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里都没有看到一张李志和陈可岚的合影。
刘建国还注意到,在生活照里,有一部分内容是陈可岚身背背包的户外照片,有几张还拍到了帐篷。这让他立刻想到了在李志办公室也有同样类似的照片。
“看来他们为了偷偷约会,也是煞费苦心。”刘建国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如果仅仅是以上这些情况,还不足以称得上震惊。
李志家是两室一厅的布局,其中一间被他当成了书房,而让人震惊的画面就隐藏在这间书房里。
书房大约10平米,简单地摆放着书桌,书柜,乍看之下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然而奇怪的是书房与相邻的厕所的间距从外面看却非常宽,足足有近两米,可是一旁的厕所却是直进直出式的,不可能存在中间一堵墙有近两米的宽度。
仔细观察书房,一张山水图铺满了整面与厕所相隔的墙上,乍看之下,并无异常,可是凑近了看,两条细缝从天花板延伸至地面,把墙面分成了一大二小的三块。由于缝隙很小,而且墙面被花花绿绿的山水图覆盖,确实很难发现。
刘建国站在墙前,试着敲了敲墙面,发出的是清脆的“咚咚”声,而不是水泥墙沉闷的声响。随后他试着推了推三块墙面,两条缝隙中间的墙面“喀”地一声退了进去,露出了一道能容一只手掌伸进去的缝隙。
原来这堵墙是用三合板做的,并非水泥墙,而且还巧妙的设计成了拉门的样式。
抓住缝隙边缘,就如同开推拉门一般往右侧轻轻一拉,一个黑暗的小屋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刘建国拿着手电筒向小黑屋内照了照,在门的左侧找到了一个开关,按下后,白色的灯光瞬间将黑暗撕的粉碎。
虽然黑暗被驱散了,但是屋内的景象却给人带来一种比黑暗还要压抑,甚至骇人的心理冲击。
正对门的墙上贴满了郑劲松的照片,以及与他有关的新闻报纸,所有的照片和报纸无一例外的都被人用利器割破,地上还散落着许多被割破的照片和报纸。
这一切肯定都是李志所为,而他在挥刀砍向这些照片和报纸时,每一刀都力度十足,连墙面都留下了深深的刀痕,可见他对郑劲松的怨恨之深。
进门后,左手边的墙边摆着一张供桌,桌上摆着陈可岚的黑白照片,照片前有香炉和烛台,烛台上的蜡烛只剩下半根。供桌应该有段时间没人打理了,桌面落了薄薄的一层灰,果盘里的水果也有些干瘪了。
整间小屋内充满了愤怒的怨气和冰冷的死气,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眼前的情况,李志有重大作案嫌疑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然而问题的关键就是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刘建国在现场勘查的同时,凌风打来了电话,二人将目前所发生的情况简要地进行了沟通。
看到案件取得了重大突破,刘建国难掩有些激动的心情,挂掉电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浅笑。
再说回凌风这一边的调查。
“凌队,在县道X206段附近的一个村子的山上有一个废弃的养猪场,里面发现了疑似嫌疑人用来作案的车辆。”
清晨六点多,侦查员拨通了凌风的电话,反馈了这一条重要的情况。
“太好了,我马上赶到。”
当侦查员打电话通知凌风时,他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刚接起电话时,他还处于朦胧的状态,可是一听到侦查员所说的情况后,他就如同冬天被冷水当头浇下,顿时清醒了。
他匆匆洗漱了一下,然后抓起桌上的一个长方形的折纸塞进口袋,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发现可疑车辆的养猪场的村子位于县道X206段西面,距离县道还有50余公里。
养猪场位于村子的深山中,进山的道路是一条崎岖泥泞的仅容一辆车行驶的小路,据悉这条路是原来养猪场老板自己开出来的。
当年这个养猪场未经审批,在猪舍下游挖了一排沟渠,铺了多个排污管道通到山间小溪,猪粪水顺着小溪流向下游,溪水积了厚厚的猪粪,溪水被污染的发黑发臭,周边的土地也都被浸成了黑色。
村民发现情况后多次举报,相关部门最终把这个养猪场取缔了,之后养猪场就荒废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了,但空气里仿佛仍然能闻到一股猪粪的臭味。
凌风开车在崎岖泥泞的小路颠簸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到了养猪场。
养猪场的四周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一些闻讯赶来的村民在警戒线外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凌风翻过警戒线进入养猪场后,一名侦查员见到后立刻迎上前。
“凌队,可疑车辆在养猪场里面,刑事技术正在勘查。”
由于四周都是围墙,所以在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停着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