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有了如今占据临河县一方的玄女教。
如今,他们不再是无主之兵。
他们是守护玄女教的护教之兵——神武卫。
而娘娘寨,是他们玄女教的起源之地。
敢对他们的老本营动手,那就是敌人。
全部消灭,在吴青山的眼里也不为过。
不过,他回来时,迟敬有交代过,让他一切听从陈大光的指挥,所以,吴青山并没有自作主张。
陈大光也十分痛恨这些人。
虽然罪魁祸首是许秀才这些,但若不是这些人为虎作伥,只凭许秀才这些人,他们哪里来的雄心豹子胆来?
尤其是看着底下被抬到一起的鲜血淋漓的四具尸首。
陈大光真有把所有人一屠而尽的冲动。
但他毕竟是官兵,不是土匪。
看着恐惧不已的村民,陈大光终于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杀意。
“你们走吧!”
“不要再出现在我娘娘寨的地界!”
“不然,别怪我陈某,刀下无情。”
这便是他唯一还能有的仁慈了。
“这,这么冷的天,叫我们去哪里啊?”
“这不是要我们全家老小的命吗?”
“还有哪里可以去啊,生病的人那么多,又没有大夫又没有药,这不是叫我们等死吗?”
他们之所以哪里不去,就呆在这金虎山下,还不是听说这里有大夫给治病,还有药吗?
如今,城里的大夫、药都被许州主弄到许州军中去了。
除了这里,别的地方,哪里找得到大夫,哪里找得到药?
大势已定。
当当当,武器掉了一地。
许秀才惨笑:“要杀要剐,听凭尊便,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忘恩负义,做下了这等事。还望陈副堂主慈悲,好歹留这些兄弟一条性命,他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若是没了男人,这个世道,怎么活?”
陈大光没有回答,那些黑衣人来历可疑,不搞清楚无疑是一颗炸弹,他们不能连真正的对手是谁也不知道。
不过,眼下也不是审问的好时机。
陈大光只是一挥手,底下的士兵们冲了上去,收兵器地收兵器,押人的押人。
而眼看着吴青山他们突然出现,高头大马,手持兵刃,村民们早吓傻了。
这个时候,也不用金虎寨的人再做什么了,一个个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往前凑。
没过多久,喊打喊杀的声音越来越小,就连远处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少了。
吴青山骑着马出来,身上、脸上都是鲜血,长刀上,鲜血倒是没滴了,红色的血液还来不及彻底从刀上滚落便被冻住了,凝在刀刃上。
他缓缓而来,如同一尊煞神。
后面跟着的是数百同样装扮的骑士。
这一次,为了让他们尽早赶回来,何盈秀下的本钱可不小,人均一匹马,就算是拿下了临河县,这么多马,也不是一个县城轻而易举地就能拿出来的。
不过,凑巧的是,临河县附近有个马场。
而这个马场的主人,之前也是郑老大他们的有力竞争者。
不幸的是,那人败了。
整个马场自然被郑老大他们收归己有。
因此,临河县马匹倒是异常充足。
在玄女教进驻临河县之后,这处马场被郑老大献了出来,成了军用马场,被萧素素他们接管了。
一同献出来的还有粮库、军械库、药材库……
当然,里头的东西齐不齐全,大家很有默契地心照不宣,接管了这么久,总不能一点儿好处都不让人捞吧!
七八百骑兵的震慑力是惊人的。
尤其还是刚刚追杀完敌人的状态下,个个脸上带煞,浑身都是杀意,眼睛都是红的,好像择人而噬的野兽,随时都会朝人猛扑过来,撕得片甲不留。
村民们心胆俱寒,吓得腿肚子都发软,浑身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心里后悔死了,悔不该听许秀才他们的撺掇掺和这种事。
这能在山里众匪环伺之下安然无恙,还把寨子建得这么好,能是一般人吗?
原来娘娘寨并不是只有寨子里这么多人,还有更多的人出去了,不在寨子里呢!这下,大部队回来了,还个个这么凶神恶煞的,他们能有好果子吃吗?
这下,该怎么办?
众人僵在当场,那是留也不是,逃也不是。
他们敢逃吗?
没见刚才那些黑衣人的下场?
他们就怕这时候逃,被误以为是那些黑衣人的同伙,也给咔嚓咔嚓了。
迟老夫人他们却是喜出望外,如今早就没有人打了,他们也有空打量了,许多人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的亲人。
“看、看,那是弟弟。”
“叔,二叔!”
“哎,那是我大爷呢!”
“哥、哥,我和娘在这儿呢!”
认出亲人的人激动地不行。
迟老夫人等人有些失望,没有发现迟敬。
不过,有认识的人,总能打听到消息的。
迟老夫人轻咳一声:“都给我安静一点,事儿还没完呢!一会儿自然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