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村民们说她美丽和善又勇敢,像玄女娘娘一般神仙似的品貌。”
葛守礼第一反应:“怎么可能?”
张诚也不相信,美丽和善还叫土匪吗?能镇得住那么多凶神恶煞的土匪?随便想想都不可能。
最后两人都觉得,大约这娘娘寨的寨主很喜欢别人这么奉承她,村民们出于畏惧和讨好,这才说出这种违心之论。
这真是……
“不过,虽然村民们所说不可尽信,但我看他们的样子,倒是真的不怎么畏惧这娘娘寨的人,还挺亲近的。因此,我推测,这娘娘寨虽然实力很强,对百姓却并不乱来,所以百姓们这才如此。”
不是无恶不作的匪类。
这倒是个好消息。
听完张诚打听来的消息,葛守礼也算心中有些数了。又跟张诚商量了一通,这才派人去请娘娘寨的人来县衙相见。
却说另一边。
城门外,顾西风离去后,陈大光不敢置信地看着金寡妇。
“你疯了?”
“寨主说的明明是一万两,你竟然要十万两?”
“你以为银子是天上飘的,要多少就有多少?”
陈大光开始都怀疑他耳朵出问题了。
不过,问了好几个精神恍惚的士兵后,确认他的确没有听错。
这时顾西风一离开,他忍不住就质问起金寡妇来。
这女人不仅嘴巴臭,做事也太不靠谱了,真不知道萧素素看中了她哪一点,竟然派她来谈这事,还让他们听她的。
陈大光觉着萧素素眼神有点不大好,看错了人,要坏事。
一想到这个可能,葛守礼顿时坐不住了,一急就站了起来。
结果他最近劳累忧心过度,身体本来就虚,起得又太快,眼前不由一阵发黑,身体一晃,差点倒了下去。
幸好,顾西风眼疾手快,见势不妙,连忙一把扶住了他。
张诚忙安抚葛守礼:“大人别急,先听西风说。不论出了什么事,总会有办法的,绝处还能逢生呢!再说我们也还没走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呢。”
顾西风见姨父给吓得不轻,也连忙道:“不是这事,您放心。我们的人刚回来说了,郡里如今也不安宁,好几个县都举事了。倒是有人嚷着要来打我们,可郡守担心,一旦调兵,郡城空虚,若是有人趁机作乱,到时候郡城都保不住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等着许州主的指示呢!”
这么一说,葛守礼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又问:“那你怎么不在城门口突然来了?”
好端端地,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突然跑回来还以为是啥紧急情况,吓人。
他的心哟!
葛守礼揉了揉饱受外甥惊吓的心脏。
顾西风自然不是无缘无故地回来的,他也是碰到了难事。
顾西风皱着眉头。
“是征兵处突然来了一伙土匪,说是来自娘娘寨,大约五百来人,闹着要银子呢!这么大笔银子,我也不能做主,这才来找姨父你们的。”
“土匪?”
葛守礼倒抽一口凉气。
他征兵怎么还把土匪给征来了?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不过,来都来了,不理自然是不行的。
来了五百人,人数可不少。
说起来他们这些日子也招了不少人,大约也有两三千人了,可这些人都还没有怎么训练,不过是群乌合之众。
真指望现在就把这些人拿出来同好几百穷凶极恶的土匪对打,葛守礼虽然不大懂军事,可也没有这么天真,以为人多就定然能取胜。
不过——
“娘娘寨?”
葛守礼看向张诚,这是哪里来的土匪?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好歹是做生意的人,葛家的生意做得也不小,葛守礼消息也算灵通,四五百人,怎么也算成了气候的了,没道理一点儿也没有听说过啊!
张诚迷惑地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听说过。
土匪既然来了,总不会空手而回。
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葛守礼以前也曾经给金虎寨送银子打点,出点银子买平安,葛守礼倒也愿意。
不过,如果只是数百千两的银子,顾西风自己就能做主打发了,犯不着还专门来请示他。
连顾西风都说大笔银子,看来数额的确是比较大了。
葛守礼就问顾西风:“他们要多少银子?”
“十万两。”
这话一出,张诚也惊了:“他们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以前他们每年给金虎寨的买路钱也不过千两而已。
葛守礼苦笑:“他们这是看准了我们目前的处境呢!”
虽然以前县衙说起来实力也弱,五百来个的土匪足足可以把县城闹个底朝天了,可为啥那些土匪没有人敢轻易来县城闹事,就是入城玩也是低调无比?还不是因为县衙后面还有郡衙,郡衙后面还有州衙,最重要的,还有整个州的军队作为后盾。
土匪们不想自找麻烦,哪里敢轻易摸虎须?
可如今却不一样了,他虽号称讨虏将军,可一手上没人可用二背后没人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