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揉了揉脑袋,往那院看了看。
“娘现在怎么办啊?那周家老两口不肯答应咱们的要求,他们不会真报官吧?那丫头现在身上全是伤,我脱不了干系。”
真是晦气,本来这丫头怀孕,他们刘家是很高兴的。
可就是因为他太高兴,多喝了二两酒,当晚就耍起了酒疯。
结果弄成了今天这样。
刘平的母亲一边顺气,一边瞪了儿子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呢,我早就告诉你那死丫头怀孕了,让你不要再打她,不要再打她。结果你呢,喝了两杯黄酒,又闹出这种事。”
现在倒好,还把这丫头打流产了。
大夫说她如今不能再怀孕了,这要是不能休妻,岂不是就砸到手里了吗?
他们刘家要一只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用?要是再娶,又得花不少银子。
“娘,你就别说我了,那女人从来都是不吭声的,谁叫她那天竟然仗着怀孕和我顶了两句嘴,我怎么能忍得了。”
事已至此,刘平竟然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将全部错处都推到周香兰身上。
“行了行了,看着你就生气,你放心,我看周家那两个无依无靠的拿什么跟咱们斗?再威胁几次,他们也就同意了,到时候再让他们把当初给的聘礼退回来一半。”
他这儿子不争气,从前老头子剩下的那点家底儿,都快被败光了。
哪有钱娶新媳妇儿?
“知道了娘,但是您一定得让他们答应休妻,不是和离。要是我跟她和离的事传出去,外面的人还不得笑掉大牙了。”
他一个男人怎么能跟女人和离呢?那岂不是说明他也有问题?
“知道了,知道了,少在这惹老娘不痛快,去把前几天买的那块肉给你大伯送去,出了事让他站在咱们这边。”
刘平的大伯就是沿海村的村长,刘鑫。
“知道了娘,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