,他们也鲜少带程青砚玩。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