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李小芋将楚夫人的邀请和李山根提起,李山根想了想,也认为这是好主意,左右在城中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去京城走走看看,也是不错。
得到了李山根的支持,李小芋便叩响了高家的门。
应门的正是高平,高平一身短打,头上还微微出着汗,显然是刚刚练完了拳脚。
最近一段时间,听从京城回来的商贩说,路上不太平,会有些匪人行不义之事,有许多文弱书生被抢了盘缠,赵氏听了倍感紧张。
为了缓让赵氏宽心,也是为了强身健体,读书之余,高平也是会练些拳脚。之前李小芋以为高平不过是做做样子,打些太极之类的。直到见到额上的汗珠和院里的桩子,才知道他竟是真的在练拳脚。
擦了擦汗,高平开口,“刚从楚府回来?怎么样?”
李小芋跟着高平进了屋,又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水,“都挺好的,楚夫人也不是我想象那般趾高气昂,甚至还给咱们一个机会。”
趁着高平进里间梳洗更衣,李小芋将事情和高平一一说明。
“是个好机会。”高平理了理衣角,“若是按照楚夫人的打算,以后望海楼每年就有咱们的分红了,你也只需多研究吃食,不必受罪了。”
李小芋一喜,既然高平说好,那就一定是好了。谁知高平坐下来之后,接着说道。
“如果这事成了,咱们之间可能要换种方式了。”
“换什么?为什么要换?”李小芋不解。
“小鲤鱼,之前咱们说合伙做吃食买卖,是要借助我的人脉和经验,你负责做些吃食。五五分成,我已经占了你的便宜。”高平缓缓解释,“若是望海楼和你达成合作,也就不需要我了。”
微微蹙眉,高平说的有道理。只是自己已经习惯了有高平在身边,有事情找他商量,研究出什么吃的,也是希望获得他的肯定。
瞥到高平桌上放着的羹汤,李小芋有了想法,“高二哥说的是,只是若是能和望海楼达成合作,怕是我的水平也是不够的,从红糖丸子,再到真味糕,一直都是大嫂在帮衬的。我是担心,自己一个人担不下来。”
高平何等聪明,听李小芋这么说,心中就知道她的想法。“小鲤鱼你要相信你自己的,不管是我还是大嫂,都不能一直陪着你的。”
突然觉得高平一直噙着的笑碍眼,李小芋来了小性子,“我不管,若是没有大嫂,没有你在旁帮忙,这望海楼我是万万不敢合作的,京城更是不能去!”
虽然李小芋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可高平仍旧那样一副笑脸,甚至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见高平不为所动,李小芋站了起来,“没有你们,我不行的!就当帮帮我,别把我自己扔下。”说完,竟拽着高平的袖子晃了起来。
高平一惊,肩膀用力,要从李小芋手中扯出袖子,谁料李小芋拉的太过用力,袖子没扯出来,反倒将她扯得一趔趄。
看着李小芋快哭出来的脸,高平无可奈何,“松手吧!等哪日问过大嫂的意思再说吧!左右也是年后才出发。”
听到高平这么说,李小芋心里算是有了底,再一看高平案上的书,李小芋识趣的道了别。
这是第一个在城里过的年。
本以为李山根会回李家村,或者再跑一趟,邀李小豆进城过年,但是除了除夕那天父女二人到春梅和先祖坟上祭拜,他并未再回李家村。
除夕夜,也没有李小芋想象的冷清,许是金秋桃慢慢走出了娘亲离世的阴影,性子愈发的活泼,话也多了不少,家中渐渐多了欢声笑语。
从楚夫人那里回家的当晚,李小芋就跟金秋桃说了要进京的事,本想着若是金秋桃不愿意跟着,在这等候也好,毕竟金秋桃还有舅舅没有寻到。
谁知金秋桃激动的从被窝中坐了起来,黑暗中睁着一双眼,“急切的问道,还有这等好事,小芋你答应了吗?我能跟着吗?”
无奈的笑,李小芋说道,“我也觉得挺好,只是还没给明确的答复呢。”
“那还等啥呢!”金秋桃作势要穿衣下炕,“我现在就去应了去,以免夜长梦多啊!”
李小芋失笑,拉住金秋桃,“急什么!楚夫人既然开口,就是认可咱们的,明日再去也不迟,好饭不怕晚。”
将金秋桃摁在被窝里,李小芋替她盖好被子,“好好休息,日后若是咱们一起进京,怕是有的忙了。”
可金秋桃压根就没有睡意,缠着李小芋问东问西,一会儿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担心到了京城站不住脚,一会儿又是担心家中无人照顾,出了乱子,想留下来看家。
李小芋握住她的手,“别慌,小桃。咱们且去看看,若是成了最好,若是不成,大不了就将你卖给楚家。”
见金秋桃要起身,知道她又是激动,李小芋赶紧说,“今日我见楚家的丫鬟婢女,都甚是懂规矩,你若是去了,怕是受委屈,还是安心陪着我吧。”
闻言,金秋桃轻哼了一声,“算你讲情义。”
二人窝在炕上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直到天都蒙蒙亮着,金秋桃的呼吸才开始均匀起来。
可李小芋还在想着,金秋桃刚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