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偶尔帮忙,但是说实话,并不想泡着冷水洗碗。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程青砚没有让叶灵雨用冷水洗碗。
“娘子,待会儿我烧了热水,一起洗。先别收拾了,去看看初莹他们吧。”
叶灵雨也听话,将碗筷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几个孩子吃完饭就跑到院子外面去了,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秘密。
程青砚对若有所思的二人道:“让二位见笑了,我就是不想让我娘子受累。毕竟,我自己都不想碰冷水。”
孟新玉摇摇头,正色道:“哪里哪里,还是青砚兄弟会疼娘子,是我学到了。明天开始,我也给我娘子烧热水。多谢提醒~”
“夫妻恩爱,相互尊重,彼此理解,才能走的长久。”
“青砚兄弟说的对,夫妻间,也还是要有些情趣,才有意思。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女子只能洗衣服做饭,生孩子,我家娘子可没少在私下跟我说这个陋习。”
没想到,孟新玉家娘子还是个有思想的,并没有因为生在封建社会就思想禁锢。
程青砚不吝夸赞:“嫂夫人非一般人也,新玉兄真是好福气。”
孟新玉听到程青砚在夸赞自己家娘子,也是乐开了花。
不过,现实还是现实,他感慨道:“也就青砚兄弟这等不同凡响的人物,才会夸我家娘子。大部分人是不认同男子进厨房的。”
君子远庖厨吗?呵呵,君子如果没有钱吃饭,想要自己做饭,也还是会进厨房的。
程青砚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她没有能力,也不愿去管别人家的事情。只要安安稳稳跟叶灵雨好好过日子,至于别人家是男子做饭还是女子做饭,都不关她的事情。
“新玉兄做好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好,至于一些别的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没有那么重要。”
“嘿,果然,青砚兄弟就是读书多一些,道理都讲的多一些。是吧,平康。”
孟平康眉头微锁,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在孟平康家里,娘子就是洗衣做饭暖被窝的,这些是她的本分。
娶回来的娘子,就是要做这些的,他的阿娘也是这样过来的。
从没有人跟他说过,娘子是需要疼爱的。
花钱娶她回来,不做这些做什么呢?
女子出嫁之后,自然是要从夫。
夫家是天,只要你不死,夫家让干什么就要干什么。
虽说孟平康不至于虐待他夫人,但也不会如程青砚和孟新玉一般,疼爱他的夫人。
一直以来,女人家就应该伺候男人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都在主宰他们家女人的命运。
这也是一次见到程青砚身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尊重和爱护,意外的,平日里有些不是很正经的孟新玉也说在家会帮夫人干家务。
而他,孟平康,在家甚至连一次碗都没有收拾过。
他家娘子如果回一次娘家,临走之前,也要把他和孩子的饭提前做好,家里所有事情都要收拾妥当才能回
他不会煮饭,也从来没有洗过衣服。
当然,他也没有想过,要帮忙。很多思想,从一出生就被灌注在脑子里,一直按部就班的活到了现在。
他娘子跟他始终有些疏离,难道因为他没有帮忙干家务,不够体贴?
程青砚和孟新玉不知道他们俩的一番谈话,影响了一个人一直坚定的观念。
第二日一大早,吃了早饭后,两辆牛车套好,就往双河村赶去。
孟初莹的三个小伙伴过来村口送别,还好不是去什么天南地北的地方。不能每日来回,但是想回来的时候,还是可以随时回来。
或许是因为知道这只是短暂离别,很快就会有相见之期。所以送别并没有哭天喊地的画面,小伙伴们欢笑着挥手。
只是,转身之后,身影难免落寞。
叶灵雨和孟初莹并排走着,忽然生出一种,孩子大了,要离开家了的感觉。
“初莹,不必太伤心,元宵节要是想回来,我和阿砚去接你。”
孟初莹露出一个笑脸:“嗯!如果师父允许的话,就回家过元宵节!”
这样一算,这次离家,十日后就可以回来一次,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安了。
程青砚走在牛车旁笑道:“你想回家,阮郎子必定不会阻拦。她虽然以后就说你师父了,但是你也有回家和休息的时间。莫要怕她,我和你叶姐姐都给你做后盾呢。”
“我会好好跟着师父学习医术的,绝不会辜负程大哥和叶姐姐!”孟初莹说得十分郑重,像是在做一个承诺。
“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学习重要,人开心也很重要。一天到晚装的跟个小大人似的,放轻松些。”
“才没有装大人,程大哥你才是,不能在我离家之后欺负叶姐姐哦。不然我学会之后,拿针扎你。”
啧,这孩子!
她现在让牛车掉头还来得及吗?
吃怕了阮半夏的苦药,如今是让一个即将去学医的人威胁要拿针扎了。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就不能有一个正常的,爱护她的好朋友吗?
到双河村的时候,阮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