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失望。她其实也没有一定要致他死地的想法,如果他不再招惹她。
“那是挺好的。”
“不过就算他不死,也是重伤,我怎么可能不用坐牢?顶多不是死刑罢了。”萧素素不以为然:“再说,郑大龙家怎么可能放过我?”
比起他们家,郑大龙家有钱多了。
“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句话,放在哪朝哪代都不会有错的。
说到这个,辛氏就更高兴了:“你爹同郑家说好了,只要你嫁给郑大龙,他们就替你求情。”
“你爹说了,‘自古名不告,官不究’。”
“只要郑家不追究,我们两家结为亲家,那祸事不就变成好事了?再皆大欢喜不过了。”
辛氏喜气洋洋,觉得萧老爹真是十分能干的。
果然家里得有男人才行,遇到大事了,还是男人的本事大主意大。
这,绕了一圈竟然又绕回了这里。
萧素素惊了。
“郑大龙被我伤成那样?他们家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我?”
萧素素认识的郑家可不是那般宽宏大量的人家。
而且,上辈子郑大龙欺负了她,还只肯施舍似的纳她为妾,这辈子她砍了他,倒是还让她做正妻了?怎么想都挺不正常的。
萧素素本来不做指望的。
毕竟,家里萧老爹父子几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作为主要劳力的辛氏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尤其萧素素如今在里头也帮不上忙,辛氏想喘会儿气估计都不大容易,哪里还抽得出空来看她?
就算能抽空,萧老爹估计也不得让。
万万没想到这才几天,辛氏就来了。
事实证明,亲娘还是亲娘,即使肿成了个猪头,辛氏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素素啊,我苦命的素素啊——”
辛氏又哭成了个泪人儿。
女囚们:“……”
不在场的金姐扈姐:“……”
角落依旧无事看书的何盈秀和绣花的老嬷嬷看看泪流满面的辛氏,再看看无动于衷的萧素素:这真是母女?
辛氏一哭,萧素素脑壳就疼。
她这个娘也太能哭了些。
以前还在家里时,她每回一哭萧素素就心疼,想尽了话语来安慰她。可如今她经历的事情多了,心也硬了,听别人哭心里忍不住就有些烦躁。
哭哭哭,有啥好哭的?
遇到事情了,哭能顶什么用?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情。
只晓得哭哭哭的女人,大都没啥好下场。
“有带吃的来吗?”
萧素素问。
辛氏一愣,脸色讪讪地,捏着衣角:“娘本来想给你带点饼子来的,但你爹说牢里有吃有喝,用不着。天气也热,又放不了,浪费了就可惜了。你知道的,咱家也不宽裕,你几个哥哥每天吃都吃不饱。”
萧素素也说不上失望,意料中的事。
她也只是受不了辛氏这个哭劲,转移下她的注意力罢了。
如今达到了目的,萧素素觉得耳根清净多了。
怕辛氏回过神了继续来第二波——她这个娘绝对干得出来这样的事。
眼泪多得不行的她,如果有比赛哭的话,萧素素觉得她这娘要拿个奖牌轻轻松松。为了避免重复来一次,萧素素觉得她不该给辛氏酝酿的机会。
“你怎么来这么早?”
“爹他让吗?”
“地里的活怎么办?”
萧素素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地里的活有你爹他们呢!”
辛氏说,脸上带着少见的光彩:“你爹说,今儿个他们几个干就是了。让我只管放心专门来看你,同你说说话。”
“素素你看,你爹还是挺疼你的。”
“昨天你也太冲动了些,对那郑大龙那样也罢了,怎么能对你爹那样呢?他可是你亲爹,也就火气上来了拍几下,还能真把你打得怎么样?这么多年,咱们娘儿俩也就是些皮外伤,有缺胳膊短腿吗?”
“你倒好,上去就把你爹的手都削了一半。”
“你说说,哪有亲闺女这么对爹的?”
辛氏越说越有些心疼,忍不住埋怨起来。
听到此处,众女囚倒吸一口凉气:对亲爹都这么狠!那金姐扈姐也不算冤了。
不在现场的金姐扈姐:“那还得谢谢手下留情咯?”
萧素素挑了挑眉,却是听得不耐烦了。
“你这是怪我喽?”
“那你来看我作甚?”
萧素素的脸一冷,辛氏就抖了下。
以往这个女儿再贴心不过的,如今,她语气一变辛氏就想起她眼也不眨地挥镰刀砍萧老爹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怕。
“我也不是怪你。”
辛氏呐呐道。
“那你究竟来干什么?”
“如果是看我,你已经看过了。”
“如果是说这些废话,我懒得听。”
“没别的事了,你就走吧!”
萧素素不耐烦地赶人。
“素素……”
辛氏十分委屈,泪花又开始在眼里聚,不过见萧素素一副冷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