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魏国公连看都不看了。
叹气道:“青棠,父亲什么时候骗过你?父亲之所以要送舍利子给孔大将军,那是因为住持说过,那个舍利子可以定人心神,保人平安,我看孔大将军总杀气腾腾,恐他业力太重,念在昔年同窗之情,才将舍利子送给了他。”
“这、这么说,这个舍利子当真不是父亲送的……可孔明钰口口声声说是我们送的,还说就只有我们送了舍利子给孔大将军,难不成……舍利子被掉包了?”
魏青棠猜测着。
魏国公见这件事对自己闺女来说好像很重要,便坐下来道:“青棠,不急,孔大将军生辰宴,我恰好害了病,没去成,就让老王待我去送的贺礼,我们把老王叫来问问就是。”
很快。
王伯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前厅。
“老爷,您找我有事?”
“老王,我问你,那日孔大将军生辰,可是你亲自去送的贺礼?”
“是,是我……”王伯顿了下,又道:“也不全然是我。”
魏国公拧眉,“这话怎么说?”
“当日,老爷您是叫我去送贺礼没错,我也确实是送了回去,但就在将军府门口,我碰到了如烟姑娘,同如烟姑娘说了几句话之后,不知怎的,这肚子就闹了起来,如烟姑娘见状,便主动提出代我将贺礼送进去,我那肚子闹得厉害,又寻思着孔大将军生辰,我要是当场拉肚子什么的,那可就太不好看了,于是,我便将贺礼给了如烟姑娘,让如烟姑娘送进去。”
王伯一口气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魏国公的神情,察觉到事情不大妙。
又小心地问道:“老爷,可是那贺礼出了什么问题?”
魏国公沉思了一会,摆摆手,“王伯,你下去吧,此事莫要再提。”
王伯一走,云瑶和魏青棠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去问问如烟!
“青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爹!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魏青棠拉着云瑶,走得飞快。
云瑶原想带着魏青棠瞬移过去,奈何瞬移符用完了,念瞬移咒又不能带人,没办法,只能靠着两条腿跑过去。
两人一路狂奔过去,愣是一点都不敢停,三刻钟的路程,硬生生只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赶到。
等她们去到的时候,哪里还有魏如烟的身影?
就只剩下一个丫鬟在打理院子。
“秀枝,如烟呢?”
丫鬟看魏青棠微微喘着气,便道:“姑娘她出去了,小姐,你是有什么急事要找姑娘吗?”
“出去了?她去哪儿了?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姑娘没告诉奴婢,只说出去一会儿便回来,小姐,你要不在这等一会儿?兴许姑娘马上就回来了呢。”
魏青棠摆了摆手,“没事,你忙吧。”
“那,奴婢就先去忙了。”
等秀枝走远,魏青棠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怎么会那么巧,偏偏我们来找她,她就出去了……”
云瑶想了想,朝秀枝招了招手。
秀枝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姑娘,你有事?”
“秀枝,我问你,如烟她寻常都是在院子里不怎么出去吗?”
云瑶还是不相信魏如烟没有出去过。
秀枝点头,眼神清澈中透着一丝让人毫不设防的纯。
“是呀,姑娘身子不好,平日里并不爱出门,至多就是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喝喝茶,晚上用过晚膳,在院子里坐一会也就去歇着了,这么久了,姑娘今天还是头一次出去呢。”
“平日里都是你服侍如烟的吗?”
“是,奴婢负责姑娘的所有饮食起居。”
“那她洗澡,你可也是在一旁服侍?”
“这……”
秀枝脸上的表情凝了一下,“姑娘身子弱,奴婢也想过服侍姑娘洗澡,但姑娘执意不让,所以,奴婢并不服侍姑娘洗澡。”
按理说,服侍魏如烟洗澡也是她要负责的事,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魏如烟并不如此。
云瑶想了下,又问:“这几日,你可有闻到如烟身上有血腥味?”
“血腥味……”
秀枝努力想了想,之后又些迟疑地摇了下头,“血腥味倒是没有闻到过,姑娘身子弱,身上只有草药的味道。”
说到这里,秀枝顿了一下,还是道:“不过,奴婢前天看见姑娘的衣袖沾染了些许血迹,姑娘只是说不小心碰到了的,奴婢也就没在意。”
果然。
云瑶挑了下眉,她没看错。
魏如烟的病不是病,尽管魏如烟印堂不发黑,但周身总有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至于血腥味,她很怀疑……
“表姐,你们怎么来了?”
魏如烟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手里拎着两包草药,走路步伐仍是缓慢至极,没有多大声音。
魏青棠猝不及防地惊了一下。
“如烟,你去哪里了?”
魏如烟抬了下手里的草药,“我平日里喝的药没了,我就出去重新买了一些药回来。”
“那你怎么自己出去呢?也不带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