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在大厅引来更多不必要的注目,那维莱特将洛舟请到办公室。
“那维莱特大人看样子昨晚没有休息好”
“处理一些事务罢了”那维莱特并没有直接回答,随即询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哦,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想问问芙宁娜房间怎么走”
直接贴脸开大,就像一个黄毛跑到女方家里直接问:老登,你女儿房间怎么走我进去坐坐,你在外面帮我放风。
洛舟注意到办公桌一旁放着的以理服人,还有克洛淋德的佩剑和遂发枪。
遗落的东西居然被没收了,其他的不重要,但克洛淋德的燧发枪得想个办法拿回来,之前看她挺爱惜的,应该是挺重要的东西。
克洛淋德是为了帮自己掩盖罪行才没有过来说明情况,如果她来说明情况拿回自己的东西问题应该不大。
自己还得光明正大的拿回来,不然就是害了克洛淋德。
洛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些不相关的东西。
那维莱特即便是普通的说话也难免夹带着一股威严的气息:“洛舟……朋友我不清楚你接近芙宁娜女士有什么目的,但请保持对神明的尊重……”
他调查过洛舟知道他的身份,不过他目前没有做出过对枫丹不利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并且芙宁娜也交代过如果洛舟来找她直接带上去。
“芙宁娜女士的房间有专属电梯,随我来”
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那既然来了就多住一会儿吧,不然的话岂不是亏了?
那维莱特的带领下很快就抵达了最顶层的套房,在门外两人止步。
快中午了芙宁娜女士应该起床了,看了眼洛舟:“我已将你送达,先行告辞”
奇怪,怎么感觉那维莱特不想进去,他似乎有点……害怕?难道芙宁娜最近又折腾水龙了?
房门并没有上锁,给了洛舟可乘之机,整个房间非常的豪华,琉璃般的吊顶,精美细腻的浮雕突现出设计者极高的审美标准。
客厅里看上去就很名贵的家具陈设,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尊贵,一句话概括就是——真·总统套。
和这豪横的房间比起来洛舟竟有了一股羞耻感,自己买的蛋糕是不是过于寒酸了?一会儿揭开这徒有其表的包装,恐怕会与这里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没有撤退可言。
客厅里没有芙宁娜,厨房也没有,不过她要厨房干嘛,她会做饭吗?
至于卫生间,算了,里面可能有她的贴身衣物,贸然进入不太礼貌,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
四处都没有,只能推开卧室的房门,芙宁娜果然还趴在柔软的床上,抱着松软的枕头酣睡。
她睡得太香了,有些不忍心吵醒她,
洛舟注意到窗台上有株茉洁草,温莹的桃色花朵此刻正沐浴在阳光之下。
有些眼熟好像是在自然哲学院送她的那珠,不过当时的自己有些敷衍,直接掐断了茎送给她的。
没有根的植株为什么能存活呢?靠近一些仔细观察,发现根部居然做了嫁接处理……
也许她很珍惜我这个朋友?
洛舟心情复杂,他坐在书桌前上面摆着四本厚厚的从水仙十字结社带出来的资料,一旁的笔记里记满了翻译过的内容。
翻动笔记发现最后几页的墨还没有干,很显然四本厚厚的资料她已经翻译完毕了,可是这也才仅仅过去两天而已……
洛舟不清楚翻译文本的工作是否轻松,但是这工作量绝对不是两天可以完成的,她一定是通宵加班完成的。
洛舟的心情更复杂了,此刻他是真正的为这位少女感到动容。
之前可能是同情、怜悯这位孤独又坚强的少女,钦佩她守了500年的秘密,在一次次的崩溃中爬起,只为了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承诺……
可是她为什么那么珍惜自己不经意间送给她的物品?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刺激着洛舟的神经,他不知道这位少女为什么这么做。
眼里似乎有泪花要溢出,洛舟抬起头看向天花板,模糊的记忆中自己好像答应过谁以后不再流泪。
顺手抄起一块手帕擦拭眼角的湿润,当摊开手帕的那一瞬洛舟愣住了,上面有一块很丑很丑的甜点,意识空间里具现的都是虚拟的,为什么会在现实里出现?
呼吸瞬间停滞,脑袋里面也乱糟糟的,洛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一件件熟悉的事物出现在眼前,让这位理性的少年也变得迷茫……
洛舟今天食言了,他落泪了,但是他也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芙宁娜对自己这么在意。
他当然不明白,他永远也体会不到对于一位刚诞生便背负使命的少女,与孤独为伴以表演作为面具,独自坚守500年的她来说,那天下午沙滩上闯入少女灵魂的救赎,代表的是什么。
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一个真正的朋友,在那里无边的海上,在那汹涌的浪里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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