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说完,毫不客气地上前给王长林戴上了手铐,并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凌哥,真不关我的事,东西是‘老鼠强’给我的。”
“那你刚才还喊冤?说!‘老鼠强’是什么人?”
“他真名叫赵士强,几年前在‘里面’认识的,不过他那人话不多,因为人长得又瘦又小,我就给他取了个外号‘老鼠强’,后来出狱了偶尔喝过两、三次酒,之后就没联系了。前两天他突然来找我,说惹了麻烦急用钱,让我帮他尽快把这些东西卖掉,这都是朋友的,我也不好多问什么,能帮就帮了。”王长林沮丧地说道。
“那赵士强现在在哪里?”侦查员追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他把东西给你让你帮忙卖,你会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你怎么把钱给他。”
“是真的,他只是说让我尽快处理掉,过几天会再和我联系。”
“先把他带回去再说。”
凌风说完,和侦查员一起押着王长林朝巷子外走去,为免引人注意,他们还刻意遮住了王长林的手铐。
然而刚把王长林押上车,突然间从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杂乱刺耳的尖叫声,凌风和侦查员转身寻声望去,就见声音传来的方向瞬间围了一群人,但很快人们就不约而同地朝后退了几步,纷纷仰头往事发地边的一幢二十几层高的住宅楼上望去,嘈杂声一时间此起彼伏。
“那边出什么事了?”侦查员拦住一名从事发地跑回来的女性,问道。
“有人跳楼了,太吓人了。”女人惊恐地说完,迅速跑走了。
“你们两个把人先带回去,我们过去看看。”
凌风带着两名侦查员朝事发地跑去。
二
事发地点位于一幢二十层高的住宅楼围墙外的自行车道上,此时这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议论纷纷的群众。
凌风和侦查员亮明身份后,穿过人群,走到死者身边。
死者应该是从较高的楼层坠落的,巨大的撞击力让他的身体像是发了“爆炸”似的血肉模糊,断骨刺穿皮肤血淋淋地暴露在空气中,场面惨不忍睹,唯一能看出死者是名男性这一特征的就是那一颗还算完整的头和套在残肢上的男士背心和短裤,。
凌风蹲在死者身边仔细观察,他发现死者不像是坠楼死亡那么简单,因为在死者的身上随处可见非常明显的伤口,伤口的切口整齐,并不像是在坠落过程中碰撞到某些硬物造成的,更何况坠落的地点连棵树都没有。
“死因有可疑,马上通知法医和刑事技术过来。”
凌风起身对侦查员说完后,又冲着人群喊道:“有人认识死者吗?”
“我。”一名身穿t恤的年轻男人挤到人群前。
“你是?”凌风打量着对方。
“我是他的邻居。”年轻男人看了眼死者,“刚才他们夫妻俩好像在家吵架,又是喊,又是叫的,还摔东西,我就跑阳台上去看看怎么回事,没过一会就看到他从阳台上跳了下来。”
“小张,你在这里等人来,我和小赵先上去看看。”
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凌风和侦查员小赵来到了死者所住的二十楼,但此时死者所住的单位却大门紧闭,屋内没有一丝声响。
凌风按了门铃,又敲了敲门,依旧没人回应,死一般的寂静在楼道里蔓延。
“你刚才不是说他们夫妻俩在家吗?怎么没人?”凌风问道。
“奇怪了,我听的清清楚楚的啊。”年轻男人走上前,试着敲了敲门,“胡大姐,胡大姐,我是隔壁的小陈啊,开下门吧。”
可是敲了半天,屋内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情况不对啊。”侦查员小赵说道。
“别浪费时间了,马上找人来开锁。”
凌风说完后,转身向年轻男人问道:“你刚才说他们夫妻好像在吵架,是什么情况?”
年轻男人摸了摸脖子,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说呢,刚才他们在屋子里折腾的动静简直就是惊天动地,跟装修似的,但要说是吵架吧,却又感觉怪怪的,因为我没听到他们吵什么,没有骂来骂去的,只是一会叫,一会笑的,还摔东西,感觉更像是发了疯,之后刘哥就跳楼了。”
“那之后呢?你刚才喊的‘胡大姐’应该就是死者的老婆吧,她没有再发出声音了?连呼救都没有?”
“当时我看到刘哥跳楼后,就急急忙忙跑下楼去了,还真没留意你说的。不过……”年轻男人顿了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刘哥跳楼前好像就没听到胡大姐的声音了,嗯……应该是这样。”
“在此之前,你有没有留意到他们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过?”
“还真没有,今天这是第一次。”
“你和他们夫妻熟悉吗?他们的感情如何?”
“都是邻居,熟悉谈不上,但见了面会打声招呼,偶尔电梯遇到也会闲聊几句有的没的,我只知道他们好像是搞房地产开发的。至于感情嘛,反正从我搬到这里住的这些年,没听到他们吵过架。”
“那他们家除了他们夫妻二人,还有谁?他们没有孩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