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青砚的元宵包子相比，至少程青砚搓出来的那两个元宵包子，没有像她的小猫小狗变形那么严重啊！
她真是又生气，又想笑。
生气是，明明捏的时候挺好看的玩意，现在变形到她认不出来。想笑是，之前好看的小狗，怎么就变成像是膨胀失败的泡发物！
意识到有些失态了，叶灵雨用胳膊肘碰了碰程青砚。提醒她收敛些，事故人还在这里呢！
程青砚掩住唇，压下笑意：“那个，初莹啊，我忘了说，这面蒸熟之后会变形，不是你的问题。”
孟初莹气到脸颊鼓鼓：“变形有什么关系，程大哥你不是说，外形改变，本质不变吗？我才不在意呢！”
这小孩，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不在意吧？
不过，发胖变形之后的面狗，嗯，确实让人夸不出来！
程青砚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只三角糖包，叶灵雨捏的这个糖包，像极了她小时候吃的那种。
糖块在面皮里融化之后，十分的烫嘴。还记得小时候嘴馋，不听劝，一口咬下去，给她烫的嗷嗷叫！
足够冷却之后，她一口咬下一只角的一半。
糖浆从断口处流出，甜腻腻的，还有些烫。
除了面粉有些糙，没有发酵太狠，都很像她小时候吃过的味道。
心底发出一声喟叹，这味道，让她想起来她的外祖母。
那个总是笑意盈盈迎接她到来的老人家，每次会将一些她爱吃的留给她，总是明目张胆的给她足够偏爱的慈祥的老太太。
眨眨眼，隐藏起心里的异样。
大家都很开心，她，也很开心。
就像有些东西，有些事情，成为了遗憾，但却不会被忘记，一直存留在心底。
变成了心底的白月光，再也没有岁月能将其超越。
未时三刻，叶灵雨重新和好了面。在程青砚的指导下，和面的时候加入了鸡蛋和糖。
糖是化在和面的水里，鸡蛋直接加在面粉里。
这种吃食，她也只在小时候，吃过几次。
因为零食种类多样化，这种传统的面食小点心，并不是很受小孩子的欢迎。
和面之后，揉成小长条，再擀成一指长的长条。
最后，用刀切成半指宽的条状。
孟初莹在烧火，小锅里放了猪油，此刻也锅边已经起了小泡泡。
“程大哥，这是什么新奇的吃食？我没见过，也从来没听说过。”孟初莹怀里抱着旺财在取暖，富贵和九条也依偎在她身边。
她在烧火，灶台旁边毕竟很温暖。
程青砚开始了她胡扯的功能：“这个啊，这个就是我有一天晚上。睡着以后，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一位白发老太太告诉我的做法。”
叶灵雨听着她又在胡说，笑而不语。
“咦，我以为会像话本子里写的那种白胡子老爷爷，没想到还有白头发老太太呀！”
“那可不！我这可是真的，他们说的那种白胡子老爷爷可不一定是真的~”
“哇，程大哥，还有没？那白头发老太太还说了什么？”
程青砚一脸傲娇，卖起了关子：“那可不能都告诉你，老太太可跟我说了，这都是不传之秘，不能说的。”
叶灵雨也不拆穿她，就这样安静忙着手上的活计，听她们俩在这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锅里的热油滚滚，程青砚将切好的小面条，放进了油锅里。
顿时油锅里就小声的噼里啪啦起来，叶灵雨将她往后扯了扯，扯离了灶台。“你站远些，需要怎么弄跟我说就好。”
“娘子，我没事~”
程青砚知道叶灵雨是怕热油烫了她，其实，不是油跟水直接接触，问题不大的。
她很想跟叶灵雨说，她真不是废物，不用什么都顾忌着她。
可一方面，她又很享受被叶灵雨特别关爱。
叶灵雨不爱表达感情，可能跟这个时代人的思想脱不开关系。
刻板，保守，害羞。
油锅里的果子，炸至变黄之后，就可以捞出来了。
因为也不知道会不成功，所以这次做的并不是很多。
不是特别甜，有微微一丝甜意。
放冷之后，给旺财富贵和九条，一人一根面果子。
三只小家伙，还没换饭牙，抱着啃的可欢快。
二十四祭灶日，村里人在天色变暗之后，开始放起了炮竹。
程青砚她们家也要放，孟初莹想去点火又不敢，最后是程青砚去点了炮竹。
晚饭后送孟初莹回家之时，孟初莹抱走了旺财。
小小竹屋里，富贵和九条相依而眠。
之后几天里，程青砚将之前做好的肥皂从竹筒里取出。
已经完成定型了，可以拿出来切片阴干了。
这个时间比较长，要将近一个月。等能用的时候，怕是已经入春了。
在腊月二十八的时候，程青砚一起床，就被惊住了。
昨天晚上趁她们睡着的时候，老天爷悄悄的下了一场雪。
所以她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的满院雪白。
此刻天空中已经不再飘雪，天光大亮，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