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肖大脚家回来,何氏几人就把身上的衣服换下,穿上耐脏的衣服,用布包住头发后,就往灶房里钻。
陈大舅几人在家,早把红苕给切了出来,面糊糊也调好,只等着几人回来,便能调味儿开炸。
朱氏手脚麻利地把红苕倒进糊糊里,等红苕上挂好糊糊。
何氏抱出上回炸酥肉剩下的油,倒进了锅中,还是柳芸娘把控火侯。
不一会儿,灶房里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毛毛在后院儿上蹿下跳,只想往灶房里冲。毛毛已经是条大狗了,陈家和控制不住它,连忙呼唤陈幺舅。
不一会儿,毛毛就被栓到了前厅,委屈得erer直叫,梨花和豆豆闻声而来,绕着毛毛的狗腿蹭着,倒有几分惺惺相惜。
卫氏把偷青来的菜清洗干净,简简单单地做了顿便饭,今儿中午吃得早,晚饭更得吃得早,众人可都留着肚子要去镇上吃好吃的呢!
炸红苕花生剩下的糊糊还有一些,这可让几人犯了难。
陈二舅想了想,跑去抱了俩老南瓜来,对着陈氏一阵比划。
陈氏秒懂儿子的意思,连忙把菜刀递了过去。
家中剩下的唯二两个老南瓜,再不吃可就要放坏了。
南瓜切片,裹上糊糊,炸的金黄。
几个娃娃迫不及待做起了美食鉴赏家,炸南瓜与炸红苕不相上下,只是要更甜、更糯一些,面糊糊里加了盐,倒是让南瓜的甜味更浓郁几分。
差不多快到申时(16点),陈大舅把公牛给牵了出来,套上牛车,开始往上搬东西。
泥炉、陶锅、碗勺、木炭、折叠木桌……通通往板车上搬。
柳幺舅还单独推了个独轮车,车上绑了几只矮凳。
陈舅公不放心家中快要生产的母羊,决定留在家中看家,让大家好好玩儿。
何氏几人劝不动,也就由着他了。
李忠和张三两家早已在桥边等候,陈大舅驾着牛车先走一步,柳幺舅紧随其后,其他人都在村道上慢慢走着。
村里要去镇上看花灯的人还不少,成群结队,几家人还碰上挑着一挑橙子要去镇上卖的赵大牛,一行人说说笑笑,往镇上去。
走到官道上,人就多了起来,附近村里的老老少少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嘴里互相说着恭贺的吉利话。
还没到镇上,远远地就见到官道两侧的梅树上挂着的各式各样的灯笼,衬得梅花都分外娇艳。
几个娃娃也找到同行的小伙伴们,一路哇声一片,天还没黑,街上已经很热闹,比年前赶集那会儿还要热的闹得多。
各家大人们也赶紧牵住自家乱窜的娃娃,免得他们到处乱跑,也怕有人贩子。
镇上的商铺前也早已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灯笼,陈大舅熟门熟路地把牛车停在了老位置,柳幺舅几人走前头,早早就占好了个地理位置优良的摊位——靠近河边,周围全是花灯,环境优美,最重要的是人流量也多。
搬桌子,搬炉子,锅碗瓢盆……陈大舅一样样地摆放完整,赵大牛顺势也把箩筐放在摊位旁边的空地上,帮着几人布置。
镇上不像县里,摆摊还要交保护费,都是谁先到先得,抢摊位也是各凭本事,街上能摆,官道边上也能摆。
把东西一一放到摊位上,陈大舅和柳幺舅一抬头就见自个一大家人把摊位前的位置给站满了,立即嫌弃的挥手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这儿我们俩兄弟来就成,你们跟娘他们看好孩子……”
“我也留下吧,你们俩大爷们在这,等下一些小姑娘些不敢过来……万一忙不过来,我还能搭把手……三儿,你去河里提桶水回来,一会儿拿来洗碗洗手……”
朱氏见男人不去,便让婆婆和妯娌帮忙看紧孩子,她早有准备地从背篓里掏出一个围裙就戴上,准备手脚麻利地准备点炭。
陈大舅拦住她,掏出打火镰把木炭点燃,让妻子去摆放桌椅。
剩下的人也帮着把桌椅板凳摆放好,摆摊的长桌也布置好,碗勺归置好后,几家也各自分散开,镇上东西五里长,还是很有逛头的。
小夫妻们也带着自家娃娃看花灯,柳外公也陪着柳二舅到处看,何氏和陈氏带着陈家和陈思思两兄妹也四处闲逛,顺带看看周遭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实在不行就去杂货铺看看,家中的针线也得补货了。
一行人一走,摊位前一下就空了不少。
先前一行人站在摊位前,倒是吸引了不少凑热闹的人,倒有人探头望了望桌上,立即见缝插针地问道,“小兄弟,你这儿卖什么的,这么热闹?给我也来一份儿尝尝……”
陈大郎立即展颜,热情的招呼道,“卖些炸货零嘴儿,这是神仙豆腐、酥花生、酥红苕、酥南瓜、盐水花生……这儿还有现煮的醪糟丸子,元宵嘛,得吃点汤圆儿……您来点啥子?”
柳幺舅用勺子搅了搅陶锅里,示意顾客看里面煮着的的醪糟,已经开始泛着酸味儿和米酒味儿了,乐呵呵的道:“都是自家拍的醪糟,精米混了糯米,我嫂子还在搓丸子,您要不要来一碗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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