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小姑娘抽抽嗒嗒哭泣的模样,齐恕一时间泛起浓浓的心疼,他想哄她继续像之前那样开开心心的笑,但是他却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齐恕手忙脚乱地握住崔禧的肩,想要给她擦掉眼泪,不料面前的小姑娘并不吃他这一套,赌气似的背过身子,并不看他。
这可急坏了齐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将崔禧正视自己,轻声软语道歉道:“这回……这回是我语气不太好!”
什么?齐恕他……他刚刚说什么?
听见齐恕的声音,崔禧这才缓缓地止住了抽噎,红着眼圈看着面前有些犹豫的齐恕。
“这回是我说话重了!”第一句道歉的话说出来之后,后面的话自然就好说了很多,他接着说道,“我自然是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的,我也明白你的心,但是刚刚我确实有些生气了,气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气你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那你也不能随便乱发脾气!”崔禧摸了一把眼泪道,“你凭什么随随便便就对我发脾气!”
齐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接着道:“我答应你,下次再也不乱发
脾气了好吗?”他顿了顿接着道,“若是下次我再次乱发脾气,你就……”
“我自然再也不会管你!”听见如此高傲的齐恕第一次给她道歉,崔禧一下子止住了眼泪,根本不想哭了,她有些开心地道,“你一定要记得我对你这么好,所以等回府后一定要多给我准几天假!”
说来说去,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听见崔禧的话,齐恕一时间有些好笑,安抚地答应道:“那是自然!”
这时,沈啸林也带着治疗齐恕的银针返回了房间,踏入房间就见到的是眼前的一幕,崔禧站在齐恕面前红着眼圈抽抽嗒嗒,而齐恕一脸关切地看着崔禧,两人之间竟然流动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暧昧气氛,看在沈啸林眼里让他不舒服得很。
崔禧眼圈这么红,一看就是那个齐恕欺负她了!
一时间,沈啸林怒气上涌,忽然有些不想给齐恕医治的念头,但在看见崔禧之后,他心中的想法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可不想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因为失望而生发出的神情。
等等,他刚刚为什么会生发出这种想法?
沈啸林皱了皱眉,一定
是因为他想要将崔禧从齐恕手中搞到,若是对她再好一点,她没准儿就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到时候齐恕的脸上一定很好看!
想到这儿,沈啸林一点也不生气了,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他拿来医治齐恕腿的银针,将其一个一个依次摆在桌面上,看得崔禧一时间头皮发麻,满心满眼都是银针刺入皮肤的样子,久久无法自拔,她缩了缩脖子,躲到了齐恕身后。
齐恕见崔禧有些胆小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不由得安抚性地摸了摸崔禧的头,安慰她不要怕。
沈啸林并没有理会面前互动的两个人,不愧是神医,一旦全身心投入到治病中时,沈啸林就如变了一个人一般,认真得模样仿佛崔禧从来没有见过,看得她不由得有些怀疑沈啸林是不是被调换了魂魄。
沈啸林纤长的手指轻轻挨个抚摸过桌上的银针,从中捏起最细的一根,缓缓刺入了齐恕腿伤的一个穴位里,一瞬间,在银针周围肉眼可见地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淤血,呈圆圈状包裹着银针,在内力的催动下微微晃动,似是将要破体而出。
崔禧盯着面前的一幕,惊讶的说不出话。
不一会儿,齐恕腿上的银针便被沈啸林拔了出来,而齐恕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脸上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
“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常胜将军,这忍痛的能力的确叫沈某佩服!”沈啸林对着齐恕拱了拱手,难得真心地夸赞道。
“好说。”齐恕挥了挥手,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崔禧看着桌子上被拔下来的那根银针,泛着寒芒的针体有些瘆人,即使是温暖的春天也看的她一阵瑟瑟发抖。
看见崔禧有些害怕的神色,面前的两个男人一致道:“要不你先出去?”话音刚落,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仿佛在奇怪为什么竟然会有人和自己说出一样的话。
崔禧见状笑道:“你们不用管我,我在这里自己看着就好!实在受不住了,我自己会出去的!”
说完便安静地坐在一旁,并不插话,专心让沈啸林医治。
齐恕的腿伤得虽重,但凭刚刚检查的出来的结果来看,凭借他的医术,治好他的腿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啸林有些得意地想,到这个时候,他齐
恕不还是得靠他?不过这话也就是想想,沈啸林并不敢说,他怕惹得崔禧不高兴,若是崔禧不高兴了,他还怎么拐走崔禧用她来报复齐恕呢?
“若是我来医治的话,你这腿恢复的可能性十之有九!”沈啸林对着齐恕道,“若你真想治好腿,便一定要听从我的吩咐!”
“你不会再骗我了吧?”沈啸林的话音刚落,崔禧便插话道。
“自然不会!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沈啸林保证道,忽然他仿佛从话中听出了什么,有些不悦道,“为何用“再”字?”
“我上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