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要,她只想程青砚平平安安,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还是算了,我与阿砚还是不习惯这种闹腾的日子。只盼着事情早些结束,我也好早些安心。”
“阿嫂安心,他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她自然是知道,沈子瑜将令牌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一个远宁县县令,还真不敢对沈子瑜有什么放肆的行为。
而沈子瑜从双河村赶过来,就说明她也已经掺和进来了。
她不会置身事外,也就说明程青砚和她都不会有危险。
至少,不会有明面上的危险。
别的,她们也只能靠自己。
程青砚在将最后一位仆从砍伤之后,自己的左边手臂也被聂逸林划了一道口子。
只是将她的长衫划破,没有流血。
吓坏了叶灵雨,沈子瑜咻一下,速度快到叶灵雨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到了程青砚身边,并且给了聂逸林一剑。
她这一剑,划在了聂逸林的左臂,伤的位置跟程青砚衣服破掉的位置相同。
聂逸林划破了程青砚的衣服,沈子瑜划伤了他的手臂,而且他这左臂险些就废了。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一地,再深一厘,他就伤着骨头了。
那剑快的他没眨眼都没有看清她是如何出鞘的,更别说这人故意控制力度,没有伤到他的骨头。
若是她想,他的整条胳膊都会被削下来。
而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聂逸林咬紧牙关,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滴落。
几名衙役上前扶着他,聂逸林让他们别再去送死,而且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敢再上前。
叶灵曦暗暗骂道,废物,都是废物!
她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过来,如今被人打的这样狼狈,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沈子瑜站在程青砚身旁,冷冷的看了一眼聂逸林:“回去告诉远宁县县令,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
“否则,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有衙役不服:“山野村夫,胆敢出言无状,县令大人岂是你可以威胁的人!”
“她们二人俱是逃犯,我等奉令拿人,何错之有!”
沈子瑜轻笑:“衙差拿人可有凭证?可有人证?可有县衙下达的文书?”
“逃犯?你倒是回去问问远宁县县令,他敢不敢下海捕文书。”
聂逸林几乎昏死过去,他感觉浑身冰冷,颤抖着唇出声:“勿再多言,多谢,我等告辞。”
让那位衙役别再说了,因为他们这次出来,根本没有带什么文书,只是县令的口头命令。
这样只要将人带回去,之后不管出什么事情,都没有把柄留下。
即便是将人弄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什么。
县令的本意是将人悄悄带回去,到了县衙,想怎么审就怎么审。
可偏偏,他们家二郎君的夫人,非要弄的如此阵仗。
甚至,不惜耽搁时间,去叶府取了这豪华的车驾。
至于谢谢,当然是谢谢沈子瑜没有砍掉他的胳膊。
没有了胳膊,他做独臂捕头?
打不过,拿不了人,他还受伤了,当然是赶紧跑路。
至于后续的事情,就不是他一个小小捕快可以决定的了。
叶灵曦十分不甘心,明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最后偏偏她没有办成!
就这样狼狈的回去,指不定还会被怎么对待。
都怪叶灵雨,她在一开始好好的跟自己回去不就好了!
都是她这个贱人,她要害自己到什么时候!
她什么时候能死!从今日起,她不死,自己睡觉都不会安稳。
下次,下次一定要将叶灵雨她们弄死,以解心头之恨!
聂逸林被人扶着离开了,叶灵曦转身就要上马车。
程青砚对她大声喊了一句:“你站住!你当我家是你想闯就闯,想走就走的?”
叶灵曦的眼神流露出的怨恨犹如实质,让程青砚觉得面对的不是一个人,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你敢?”
程青砚不以为意:“你的血,脏。我娘子不让我跟脏东西玩, 你往旁边站站。”
叶灵曦站在原地没动,她不信程青砚她们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了她。
见她不动,程青砚举起刀,朝她走去。
叶灵曦怂了,在刀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往后退了又退。
程青砚看都没看她,走到马车不远处站定。
将刀举过头顶,对着马车就连劈了数刀。
马车车厢被她砍的支离破碎,七零八落。
叶灵曦像个疯狗一样扑过来,这是她找叶宗之借过来装门面的马车。
就这样被程青砚砍了个稀碎,她如何回去?
车厢没了,她坐在板车上?
成何体统,别人会如何看她?
她愤怒极了,不管不顾就朝程青砚扑过去。
程青砚一边灵活的闪躲,一边骂她:“你有病吧?我跟你说了,我娘子不让我跟脏东西玩,你滚开啊!”
脏东西,这个村夫居然说她是脏东西!气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