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东方愚就不胜酒力地昏睡过去了,总算耳朵根子清净了,来人将东方愚勾着他脖子的手往旁边一甩,任由东方愚滑落在地上,抬脚就走了。
不过是个脱不了奴性、依靠主人的施恩的狗奴才,呸!
来人很快就走了,头也不回。
所以他也没有发现,本来应该醉得睡过去了,人事不省的东方愚,在他离开之后,却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眼神无比清明,何尝有一丝醉意。
屠刚和东方愚的纠纷就这么传了开来,东方愚成了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小人,而屠刚则成了英明、不听信谗言的贤明主公。
屠刚又特地给江沉升了官,一时江沉越发炙手可热,俨然青州军中,屠刚第一江沉第二,甚至连屠刚的几个儿子都要往后排了。
而东方愚则被人人唾弃,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不过东方愚也是个豁得出去的,在众人面前哭着喊着给江沉道歉,把自己说的猪狗不如,都是他猪油蒙了心什么的,啪啪打了自己几巴掌,要给江沉负荆请罪。
屠刚歉意地对江沉道:“若是别人做了这样的事,我断不容他。只这不争气的东西,到底救过我的命……”
东方愚如此低声下气,屠刚也替他说情,江沉也不好太过计较,只能原谅了他。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屠刚念旧情、重人才的名声也再次被别人放在嘴里谈论了许久。
“主子,时机到了,可以出手了。”
“如今就算江沉再出什么事,也怀疑不到您的头上。”
一日晚,再次出现在屠刚身边的东方愚如是说。
屠刚拍了拍东方愚的肩膀。
“委屈你了!”
东方愚毫不在意:“为了主子,有什么可委屈的?如今北丹军队已经到了,江沉也可以退场了。”
“这青州军,是主子您的青州军。”
“江沉算什么?竟然敢到处施恩、笼络人心,真给他坐大,就养虎为患了。”
屠刚问东方愚:“那要怎么做呢?江沉也不傻。他现在手底下已经收拢了一批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了。尤其那些渝州降兵,都服他。若是漏出了破绽,引起军队哗变就得不偿失了。”
东方愚微微一笑:“这就不劳主公你操心了,一切交给我就好。”
屠刚拍了拍东方愚,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