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比较多,北丹军不擅水战,在这一块没少吃瘪。想要再如同之前那么顺利拿下,根本就不可能。”
“他们如今来联姻,想必也是不想逼得我们鱼死网破,损失太大。”
“接受他们的联姻的话,我们可以暂时休养生息,一可以抓住春耕的时机,处理好难民的事,解决这个隐患;二可以借由姻亲,将北丹的战火引向别人,如此我们和漳州就安全了,可以保存实力,坐山观虎斗。”
“但是,如此一来,对州主的名声怕是……”
海州主明仁看向厅内众人,许多原本一听北丹就面露抵触之色的人,在听了邹先生分析后,也露出了思索之色。
之后,其他人也各有发言,也有人提出,要不就都不选,或者,用上“拖”字诀,不过,最终大势仍旧集中在了邹先生的两个建议上,只是云州还是北丹?支持的人都不少,明仁自己也有些举棋不定。
夜深了,见讨论下去也没有什么新的意见了,明仁就散了会。
回到主院,夫人晏氏在灯下一边做衣裳一边等他。
外头沸沸扬扬,明府里头为了这事也是焦头烂额。
一家有女百家求是好事,可关键都来头太大了啊!
尤其别的也就罢了,北丹怎么办?
打了这么久,海州损失也不小,漳州军又不给力,在海州军的支援下还节节败退,领土都给蚕食了快二分之一了,继续打下去,都要打到海州本土了。被海州主明仁派去漳州的大将都写了不知多少封信向明仁求援了,如果不增兵的话,继续这样下去,漳州撑不了太久。一旦漳州全州沦陷,北丹和海州之间就彻底没有了缓冲地带。到时候,海州就要直面北丹的锋锐了。
“你们说说,对这件事,你们是个什么看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明珠的婚事显然已经不再单纯地只是他们的家事了,各方来求的也不只是明珠这个人,要的是海州的立场。
因此,明仁将几个儿子还有幕僚们都叫来议事厅,一起商量这件大事。
“南边的几家,我建议,可以先排除。”
一谋士首先说道。
另外一个谋士反对:“我的意见正好相反,南边离我们最近,如果能够通过联姻得到他们的支持,一起对抗北丹的话,最善不过。”
好些个谋士纷纷点头,显然,偏向接受南边几州联姻的不在少数。
被反对的最先发言的谋士也不急,他点头道:“张大人这话自然是不错的,不过,这是在正常情况下。事实上,朝廷南渡了这许久,我们也同北丹打了这许久,你们看南边朝廷有一丝一毫趁机出兵的意思吗?我看他们只想自保而已。有北丹的南院大王在,他们只怕根本就没有想过打过江这件事。之所以同我们联姻,恐怕也是想拉着我们,让我们跟北丹之间不死不休,他们渔翁得利罢了。我不相信他们会同我们共进退。不然,你们可以问问他们,如果同意联姻,他们愿意出兵多少?只要他们同意先出兵五万,同我们一道对敌,这件事,我再无异议。不过,我猜,答案恐怕是个‘否’字。”
之前反对的谋士不说话了。
显然,他对于南边诸州的信心也并不是太足。
只是,因为地域的关系,除了南盛,他们也并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对象。
“可就算南边靠不住,云州咱们也靠不上啊?隔了这么远的山,怎么靠?而且,一旦我们和他们结盟,北丹能干?只怕立马就打过来了。”
又有谋士说。
那最先发言的谋士反驳道:“大人们只想着山,就没有想过海吗?这山固然不好越,可如果走海路的话,云州和我们海州,其实也并没有那么远。”
“我想,云州也是考虑到这点,才不远千里来联姻的。”
“云州缺少海船、水军,可我们海州最擅长的不就是造船还有水军吗?”
“所以,我觉得,距离的问题其实没有那么大。”
这么一说,不少原本最先就将云州排除人,一下子就转过弯来了。
主要是,一直以来,北方贫瘠,大盛的海上贸易主要是往南的一些岛国,因此,往北的航线少有船走,二来,同为边军,彼此也需要避嫌,自然更不会走海路往北。
这么一来,在他们的认知里,隔着大盛境内最高最大最广阔的群山的云州自然是遥远之极了。
但当那最先发言的谋士在大家伙面前展开了海图时,他们在发现,因为隔着好几座数千米以上的崇山,以至于穿越简直困难重重,无路可走,就算花上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到达的云州,从海上走,其实,十天左右就到了。
这点时间,完全不成问题。
要知道,就算漳州和海州相邻,从靠海边的海州军驻地调兵过去漳州支援,光穿越海州,也要七八天呢,更不用说到了漳州还要赶往前线呢!
许多人连连点头。
就连明仁也不由对那最先发言的谋士有些刮目相看,这个谋士投入他门下的时间还不久,平时话也不多,今日开口,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那邹先生,听你的意思,觉得同北丹联姻似乎也可行?”
邹先生点头:“这场战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