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温和一败,计无双就投靠了他。
若是真心,那未免太过凉薄,不值得信任。
而若是假意,那就更不值得信任了。
不过,计无双起码够识时务,将他的队伍交了大半出来,而那个屠刚,想到屠刚,图方翼的眼中浮现了几丝冷意。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不肯交出兵权来。
这个屠刚,未免也个太没有眼色了。
难道,他以他就不敢动他吗?
若不是大齐刚立,吸纳的大盛人不多,需要立个榜样,若是对屠刚下手,影响不好,以后只怕更没有大盛人才敢来投了,不然,图方翼绝对饶不了他。
再给他一点时间。
计无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屠刚还没有任何表示。图方翼想他不介意帮帮他。
不过,屠刚到底不是块榆木疙瘩,又几日后,屠刚终于对图方翼上表,表示愿意将手下的青州军并入图方翼的异族军队之中。
从此之后,只有大齐军,再没有青州军。
图方翼闻言,大喜。
对于计无双、屠刚的一举一动,图方翼显然也是格外关注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他们的消息。
“听说你昨日闯进屠府了?”
“你们两个都是我得力的臣子,有什么话要好好说才是。听说昨天屠大人都把你给打出来了。”
“你是去干了什么把屠大人气成了这样?”
“要不要同我说说?”
“我也好给你们调节调节?”
“可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闹得心存芥蒂。”
“那就不好了。”
这日,下朝之后,图方翼留计无双说话。
图方翼的大盛话说得极好,用词遣句颇为讲究,比一般的大盛人都要强得多,如果不看他的外表,只听说话的话,恐怕还会以为他是大盛的士子。当然,同那些学识渊博的鸿儒是没有办法比,但比一般的士子也不差什么了。
不仅是图方翼,狼主耶律德性也是,其他耶律家的人虽然不是个个都同耶律德性一样,但多少也都懂一些,起码用大盛话沟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倒是大盛人,懂异族语言的并不多。
计无双当初为了同这些异族打交道,倒是下过一番功夫。
只是,精通异族话的人实在是太少,计无双找了些商队的人,也就学了些简单的日常用语,要像图方翼说大盛话这般自如,却还差得远。
因此,他们说话的时候,更多还是用大盛话,鹰族的语言也会混着说一些,但是,说得并不多。
听图方翼说起这事,计无双嘴角微微勾起。
“王上您的消息可真灵通。”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的耳目啊!”
计无先是恭维了一番图方翼,然后才状似有些为难地道:“本来王上问话,我应该如实回答才是。可若是真如实回答了,怕王上觉得我这是在挑拨离间,说屠大人的坏话,这就不大好。因此,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图方翼摇头:“你这人啊,就是心眼太多。这心眼太多,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就未必是好事了。在我的面前,你就不必玩这一套了,什么事,照实说,我自然会判断,你无须顾忌。”
计无双笑道:“王上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您也别怪我小心,王上您是做大事的人,雄才伟略,自然无所顾忌。我却出身卑微,能活到如今,靠得就是‘小心’二字。我倒是想学学晚上大王,只是,这人都这么大了,性子也定了,就是想学,怕这辈子也学不了啊。”
计无双一脸遗憾地道。
图方翼明知道计无双这是在故意恭维,但,却听得仍旧十分顺耳。
这些大盛人捧起人来,说得就是好听。
哪像他们异族的,说来说去就那么一套说辞,夸人也直白白的,没啥意思。
图方翼听得十分开怀,眼里尽是笑意。
计无双见状,这才回答了图方翼的问题:“大王既然让我照实说,那我就照实说了,还望大王不要见怪才是。其实我去屠府,主要是想劝说一下屠大人。既然投靠了大王,那就要相信大王。”
“大王是做大事的人,雄才伟略,眼光长远,胸怀宽广,绝对不是那等过河拆桥的小人。”
“目前,我们大齐建国,远程远大。我们的目光不应该放在眼前这小小的一亩三分地,应该看得更长远一些。”
“整个天下,才应该是我们的目标。”
“而要实现这个目标,我们更应该团结才是,要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才好。”
“分化,对我们的大业没有任何好处。”
“因此,我劝屠大人,不要捏着手里这点兵马不放,要学我,将这些兵马都叫出来,让大王统一调配,如此我们大齐才能更强大。”
计无双举起手:“我对天发誓,真的只是说了这些而已,绝对没有说别的。结果呢,我就被屠刚那拧不清的给赶出来了。”
“真是!”
计无双摇头:“眼光短浅之辈,不堪与谋啊!”
说完,计无双又务必坦荡地看着图方翼:“我说的就这些了,大王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