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上官君一脸诧异的问,他本想扶起李鄞,但这时,李鄞抬眸,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猩红的眼里泛上泪光。
李鄞哽咽道,“师兄,求你教我道术,我要救我娘,身为长子,我不能在让我的家人深陷泥潭,而我却束手无策。”
闻言,上官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可是学道术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需要时间的沉淀,而且……”
李鄞一听后头两个字,生怕上官君不教他,连忙说道,“我会努力,绝不会浪费时间的。”
“你跟在我身边,学的到底是慢一些。”
上官君沉声道,“这样吧,我送你去紫阳观,你跟在师傅身边学道术。他身边有一嫡传弟子,名唤云轻,我知会他一声,在紫阳观中,他会关照你。”
闻言,李鄞犹疑道,“那我爹……”
上官君道,“你守在李府,也救不了他们,更救不了你娘。”
“你若真想学道术,紫阳观是最好的地方。临走前安置好你爹,派人看着,及时禀报便可。”
“至于你娘,她被融魂融的太厉害,只能找到本体才能得救。以你现在的本领,你对付个小鬼都还够呛,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白应卿他们?”
上官君并没有李鄞立刻给出答案, 沉声说道,“你好好想想,明日我回紫阳观,你若愿意,便于我一道去,若是不愿意,不去便是。”
说完,上官君转身离去,他仔细思量一番,决定还是回紫阳观一趟,纵然会冒着被紫阳观除名的风险,有些事,他还是要当面问师傅。
李鄞愣了一下,等他起身时,上官君已经走远了。
他没有上去追,落寞的转身朝着李彦辰的房间走去。
……
苏残月虽然没找到落横下落,但她现在已经明确,落横与紫阳观联手了。
云渡出手,不外乎是因为她栽赃紫阳观的人出手伤了别的道观的弟子。
紫阳观是天下第一道观,不是他们做的事,也不打算浪费口舌辩解,直接与自己起争执,抢夺九阴草,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想扒她的皮,还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等等。”
苏残月与谢云峥一同走进后院,谢云峥本要去书房的,但被苏残月叫住。
谢云峥疑惑的看她,“怎么了?”
苏残月道,“你跟我来!”
谢云峥虽然不解,但还是跟上了她的脚步。
跟着她进了屋子,苏残月走到桌子旁,拿出烈火符,点燃了蜡烛。
现在是白天,而且天还亮着,谢云峥着实不明白她点蜡烛是何用意。
“坐下!”
苏残月朝着他说道,谢云峥便走了过去,如同顺了毛的藏獒,乖觉的坐下。
然而,他刚坐定,苏残月再度扒了他的衣裳。
相比之前,这一次,谢云峥已经很淡定了,语气平静的问了一句,“是背后的伤,有古怪吗?”
苏残月道,“是煞气!”
说着,她揭开他后背贴的符篆,随后举起蜡烛,用滚汤的蜡再度封了一道符篆在他身上。
谢云峥中间感受到了疼,但很快又消失了。
这时,苏残月主动解释道,“贴几天就好。”
谢云峥嗯了一声,表现出对苏残月极大的信任。
谢云峥穿好衣裳,起身时,见苏残月走到床边,将苏婉容身上符篆揭开。
就在这时,苏婉容瞬间睁开了眼睛,但在她没来及出手之前,苏残月再度贴了一张符,又给苏婉容喂了一颗丹药。
“她与太后的情况一样吗?”
“大致相同,但她融魂融的更厉害一些,恶鬼与她的魂魄融为一体,想要剥离,就算找到本体,也很难。”
谢云峥脸色凌厉,“只有找到落横,才能找到她的本体。”
苏残月道,“不着急,等银娘回来,自有分晓。”
谢云峥知道她备有后手,但派人该找的还是得找,不能让他们如此轻松的过。
“落横曾经是赤霞宗的弟子,那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顿了一会,谢云峥沉声问道。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落横是叛出赤霞宗的弟子,但没有人问,在他在被丹阳道长收入赤霞宗之前,究竟是谁?
“不知,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并不知他在被老头收为弟子前是什么身份。”
苏残月沉声道,“老头生前对这人绝口不提,若非大破日情况危急,他此生绝不会愿意再见落横。”
“落横说,老头是因为憎恶他,所以教我的道术都是克制他的道术。其实不然,他太高看自己了,丹阳是对他太失望,连他学过的道术都不愿意在重新使用。”
落横,落子无悔,横定天下,他从不知道丹阳老头曾经在他身上费了多少心思。
见苏残月并不知落横的真实身份,谢云峥也没再追问,她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其实心中对丹阳道长的思念很深。
他不想,让她在过多的想起那些不好的事。
“你这几天也很累了,好好休息。”
谢云峥打算告辞,苏残月忽然拿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