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头的盐菜肉饼里头包的是猪油渣,销路倒是还不错,娃娃们更喜欢里头包腊肉和坛子肉的盐菜肉饼,所以店里头的饼子对他们来说吸引力倒是没有那么强。
一炉子饼子销完,柳幺舅又赶紧揪面团包馅儿擀面,随即快准狠地啪叽一下贴到土炉里头,倒是门技术活。
过水鱼的佐料备好,饭也焖好了,柳幺舅把另一个灶点燃,让侄女帮忙看着火,随即下油和花椒,油烧辣之后,迅速加水,葱和姜也丢里头,柳幺舅随即就将三条鱼丢进了锅里头,撒上一点毛毛盐就盖上了盖子,还示意林秋缘火别烧太大。
林秋缘心里头很是纳闷,就这么寡淡无味的鱼……能好吃吗?林秋缘表示很是怀疑。
陈念则只心心念念着灶里的红苕,此时应当是烤熟了,灶房里都是红苕的香甜,见她表叔忙活完,连忙站起身问道,“表叔,红苕能吃了吗?”
“应当是可以咯!来,你出来嘛,表叔好看一哈,火钳拿来。”柳幺舅擦了擦手,把坐在烧火凳上的俩娃娃扒拉开,一屁股坐在烧火凳上,从林秋缘手中接过火钳,便开始往灶里头掏着。
“嚯,这个在面上,离火星近,都有点烧糊咯!这个我留着自己吃,等着啊,我再掏掏看。”
红苕全被掏了出来,柳幺舅拿了个篮子让俩娃娃提着去前头吃,自个儿则留在灶房。
林秋缘提了篮子就到了烤火的几人身旁坐定,娃娃们便开始分食烤红薯,倒也引起了离他们近一些的食客的注意。
“诶,娃娃,你们吃的是啥子?还怪香的嘞!”
“烤红苕,从灶里面扒拉出来嘞!”
陈家和把手中烫人的红苕剥开放进碗里,又拿了个木勺递给陈念,一边答一边示意她先吃,随即接过妹妹手中的红苕帮她剥。
“烤红苕是啥子?没听说过嘞!有多的没有?给我尝一个嘛!”食客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便开着玩笑逗着几个娃娃。
林夏至把手中剥好的红苕递给妹妹,又瞟了一眼篮子,里头还有俩小点的红苕,他挑了稍微大一点的那个递了过去,“大叔,你吃吧,这有个多的……”
“真给我吃?收铜板的吗?”
食客有些讶异,这几个娃娃居然不护食?但也怕几个娃娃做不了主,万一这是属于收费的呢?
“不收,当我送您吃的,这不在我们的今日菜单上……您瞧。”
林夏至把红苕放在客人的桌上,又指着墙上挂着的菜单,示意他看。
“哈哈哈哈,让我看我也看不懂哇!那就多谢几个娃娃咯!我就不客气了。”
男人并未说假话,他们那地儿确实没有这玩意儿,闻着味道还挺香甜,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男人学着几个娃娃把外头的皮扒掉,露出里头的黄芯,男人不解,这分明是黄芯的,怎么叫红苕呢?
带着疑惑,男人一口咬下手中的红苕,第一口有些烫,男人差点在嘴里头把红苕给炒了一遍才嚼吧嚼吧吞下去,有些烫喉咙,男人没吃出什么味道来,倒被烫的不行。
“大叔,你要吹一吹,里头可烫了,巴喉咙那种烫,感觉都要烫到胸口去……”陈家和说的都是经验之谈,是谁被这样烫过,我不说。
男人连忙喝了口茶水,这才举着红薯吹了吹,小口咬下去,甜味在嘴里头化开,甜味直达上颚,鼻腔里满是香甜,男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诶,这味道还不错!”
“是啊是啊,我们可爱吃啦!今儿我舅舅还焖了红苕箜饭,您要来一碗吗?”
林秋缘瞧着也快到了中午饭点,顺带也开始推销起来。
男人闻言也一愣,下意识也摸了摸肚子,里头已经是一肚子的水,“哎呦,有没有茅厕哟,我这水喝多了……”
林夏至赶紧放下手中的红苕,起身带男人往外头去给他指了指方向。
陈思思瞧着男人没付钱就出去,不由得有些担忧他逃单,一个铜板也是钱啊!
刚起身就瞧见他坐着的桌子地下还放着个背篼,陈思思瞬间就放下心来,坐着老老实实啃红苕。
又有人要茶水,陈家和赶紧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这才提了茶壶过去。
又有几人要续开水,陈思思也赶紧拎了水壶过去帮忙续上。
有几人要结账,数量不大,学了算数的娃娃们倒是手到擒来,客人也没有因为是几个娃娃收钱就故意为难,奉上的铜板都是不多不少正好。
娃娃们也嘴甜,乐呵呵地将人送出去,这才回到位置上继续啃红苕。
柳幺舅似乎在炒佐料,香味飘进屋里,有几个食客不由得咽口水,问道,“诶,小孩,你家大人在做什么菜?”
“好叫客人知道,今儿我家的菜式有过水鱼、素炒白菜、盐菜饼、面片还有红苕箜饭!现下灶房里头在做过水鱼,您要来一份儿吗?”
林秋缘上下嘴皮一碰,噼里啪啦地就开始报菜名,倒把面前的食客惊到,磕磕绊绊地问道。
“几多钱一份?贵吗?”
林秋缘摇了摇头,给客人报上了价格,心里头不由得暗暗松一口气,还好刚才问了一嘴她舅关于鱼的定价。
这一来一回倒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