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训练,你来我往,拳打脚踢。
岳国栋看过去时,一人正凌空飞起,朝另外一人踢去,那人拿起手中的盾牌遮挡,只一下,盾牌四分五裂,人也连退好几步。但这人毫不退缩,没了盾牌,抽出腰间的长刀就剽悍地冲了上去,另外一人也拿起一柄长枪,顿时,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
岳国栋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的身手!
这样的人!
还不是一个两个,这么多,怕不快上万了吧?
他们一整个镇子都没有这么多的人。
众人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心中的惧意更深了。
沈三娘抱着笑笑,下意识往江来祥身边又靠紧了一些,若不是怀中的女儿提醒着她来此的目的,她简直拔腿就想跑了。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可怕了。
充斥着黑色,如此冰冷,这真的是什么神教吗?
就在众人的心如坠冰窟时,温柔如春风的声音此时就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你们来啦!”
“欢迎你们,我们的新家人。”
“加入我们玄女教,从此,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相亲相爱、互帮互助。”
“我是玄女教神女麾下的传教女使何盈秀,我身后的是其他传教女使。”
“我们奉神女之命,接待诸位家人。”
岳学海实在是太过震惊了。
太过震惊之下就想与人分享一下这份震惊:“梁儿,你……”
然后,咦?人呢?
本来应该跟他在一块儿,目送着众人离去的岳国梁,如今不见人了,他的身边空空如也,一个影子也没。
“岳、国、梁!”
知子莫若父,用屁股想,岳学海也猜到岳国梁这是又跑去哪儿了。
这小兔崽子反应倒是怪快的,就这一晃神的功夫,就不见影子了。
岳学海磨牙霍霍。
看来这小兔崽子最近真是皮痒欠揍了。
真是,明明这孩子小时候是那么可爱乖巧的一个娃,长得跟他娘简直一模一样,那眼睛又大又圆,像葡萄一样,岳学海都舍不得大声对他说一句话。就怕他落泪,跟断线的珍珠一般,看着他这个大老爷们,心疼得恨不得把所有的珍宝都捧到他的面前。
然而,这长着长着,怎么就大变样了呢?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岳学海唏嘘不已。
唏嘘之余又有些担忧,这些人出自军队,可不是好惹的,那小子可得放机灵点,别遭人烦。
吃点亏倒是罢了,男人吃点苦头也好,就怕不小心送了命。
不过好歹岳国栋也在那里,长子一向沉稳,主意也正,有他看着,应该会平安的。
但这玄女教只怕比他们当初以为的还要强大许多啊!
这些军队的将士也是晋王底下的人吗?
岳学海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随同晋王撤离了,留下来的还有许多,其中以如今驻扎在河间县县城的武功部势力最大、最为有名。
这些将士肯定不是武功部的人了,好好的士兵怎么做起神神叨叨的事,信起什么玄女教了?
真是世道乱了,什么奇怪的事儿都有了。
这玄女教行事也很奇怪,不说他们还没有出现的人,就凭前来迎接的这百来人,占领他们这个小镇都不成问题。
都有这个实力了,你们有必要还弄个什么神出来吗?
难道,真不是故弄玄虚,真是神的旨意?要借他们之手,拯救晋州的百姓?所以他们才不惜大费周章这样做?
不然实在说不通啊!
真的,有神?
神真的,要救世?
一念及此,岳学海心神俱颤,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若是真的如此,这个世道有救了?
他们,有救了?
岳国栋发现岳国梁的时候,已经很走了一段路,离饮马镇大概有十来里远了。
他也是从这些接引神使的作风行动发现他们很有可能是军队的士兵,震惊之极,浮想联翩,以至于一时没有留意到队伍中鬼鬼祟祟的岳国梁。
这会子中途停下来休息、喝水的功夫,岳国梁期期艾艾地凑了上来:“哥,分口水呗!”
趁老爹不注意临时突发奇想人是偷跑成功了,可这一口气走了十来里不带喘气的,口渴得实在不行了,岳国梁忍了又忍,发觉还是不能忍,到底来找岳国栋了。
岳国栋瞪了他一眼,到底是自家弟弟,还是把水分给他喝了。
短暂的休息后,队伍继续前进。
饮马镇的人是又累又担心,身心俱疲,但是这些不像什么神使却像地狱使者的人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惹,众人心中害怕,也不敢问。
岳国栋看众人累得也实在够呛,便紧跑两步上前,问领头的迟敬:“这位神使大人,敢问到目的地还有多久啊?若是太远的话,是不是能放慢些速度,我们大男人倒是无所谓,女人体弱,却是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迟敬的眼神扫过来。
岳国栋感觉到一股子压力,心中一阵惴惴不安。
“到了。”
“啊?”
“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