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还是很担心的样子,“口味倒不用怎样特别,只是份量可能不会少,你可以吗?”
李小芋自己也很担心,这种机会若是把握得当,将很有益,瞥见楚夫人鼓励的目光,李小芋点了点头,“可以,但是也需要人手帮忙。”
中年女子点头应道,吩咐身侧婢女帮忙,与众人回到花厅去了。楚夫人临走时,还握了一下李小芋的手,以示鼓励。
见众人离去,李小芋并不着急干活,趁侍女去拿生肌膏的时候,打量着地上摔碎的糕点,都是是寻常的点心,五仁夹馅,李小芋心想,就算没有被糟蹋,怕是也没人吃吧!
为望海楼准备的药点不能用到这里来,一个是那些药点是为了望海楼专门准备的噱头,不能轻易外漏,另一个也是食材不够丰富。
想了想,李小芋准备做些真味糕,再配上红糖芋圆,只是这次芋圆里放上些红豆,显得更喜庆。
金秋桃忧心忡忡,“小芋,虽然你的真味糕和红糖芋圆我很喜欢吃,只是这到底是在京城,都是贵妇,这些她们会不会不喜欢呢?”其实她想说的是嫌弃。
李小芋轻轻涂着生肌膏,伤口冰冰凉凉的感觉她很舒服,语调也轻盈起来,“放心吧!都说众口难调,但是人们是不是还以米饭为主呢?所以说最简单的就是最适用的。”
金秋桃似懂非懂的点头,“小芋,那我这就去后厨吩咐婆子?”
见伤口不再火烧火燎,李小芋收好生肌膏,揶揄道,“傻小桃是要把咱们得方子泄露出去吗?”
金秋桃一拍脑门,“那我这就让婆子们把芋头蒸熟送来,再拿上些淀粉和糖!”
一出门就遇上了林夫人安排的婢女,婢女福了福,“奴婢已与厨房打点完毕,姑娘尽可吩咐。”
李小芋点头,与金秋桃对视一眼,后者便随之离开了。
偌大的屋子里正留下李小芋一人,此刻正悠闲地看着墙上的画,心中暗叹,这林家果然名不虚传,这画都是自己看不明白的样子,想来是真迹了。
若是高平在这,怕是有一番品评。正想着屋外传来男子轻佻的声音,“玲珑,知你辛苦,这不心疼心疼你么!”
女子羞怯的声音传来,“殿下别这样,这可是林府,若是被林大人看见,恐怕又要参您一本呢。”
殿下?当朝圣上子嗣稀少,膝下只有一子,正是福王。难道竟会在这里出现?李小芋手心有些出汗。
男子轻哼一声,“林大人怎样?参我又怎样?不过是耳朵添堵而已,不过咱们这么久不见,到底想没想本王?”
声音由远及近,竟是要进了屋子里来,李小芋有些慌乱,见屋内宽敞,连个柜子都没有,情急之下藏在了帘幕背后。
二人还在腻乎,声音越来越近。李小芋听得面红耳赤,胸中如有擂鼓,紧张至极。
可外面的声音却突然停了,周遭安静了下来,李小芋不敢吭声也不敢探头查看,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才撩开帘幕。
却不料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那双眼中有威严,有算计,正在审视自己。
“在这干什么?”福王的声音低沉,全没了刚才的那份轻佻。
“回、回殿下,小女在这看看幕帘的纹样。”李小芋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
倏地,下巴被捏住,福王嘴角上翘,“哦?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下巴被捏住,李小芋说话有些艰难,“回殿下,这幕帘上绣着牡丹,甚是好看。”
福王竟真的侧目一看,手上的力道却加深了几分,“说,怎么知道本王身份的?”
该来的总会来,李小芋用力下蹲,摆脱了那双手的钳制,跪倒在地,“殿下饶命!小女只是在此处等人,并不想撞破殿下好事。”
李小芋瘦弱的肩膀微微颤动,不知怎地,福王有了玩笑的兴致,“既你也说撞破了好事,可是要好生补偿?”
闻言,李小芋突然抬起头,眼睛盈满了泪水,牙齿紧咬着下唇,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还不待福王继续观察,她又低下了头,“小女粗鄙,哪有福气,还请福王高抬贵手!”
福王想起了小时候养的小兔,也是这般红眼贝齿,他伸出了手,想看看她的发是不是也那么柔软顺滑,刚伸了一半,就听金秋桃的声音传来,“小芋!东西可是要端进屋里?”
此处乃林府内院,虽说福王出了名的纨绔不守礼,但是摸进后院调戏婢女,还是不太好听,思及此,福王一个提气,就没了影子。
从来没有这样感谢过金秋桃的大嗓门,此刻李小芋有种听仙乐的感觉,身体一歪,跪坐在地。
见李小芋跪坐在地,金秋桃连忙扶起她,嘴上问道,“小芋,你怎么坐在了地上?”
摇了摇头,刚才的事还不是不要告诉金秋桃知道为好,省的担心,“没事儿,只是刚才脚突然有些软。”
金秋桃马上联想起来,“可是刚才伤到了脚踝?还是上次没有好利索?”
李小芋摆了摆手,“没事儿,东西可是都准备齐全了?”
见李小芋不想多说,金秋桃也不纠缠,“都齐全了,我想着问问,是给你拿过来,还是过去厨房弄呢。”
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