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聂逸林带着捕快来的时候,邬进,孔大池和金小礼他们三人,不见了。
至于他们几个是离开了还是怎么样了,程青砚没有问李四柱他们。
没有留下来等聂逸林抓捕他们归案,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按照江湖规矩解决的,又或者是怎么样。
不过人都不见了,也就不重要了,她也不想知道。
只是本来应该上交给官府的这几个人,就这样销声匿迹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至于江湖上会不会有他们的传闻,这程青砚和叶灵雨她们就不得而知了。
李刚现在身为罪犯,自然是被戴上枷锁,押解回县衙受审。
至于如何判决,就要县令大人根据律法来决定了。
聂逸林没着急走,程青砚她们将人请至了会客厅。
他神色有点儿不自在,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又欲言又止,光是茶水,他就已经喝了三杯。
程青砚只管给他添茶,并没有想主动询问的意思。
事情少,则心静。
聂逸林喝完第五杯茶水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巡检使大人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你们有平乐侯的令牌,让我转达一下他对平乐侯的敬仰之情!”
“另外,巡检使的意思是让我问问你们,能不能引荐一番,让他拜见一下侯爷!”
紧接着聂逸林又迅速补充道:“当然了,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这话就当我没说过。”
就说还得是侯爷面子大,不然她和叶灵雨两个山野之人,衙门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卖她们面子。
不说抓山匪了,就是去衙门里办点什么事情,没有钱打点也是很难搞。
之前江江的落户问题,就花了几百两银子才搞定。
现在,因为衙门的这些人以为自己背靠平乐侯爷,所以拜托到她们这儿了。
只是要让他们失望了,他们想要拜见的平乐侯并不在这里。
程青砚和叶灵雨眼神一瞬间交流,之后错开。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聂逸林悄悄抬眼打量程青砚和叶灵雨。见这二人只喝茶,并不答话,心下也是明了,这件事情,怕是没戏了。
果然,这边他想着怎么跟巡检使交差,那边就听到了程青砚的声音。
“要让巡检使失望了,这件事情,不是我不帮忙,只是侯爷他并不在这里,我与娘子是想帮忙也帮不了啊。”
“这样,等我下次见到侯爷,一定将巡检使的意思传达给侯爷。”
“聂捕头,你觉得如何?”
聂逸林一听,这也算是给他一个答案,他回去之后完全可以拿此话去交差。
遂笑着答道:“如此便多谢程郎君了!”
事情解决完,聂逸林乐滋滋的拿着程青砚请他们几名捕快喝酒的钱离开了。
田里的瓜果蔬菜都摘完之后,就到了翻地的时候。
鱼塘边布置的陷阱,终于也抓获了猎物。
孟嘉和孟大壮他们挖的坑,在守夜的时候掉进去了两个人。
只是程青砚如何也想不到,为什么程绍文和陈彦平会一起掉进去。
本来这坑洞就没有什么让人致死的机关,只是简单的将人困住。
而且,在他们掉进去的时候,早被守着的人发现了。
所以他们也没有在坑里待多久,只是被坑底的淤泥弄了满身。
当程绍文被五花大绑带到程青砚家里的时候,程青砚头都大了。
这什么剧情?
她那边才刚送走一批没两天,这怎么又来一批!
小小一个孟家村,到底有多少人看她不顺眼啊!
再说了,现在都凌晨两点钟了,这些人不睡觉搞什么破坏!
程绍文见到程青砚就喊:“三叔,我不是坏人,是他想做坏事,我想抓他,没想到一起掉到了坑里。”
他要是不喊,程青砚都没注意到他。
睡的正香被喊起来,她现在眼睛都不想睁开。
程青砚打着哈欠,翻了个白眼:“哦,我现在很困。孟嘉,将他们捆结实了,留两个人守着,明天我睡醒了再说。”
陈彦平满脸淤泥,对着程青砚就吐了一口唾沫,还好程青砚嫌他们臭,没有离太近,没吐到。
本来睡的正香,被打扰了,她心情正差着呢,陈彦平居然还吐她口水。
这能忍?
忍不了一点。
程青砚很是生气的对孟嘉说:“堵上他的嘴!”
然后程青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陈彦平就吐了两口唾沫。
“就你有口水,我没有吗?”
“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不睡觉,跑我鱼塘边干嘛?”
“想偷鱼?”
陈彦平被堵住了嘴,只有眼睛睁着,瞪向程青砚。
“瞪什么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孟嘉,搜他身了没?”
孟嘉摇摇头,陈彦平被捞上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淤泥,而且一捞上来就带到了这里,还没来及做些什么。
程绍文身上也是污泥,不过他身上的泥少些,脸上只有半边脸有泥。
他也被捆的结实,然后他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