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是宛平,她缓缓从水池里起身,不着寸缕的酮体细腻光滑,犹如二八少女一般。
尤其是她本就保养得益的脸,现在看着更是精致细腻。
宛平走到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身体,眼中很是满意。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铜镜中的那张脸时,眼神瞬间凶恶起来,“我生平最恨这张脸,可现在却不得不顶着她这张脸活着,只要看着这张脸,我就想作呕,偏偏还不能改变。”
那日,她虽然被谢瑞身边的高让一剑捅死,可她早有预料,利用符篆保住魂魄,被人救下收走,融进了太后的身体里。
原本一开始为太后的融魂,暴露出她愚蠢的真面目,便是刻意为之。
谁也不会想到上官君找到本体其实并非是太后,而是她宛平的魂魄,他们更不会想到,他们以为救了太后,其实是将太后的魂魄彻底消融,将她的魂魄安置在了太后身体里。
这时,身后的苏涟漪恭敬道,“宛平公主,为了您的宏图大计,还需稍稍忍耐一下。”
听到苏涟漪嘶哑的声音,宛平拿了一件内衫披在身上,随后转身看向苏涟漪。
“苏姑娘,你爹娘如何了?”
闻言,苏涟漪神色倏地冷厉起来,牙关里挤出一句话,“还活着!”
他们像狗一样的活着,一个不能动弹,一个浑身流脓,疯疯癫癫。
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可苏残月不给他们一个痛快,她心狠手黑,就是要让他们互相折磨的活着。
苏涟漪想到这些就内心生恨,恨不能将苏残月碎尸万段。
宛平岂会没看出,提及苏家时,苏涟漪忍都忍不了的怒气,她缓缓走到苏涟漪身边,抬着她的手,扶着她起来。
“你原本是苏府嫡出的大小姐,如果不出意外,你应该入宫做的皇妃的。而且你父亲是户部尚书,你若进宫,皇妃,贵妃,哪怕是皇后都做的。”
宛平淡淡的声音,犹如细雾,弥散在苏涟漪的四周,一点点的全都被她吸入。
她的眼里涌出恨意,手掌在身侧紧握,指甲深深的刺进掌心,疼的她四肢发麻。
她咬牙切齿的道,“民女原本有光耀的出身,大好的未来,可全都被苏残月和谢云峥毁了。爹娘受苦,弟弟惨死,就连我也成了京城里的过街老鼠。”
宛平听她说出这些愤怒之言,眉眼带笑,细长白皙的手指抚上苏涟漪的脸庞,“苏姑娘,你放心,只要你助我功成,我一定还你更为荣耀的身份。”
苏涟漪对上宛平的目光,原本犹疑的态度瞬间变得坚毅起来,“公主放心,涟漪一定为公主赴汤蹈火,师父也会在暗中相助,绝不会让公主落败。”
闻言,宛平的脸色倏地变了,“落横已经逃走了。”
苏涟漪道,“师父去了边境,引开了苏残月和谢云峥。接下来公主在京城做事,毫无阻拦。”闻言,宛平再度朝着苏涟漪靠近,两人的鼻尖贴在一起,嫣红的唇瓣近在咫尺。
“好,本公主就在信你一次。”
两人目光的相交,苏涟漪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沉声道,“公主放心便是!”
话落,宛平立刻松开了苏涟漪,后退一步,转身看向铜镜。
此时铜镜里的她阴气混绕,那双眼睛煞气凌冽,瞬间变红。
苏涟漪见状立刻祭出符篆,当红色符篆贴在宛平后背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晕倒过去,身子软软的向一边倒去。
苏涟漪单手接住了她,然后打横抱起,将她继续放在血池里,继续泡着。
……
这时,原本正在打坐的玉清忽然睁开了眼,随后立刻起身,疾步朝着门口走去。
谢瑞为表重视,封玉清为国师后,特地在御书房和寝宫附近收拾了一间宫殿给玉清和上官君住。
故而,宫内发生什么事,玉清都能及时知晓。
在谢云峥没回来之前,玉清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所以便允了这样的安排。
他在门口站定,见晴空无云,眉心非但没有舒展开来,脸色更加凝重了。
“师父,你怎么在这站着?”
上官君去了御膳房拿了一盒子点心,宫里做的味道确实不错,吃过一次就馋得很,想立时三刻,刻刻都吃。
这一次收获颇丰,他心情很好,却不想见到师父满面凝重的站在门口。
上官君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见玉清没理会自己,上官君走近,又叫了一声,“师父?”
闻言,玉清看向他,沉声道,“宫里有鬼气。”
“怎么可能?”
上官君一脸诧异道,“我细细查过了,并没有查到鬼气,而且这里是皇宫,本就有贵气和龙脉护体,寻常恶鬼进不来。”
玉清反问,“若是有人刻意为之呢?”
“会是谁?”上官君更诧异了,白应卿已经死了,难道真是宫中那些潜藏的南疆暗桩?
如果这件事如实禀报给皇上,不管是不是南疆人所为,皇上这一次肯定非屠光南疆人不可。
玉清见他神情也凝重了起来,便说道,“为师只是感觉,或许出错了也不一定。”
听到这话,上官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