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雪坐在江承泽身旁,垂着的眼眸如同吐蛇信子的毒蛇,眼底一片狠毒。
但是当她抬起了脸,瞬间又成了为上阳郡主打抱不平的模样。
“太子殿下,云瑶曾是我的四姐姐,只不过如今,她已和云家脱离了关系,但我知道,她脾气不好,说话像刀子似的,还会一些术法,稍有不快,就用术法对付别人,殿下等一下问话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
江承泽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本太子是太子,那云瑶既然已经离开了云家,左右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区区一个平民百姓,敢对本太子如何?”
“凤雪只是担心太子殿下。”
云凤雪恰到好处地垂着眼眸,楚楚可怜,惹得江承泽心也软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轻轻的拍了拍云凤雪的手背,安慰道:“本太子知道你的心意,凤雪,你就看着吧,本太子必定会为郡主讨回公道,也会为你讨回公道……”
他说的,便是弥补上次在宫里没能为云凤雪把云瑶留在宫中的事。
云凤雪没再说话,向着江承泽靠近了些许,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此时。
刚把男子送去太医那里的云瑶和魏青棠,转眼就被人叫到了江承泽面前。
两人一看上阳郡主那架势和江承泽那脸色,就知道上阳郡主铁定是到江承泽面前告状来了。
真是的,当时就不该放过上阳郡主!
魏青棠向来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此刻恶狠狠地瞪着上阳郡主,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愤怒。
她这一瞪,江承泽就全然相信了上阳郡主的话。
江承泽摆出太子的架势,睨向魏青棠和云瑶。
“你们二人可知罪?”
“不知。”云瑶淡淡吐出两个字。
魏青棠一脸不爽,“我们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哼!你们好好看看!郡主都被你们伤成什么样子了!妄图谋杀郡主,这乃是死罪!”
江承泽指着上阳郡主,声音理直气壮。
魏青棠也来了气,但对方是太子,想到老父亲的教导,她还是压着怒气。
“我并未做错什么事,郡主却想要对我狠下下手,难道我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胡说!本郡主什么时候想杀你了?本郡主分明打猎物的时候就是没看到你在那里,不小心误伤了你而已!”
“没看到我?误伤?”魏青棠气笑了,“我那么大个人在那里你都看不见,我竟不知,传说中百发百中的郡主,居然是个瞎子!”
“你……”
上阳郡主刚想发作,余光瞥见司长鹤正往这边走,赶紧压低了声音,变脸比翻书还快。
委屈不已地道:“魏青棠,猎场本就多杂物,本郡主打猎又过于关注,没看见你也是很正常的,况且,本郡主不也是跟你赔不是了吗?没想到你不领情,执意要杀了本郡主……”
“你放屁!”
魏青棠气得脱口而出,“你是个什么狗屁郡主!惯会颠倒是非黑白的!你怎么不直接说公鸡会下蛋得了!分明就是你想杀了我,我还不能自保了?难不成我要站在那里像个靶子一样被你一箭射死?”
一连串的话跟放鞭炮似的,说得又快又急,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魏青棠是怒火中烧。
魏青棠骂得激动,俨然没发现司长鹤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见司长鹤就在魏青棠身后听她骂完这一番话,上阳郡主暗自得意。
如此飞扬跋扈的女子,哪个男人看了会喜欢?
这下,魏青棠是彻底别想入了鹤神医的眼!
于是上阳郡主越发委屈不已,拿着手帕不断地擦拭着眼角。
“本郡主误伤了你,你不也是伤了本郡主么?如此,我们也算是扯平了,你又何必在这里咄咄逼人呢?难道,你还想要让本郡主跪下来求你不成?”
“就算是让你跪下来求我也不为过!”
魏青棠气在头上,话直接脱口而出。
“青棠!”
云瑶喊了一声,但太迟了,气在头上的青棠,就跟个炸药似的,一点就着,这样尤其容易落人话柄。
果然,上阳郡主当即就得意地笑了。
“太子殿下,你看,这魏青棠就是如此对我不尊,对太子殿下你不敬,殿下在这里,她都敢如此大放厥词,实属是大不敬!”
魏青棠一入套,上阳郡主当即就给她定罪。
原本看戏的云凤雪,也看准时机在江承泽耳旁吹耳边风。
“是啊,太子殿下,这个魏青棠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一点,郡主身份尊贵,又是皇室中人,魏青棠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大臣之女,她怎么可以一点都不知道尊卑有序呢?”
云凤雪说得委婉,江承泽却是全然听明白了。
这个魏青棠哪里是不知道尊卑有序?
魏青棠压根就是没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魏青棠!你好大的胆子!本太子还在这里,你竟敢对本太子如此不敬!你眼里可有还有我这个太子!可还有当今天子!”
江承泽“砰”的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怒瞪着魏青棠。
魏青棠的怒气一下子被冷水泼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