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敞亮!威风!”
“那是,摄政王跟我们可不一样。人是真跟士卒们上过战场的,于我大那是出生入死十几载啊,餐风宿露,刀头舔血,饿起来得能跟狗抢肉,跟马抢草。不易,不易啊!”
一席人听了这话,都仰头笑起来。齐恕脸上也挂着笑,只是那笑太冷,实在也不达眼底。
刚刚那人明面上是夸他战功硕硕,实际上不过是嘲讽他是普通士兵出身,跟他们那帮子世袭贵族元老们不是一桌吃饭的。
高邑在一旁也听见了他们的话,冷笑一声接道,“王大人说得对,摄政王能有如今的威风,那完全是拿一颗颗沾血带浆的人头换来的。要是您也想要这等威风,明天我就去宰几百个小子,把他们的人头装在筐里送去您府上,到时候您也好换个一官半职得升上一升,如何?”
那位王大人闻言脸色一下子吓得苍白起来,两颊抽了抽,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
齐恕向来不喜欢官场的种种是非,转身举杯示意他们各自吃好,便径直往自己的席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