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教训她,却又听崔禧说,“我不懂这些盆景什么的,不过,看它虬龙盘似的的枝干,金灿灿的叶子,昂,还挺香,估计也挺值钱吧?要不我自己搬?”
“那一盆十万两。”齐恕咬牙。
崔禧却得意地摇头晃脑,“那就没办法了,谁叫我身子小,力气小,搬不动也不赖我。”
齐恕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打扫卫生喽。”
齐恕没法子,总不能真的看着她把这些盆栽都摔了,只好起身过去,按照崔禧的要求摆放好花盆和几个盆景。
“你衣服上怎么这么多土,咦——脏死了”。
见齐恕用手拍自己的衣服,由于他手上有泥土,越拍越脏,崔禧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也有出丑的时候啊,笑死我了。”
齐恕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吓得崔禧刚欲张口说什么的时候,又把话咽了下去。
不过回过神来,又趾高气扬,幸灾乐祸地笑他。
齐恕眼神凶狠的望着一旁幸灾乐祸的崔禧。
“行行行,别瞪了,我给你擦擦好吧。笨手笨脚的,这么大人了还得要别人伺候。”崔禧走过去一边笑话齐恕一边给他拂去衣服上
的尘土。
崔禧边擦边调侃说,“平日里不是挺爱骂我了吗?今天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
齐恕嗓子眼里哼出一声,就没下文了。
“先把你自己的脸洗干净再说吧!”
“你——我——我的脸怎么了?”
崔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照镜子去。”
齐恕嘴角一勾,玩味地的笑溢了出来。
“啊——”崔禧一阵尖叫,此刻的崔禧完全是个大花脸了,整个人看起来脏兮兮的。
崔禧要回自己的屋子洗漱。
“站住!”
“干嘛!”自己脸上的泥都干了,摆明了已经糊在脸上很久,这个家伙却现在才告诉她。
“我的脸都成这样,你还要干嘛?”
齐恕拉开崔禧遮挡自己脸的手,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打扫干净再走!”
“你——”崔禧白了眼前的人一眼。
崔禧不肯,使劲就要把手腕挣脱出来。偏偏齐恕那两只手紧得像老虎钳,死活也挣不脱,“放手!我累了一天了,剩下的可以叫佣人们来啊”
“既然有佣人,你为什么开始要来扫呢?”
齐恕的逻辑满分,崔禧无语。
两个人一时陷入僵局。齐恕不肯让崔禧走,崔禧
现在的样子也没有心思继续打扫下去了。正在这时,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
“王爷,是我。”陈庆的声音传来。
“何事?”
“刚才向您汇报的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了。”
“进来”。
“呃……”陈庆刚进门就看到两个人脏兮兮的样子,十分狼狈的站在地上对视,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算了算了,习惯了……
陈庆清清嗓子,轻轻的走到齐恕跟前,正欲说话。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崔禧几乎哀求地望着齐恕。
“待着别动!你的事情还没完成,不能走!”
崔禧无奈的看了齐恕一眼,不再说话。
陈庆见状赶紧汇报自己的事情,只想赶紧离开书房,远离这两人的战场。
崔禧对于军中事情本来就没有多少兴趣,就在一边等着主仆两人说完。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沉沉欲睡,那个该死的声音又传过来,“过来!”
“昂!”
崔禧疲惫无奈地向对面那个人走去。
早知道还不如不作弄他呢。现在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崔禧与齐恕两个人闹了一出,虽然没有吵出个所以然来,好歹也算是和平落幕,重归于
好。另一边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次日,齐恕的结拜弟兄杨平远过来找齐恕借兵。
那时候齐恕还在练功房。
也不知道齐恕是哪根筋出错了,专门立了规矩,要崔禧早上也陪他来演武堂。
还美其名曰为崔禧的健康着想。依崔禧看,分明就是他折磨人上瘾,想着法儿地折腾她呢。
这个且不论,这杨平远的表现才最反常。
大清早公鸡都没起床,他却早早地就跑到别人家里,本来就很奇怪。再加上他那副畏畏缩缩,贼眉鼠眼的神情,一进门就挠着脑袋在场地周边转悠,实在反常的厉害。要搁在以前,早就扑上来作弄崔禧,笑她学齐恕的动作学得不像样,动作僵硬地像大马猴学人跳舞。
崔禧忍不住用剑戳了戳齐恕的腰提醒他。
“杨将军怎么了?”
齐恕不悦地用自己的剑把崔禧的别开了,冷声斥责说,“不要用剑对着我。”
“昂。”崔禧撇撇嘴。剑又没开刃,紧张什么呀。
“你这么早来做什么?”齐恕收剑入鞘,从架子上抽了条毛巾擦擦汗过去问道。
杨平远嘿嘿地咧嘴笑,嘴角直开到后脑瓢去了,谄媚之相毕现。
齐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