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别人可就没有他们这么乐呵了。
葛府,书房。
吃过饭,忙了一天的葛守礼、顾西风、张诚仍然没有休息。
“姨父,怎么最后给了那些土匪那么多?”
顾西风十分不解,葛守礼是生意人,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套路再熟悉不过,之前他们还说的好好的,最多打发两万两银子。
怎么没一会儿工夫,葛守礼都没跟他们商量一声就变卦了。
顾西风都给葛守礼弄得措手不及,但葛守礼说了他也不好当场反对,后来又送那些土匪出城,城门口也忙,他也就一直顾不上,拖到如今才问出心中的疑问。
张诚同样也很疑惑,葛守礼脾气温和,很能听取别人的意见,这种大事,一般都是同他商量之后再做决议的,临时变卦说都不说,还是第一回。
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们抄了县衙和县令的私库,也不过几十万银,这一下子,差不多就去了四分之一了。之前他们招兵买马几千人,也没花这么多啊。
纵然家底不薄,可养兵是件费钱的事,不止是招来就完事了,吃的穿的用的武器护甲马匹,哪一样不要钱?
如今晋州主那边没有消息,如果做最坏的打算的话,以后流水一般花钱的日子多了去了。如今就这么大手大脚,不该啊!
葛守礼的神情却轻松了许多,遭了一道土匪打劫,他反而没有之前那么焦躁忧虑了,眉头都没有一直皱着了,显得松弛了许多。
他甚至露出了个笑容。
“你们放心,我虽然胆子不大,可也不至于给几个土匪一吓就吓糊涂了。我肯花这么多钱,自然是因为这钱花得值得。”
看来这里头有缘故,顾西风、张诚这才了然,心里就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缘故花这么多钱葛守礼都觉得值?
对这两个一路给他出谋划策,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的人,葛守礼也是无比信任,不打算隐瞒他们。
他笑着对顾西风、张诚道:“你们知道,那娘娘寨的那个陈副堂主是何人吗?”
顾西风翻了个白眼,姨父,这种时候,就用不着卖关子了吧?
张诚倒是挺配合的:“他是何许人也?”
葛守礼揭示答案:“他可是云州军的人,还是前锋营的一个将领。”
“什么?”
顾西风、张诚惊讶地同时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