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想到自己感冒了,在这里可能会死掉,又联想到自己在现代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的就来到了这里。在这里,她没有认识的人,没有钱财,甚至吃都吃不饱。
现在有了空间,日子好不容易要好过了起来,她忽然就感冒了。万一她又死了,她的魂魄又要去经历什么磨难还不知道。
想到此处,才不由得悲从中来,一个没忍住,放声大哭起来。
现在屋里亮堂了起来,叶灵雨就坐在她右手边。再问她为什么哭,她哪里有脸说自己感冒了,怕病死,所以害怕的哭了起来?
她不要面子的吗?
“我,没哭。就是,忽然想你了。”
这话听得叶灵雨眉头一皱,这像话吗?
左右分开也不过几个时辰的人,半夜悄悄来到你床边哭泣,说因为想你想的哭了,谁信?
到底是谁脑子不好啊?
“你生病了?”叶灵雨的意思是,你脑子坏掉了?
在程青砚听来就是“我知道你生病了。”
所以程青砚蹭的一下从木桩子上站了起来,矢口否认:“我没有!”
好了,叶灵雨知道了。
被戳穿的人,反应太大了些,木桩子都被她起身时带倒了。
程青砚也因为起身太急,脑供血不足,恍惚了一下。
还好被叶灵雨扶了,不然她还真有些站不稳。
不过为什么头更晕了,脑子也有些迷糊。
“我没有生病,我也不会死,我才不害怕呢!”
叶灵雨看着倒在身上的人,眼睛已经闭了起来,嘴巴还在动着,嘀咕着她听不清的话语。
手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程青砚的体温高的吓人,原来是起了高热。
刚想扶她去房间休息,但是想到她那边屋子漏着的屋顶,四面透风的墙壁,又打消了念头。
最后只能就近把她扶着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借着火光,将一件旧衣服撕破,取了一块布。
她们家唯一能装水的是水桶,还有一个像盆子一样的东西,是陶制的。
最后叶灵雨提着水桶进了屋,将那撕扯下来的破布放入水桶中,打湿了敷在程青砚的额头。
如此反复打湿,反复更换,她的手已经冻的又冷又红。
程青砚在高热中睡的很不安稳,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叶灵雨侧耳听了听,怕她是口渴,结果却听到了她说“没抢,你死了,不要,叶灵雨”等不词语,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叶灵雨早认定了程青砚已经不是程青砚了,所以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跟之前的程青砚本来也是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说得上有些厌恶。
在程青砚死了之后,把她葬了,算是对她之前救命之恩的回报。
所以她在刚断定程青砚断气之后,就从那间破烂屋顶的房间里搬到了这间原本是程青砚住着的屋子。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在被程青砚哭醒之后看到那团黑影有点心虚。
叹了口气,叶灵雨想,人还是不能做亏心事的。
不过眼下程青砚她病成这样,已经烧糊涂了。再不采取一些措施,程青砚怕是要烧傻了。
从墙角的地下,挖出来一坛封着口的酒,叶灵雨摩挲着酒坛,有些不舍。
这是她娘在她七岁的时候亲手埋在院子里的,说等她成婚那日,在挖出来。
可终究,她娘没能看到她成婚。
在成婚那日,她怀里抱着这坛酒嫁给了程青砚,她娘在天上不知道有没有看到。
最后还是打开了酒坛子,倒了一碗酒出来。
虽然早知道程青砚是女子,可真解开程青砚的衣服时,她还是有点脸红。
拿布沾着酒,给程青砚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擦了个遍,叶灵雨自己累了一身汗。
这人怎么身体这样虚,才在那间屋子住了几日,就烧成这样。
等她醒来,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没有让天上掉下来一床棉絮。如果有了那床棉絮,她肯定不会着凉然后发起高热。
一晚上都在给程青砚冷敷额头,沾着酒擦拭身体,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见了成效。
总算没有一开始那么烫了,床上的程青砚也不再嘀嘀咕咕,睡的安稳起来。
叶灵雨松了一口气,将开封的酒放好,起身去外面打水,烧水。
家里有病人了,热水总是要的,还要补充点营养。
打水回来之后,看着米缸里的鸡蛋,想起开封的酒,再看看躺着的人,最后还是决定将鸡蛋做成吃的,给程青砚这个体虚之人补一补。
生命和健康的身体,比鸡蛋和酒要重要的多。
将大米放在了锅里,粥煮开之后叶灵雨先给自己盛了一碗出来,才往锅里打入鸡蛋,放了一点点酒进去。
可惜,没有糖这种奢侈的东西,不然这锅里的粥应该更加好吃。
叶灵雨闻着锅里散发出来的香味,搅着碗里的粥。
至少现在已经有米粥吃了,比之前每日吃野菜汤好很多了。
这些都是程青砚的功劳,而且,野菜篮子里,还有几株人参。
想起那几株人参,还在她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