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回去没回去,关本王什么事。”
“昂。”死鸭子嘴硬。明明担心地要死。
陈庆听明白了他们两个人的话,不由咧嘴一笑,领命道,“王爷放心,我这就去照看着点儿小将军,绝对把他全须全尾地护送回家。”
“嗯。”齐恕假装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挥挥手道,“去吧。”
“哎!”
不待陈庆出门,齐恕又出声把人喊住了,“记得到杨府看一眼,如果杨老将军还不肯让他回家的话,就先找一处客栈把人安顿下来,等他醒了酒再说。”
“哎!”陈庆喜滋滋答应了下来,果然自家主子没那么心狠,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崔禧冷眼旁观,“继续嘴硬啊。真不明白你干嘛有话非得藏着,当面说不好吗?”
“与你无关!”
自己府里的丫头居然教育起自己来了。齐恕又板起脸,冷冷道,“回你的房间去!”
“我不!”
崔禧下巴戳到屋顶上,哼哼说,“还没到下班时间呢,我才不回去。”
“你!”
“哼!”崔禧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这个马王爷再怎么凶,最后不一样还是得乖乖叫大夫来给她换药,还要好声好气地
劝她喝药。
崔禧得意地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走起路来耀武扬威。
然而没等到她带着这样的心情下班,书房门的门又一次被大力推开,陈庆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惊魂未定。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齐恕说,“下次记得敲门。”
“王爷。”陈庆喉结动了动,咽下一口口水,慌忙呈报说,“天牢那边传来消息,柳姑娘她……她……”
“她怎么了?”
崔禧心惊地跳起来,“她出什么事了!”
“柳姑娘她……死了。”
“你说什么?”
这次连齐恕也吃了一惊,一脸的不愿相信,“再说一遍。”
“柳月姑娘她……她死了。”
陈庆的额头密密麻麻出了一层汗,生怕齐恕怪罪下来。
“怎么会这样?”崔禧又惊又怕,慌张地看向齐恕。
齐恕似乎也没了主意,好半天才开口说,“准备马车,立即带我过去!”
一行人火急火燎来到天牢。
天牢外早已经跪好了一众官员,上次崔禧在昏迷没有看到这副场景,现在总算是补上了。天牢门前不过丈宽的路口乌压压铺了百十号人,最中间空出的小片空地上躺着一具血肉模
糊的尸体。
“怎么回事!”齐恕把自己派到天牢驻守的卫兵队长喊过来,怒不可遏。
“你们几百个人,连个犯人都看不好吗?还承诺什么连苍蝇也不会放进去,这就是你们的能耐吗!”
那个队长跪在地上,显然也有些慌张,好半天才回答说,“报告王爷,我们弟兄们确实没有放任何可疑的人进去。”
“那人是怎么死的?”
“回王爷,柳月姑娘是被里面的狱卒杀死的。”那人说,“他的名字叫李杰。小的们发现柳月姑娘尸首的时候,去追查凶手,一直追到李杰家里,发现他早已经被喷杀死了。前面那具尸体就是他。”
崔禧还在巨大的震惊里说不出话,齐恕嘴唇闭得紧紧的,眼底闪烁变幻。
过了好长时间才低骂,“要你们何用!”
那人吓得立刻伏在地上,连连讨扰。“王爷!王爷饶命!”
“办事不力,还想本王饶命?”齐恕冷冷一笑,正要下令捉人,崔禧立刻摇晃起齐恕的胳膊替他们辩解。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惩罚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崔禧说,“更何况,那个狱卒明显也是呗买通的,他们只是防外
敌入侵,哪里想得到还要防内鬼呢?就连你也没有想到要在柳月姑娘的牢房门前派人驻守不是吗?”
齐恕一直不肯说话。
兴许真的是离开战场太久了,他也变得轻视起别人来。正如崔禧所说,柳月说被内部的人杀死的,他即便是把天牢围的密不透风,固若金汤又有何用?恐怕即便他派人在柳月的门前站着,柳月也一样会被毒死。
“现在柳月姑娘已经死了,我觉得你还是赶紧考虑一下,杨平远哪里该怎么说吧。”
齐恕听闻这话眼眸一暗,居然还真的没有主意。想想他纵横驰骋这十几次,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
没等到他想好如何解决这件事,远远地一个身着白衣的人远远地就跑过来了。
“平远?”
杨平远并没有停下,疯了一样把跪在地上的卫兵的小队长揪着领子拉起来,“柳月呢?”
“三将军……”
“我问你人呢?”杨平远嘶吼着把人拉近了,唾沫几乎喷到那人的脸上。
齐恕出言制止他,“平远,你冷静一点!”
杨平远愤然地使劲往前一推,把那个人推倒在地。
那人也不敢挣扎,躺在地上蜷
缩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崔禧小声催他起身离开。
那人听了,刚要爬起来,杨平远又一个箭步上去,往他肚子上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