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长袍,镶金戴玉,很是贵气。
长相斯文,只有鼻下蓄了一撇胡须,看起来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老爷。
随后又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穿绿色官服的人,程青砚第一反应是,县太爷。
县太爷身材偏胖,满脸横肉,油腻老男人。
而且好装啊,下车之后还理了理袍子的袖口,掸了掸不存在的灰。
目光高傲,望向周围尽是嫌弃鄙夷之色。
虽然没眼看,程青砚还是得做足样子。
“不知这位大人和这位老爷,到寒舍有何贵干?”
县令左右瞧了瞧,随即对身后的衙役和官兵一摆手:“那个拒捕的程什么来着,速速将人擒来。违令者,按谋逆罪处理!”
根本没人搭理程青砚,也没人将她放在眼里。
那位贵气的老爷身边的小厮伏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老爷立刻对她投来了打量的目光。
官兵和衙役立刻要往院子里冲,那富贵的老爷出声制止:“且慢,容我询问两句。”
县令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甩了甩官袍的袖子。
那富贵老爷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程青砚,问道:“你就是那程姓之人?”
程青砚不躲不闪,目光直视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人面露不善:“年轻人,做事情别太莽撞。小心祸从口出,别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程青砚知道来者不善,也面色一变,嗤笑道:“哦?莫非你知道你会是怎么死的?”
那人眼睛一眯,有一丝危险的气息,程青砚丝毫不惧,两人在空中用目光大战三百回合。
现在,程青砚有些怀疑,眼前之人就是叶宗之,她那个便宜岳父。
他和叶灵雨的眉眼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只是他不曾说明身份,而程青砚也不欢迎他。
空气静默,四周的风都冷了。
最后,叶宗之对那些官兵做了个前进的手势。
县令也摆摆手,这些人就往程青砚身边靠近。
屋子里的人早被惊动了,叶灵雨和沈子瑜已经来到了院子里,站在了程青砚身后。
官兵们带着长矛和佩刀,衙役们也带着佩刀。
他们从聂逸林他们嘴里听说了,程青砚很能打,这次他们有备而来,一定要将程青砚拿下。
聂逸林他们因为办事不利,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又被县令大人责打了每人二十大板。
那些衙役到现在还不能下床走路,在家里趴着呢!
官兵的长矛朝程青砚刺来,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手无寸铁,只能在长矛来时,往后撤退。
这一退,就退到了叶灵雨的身上。
叶灵雨用力拉了一下程青砚,将程青砚拉到身后,长矛就朝着叶灵雨刺过去。
这时候程青砚和沈子瑜都往前冲去,沈子瑜的剑和程青砚的话一起出鞘。
叶宗之在后面攥紧了拳头,他也焦急的出声:“不准伤了那女子!”
县令晃了晃脑袋,对官兵和衙役吩咐道:“听到没,叶老爷说不准伤了女子。将男子统统杀了,本官还等着回去结案呢!”
沈子瑜笑着,长剑出鞘,一剑横在了远宁县县令的脖子上:“远宁县令,你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远宁县县令吓得一哆嗦,随后就连哆嗦都不敢哆嗦了。
声音颤抖的问沈子瑜:“你是何人?你可知道威胁杀害朝廷命官,是要诛九族的!”
沈子瑜剑用力一分,远宁县县令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她一头银发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
“远宁县令,私自调动护城军出城,你可知罪?”
远宁县连口水都不敢下咽,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被割了脖子。
冷汗布满额头,然后从他肥胖的脸上滑落:“你究竟是何人?又怎知我不是跟军营借调的军队,而是私调?”
沈子瑜看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跟随县令出城的护城军:“就凭你一个小小县令,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所有人都退出院子,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程兄,过来将远宁县令“请”进院子里坐一会儿吧。”
程青砚应声而来:“得嘞~这就为您办妥~”
妥妥一副鸡贼样子,哪里还有点好人样。
叶宗之打心眼里,没看上程青砚。
他眼睛一直没离开叶灵雨,叶灵雨只是在最开始看了他一眼,之后眼神就没有再在他身上停留。
他好恨啊,明明已经将她推开远了,为什么她还要再次回来?
叶灵曦也是个笨蛋,没有搞定,还要他亲自出马。
程青砚将县令摁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对叶宗之说:“嘿,那位,你自己离开一下还是我“请”你出去?事先声明,我动手的话,残了废了可别怪我。”
叶宗之瞪了程青砚一眼,又看了看县令,不甘心的往后退了几步。
沈子瑜随手将大门关上,坐在了凳子上。
程青砚一只手摁在远宁县令身上,不让他动弹,贱兮兮的对远宁县令说:“哎呀,县令大人,您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