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海胆不少,又解锁了新的海鲜,系统一次性给自己加了200积分。
林冉棠不知道那条章鱼有没有什么寄生虫,只好从系统里买了消炎的药粉敷在伤口上,随后想起家里那个不听话的孩子。
她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后娘难当了,对方话都不听自己的,她却要想着好好照顾他。
在海岛上,外伤是很可怕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感染,一旦发烧,这样落后的医疗水平,无异于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想到这里,林冉棠咬牙用刚赚来的积分给两个孩子都买了消炎的药粉,江莫的腿虽然有所好转,但是进展缓慢。
昨日看到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林冉棠担心伤到骨头,所以也给他买了一份。
自己如今还欠债呢,看着袋子里的鱼,都是很普通的马鲛鱼和小金鲳鱼,这也是海岛上渔民最容易捕捉到的品种,价格也最低。
按照系统的规矩,捕到贵重稀有的鱼类才能获得高积分,这样的鱼就是抓上一袋子也不如一条东星斑来的多,当然价格上也是如此。
林冉棠上好了药,决定过两日要租借一艘小船出海看看,尽快捕到珍贵的鱼。
林冉棠休息了一会,拖着一麻袋海鲜回家,先是将海胆放在一个大木桶里,鲍鱼和海参放在一起。
将其中的马鲛鱼开膛破肚,取出鱼鳔。
鱼鳔大小不一,但都新鲜圆润,没有在摘取过程中损坏。
洗干净后林冉将鱼鳔放在木板上放到太阳底下,今天日头正足,再晒上一天就干了,后日正好可以给梅姨娘送去。
剩下的鱼身则两面打上花刀,掏出内脏以后清洗干净,里外都抹上盐。
用草绳穿起来挂在外面的架子上风干,等到冬天海水温度低不方便潜水的时候就可以吃这些。
到时候放些辣子一炖,再加上粉丝,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
送来的土豆和红薯还要吃,等后院她自己种的成熟以后就可以自己做各种粉了。
次日,还不等林冉棠出门,周家二老忽然亲自登门。
“公爹、婆母,您二位怎么忽然来了?”
两家距离不近,坐马车都要半个多时辰,二老风尘仆仆、额头上还带着汗珠,鬓角的头发也湿了,一看就是硬撑着走过来的。
然而在看到两人身后跟着的李志业时,林冉棠冷笑一声,她说怎么来找自己了,原来是自己这位姑父请来的。
虽说知道了对方为何而来,林冉棠还是恭敬地将公婆请进去,还给二老倒了杯糖水补充体力。
才喝了一口,两人就察觉出不对了,水是甜的,放了糖。
从前他们也是大户人家,什么新奇糕点都吃腻了,只是到了海岛以后半点甜滋味都没有沾过。
“这里放了糖?三儿媳妇不要乱花钱。”
当初都穷的揭不开锅,如今就算是有了县令的赏赐也应该节省,这样大手大脚日后早晚坐吃山空。
“这糖是我自己用甘蔗熬的,不是买的。”
听到林冉棠这么说,二老才神色稍缓。
一杯糖水下肚,两人觉得恢复了点力气,终于开启正题。
“三儿媳妇,我听志业说,你不肯说情将你姑姑放出来。”
周兴浅神色冷峻,一来他觉得自己妹妹不会做出这种事,其中可能有误会,是受人挑唆也说不定。
二来即便是她一时糊涂犯了错,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大可以在家里内部处理,何必闹到公堂上呢?
周老爷子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他袒护亲人,而且将礼仪孝道看的很重。
林冉棠忽然想到,都说儿子像父亲,那个素未谋面的周瑾玄是否也是这样的人呢?
“三儿媳妇,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受了委屈,但是你要相信你姑姑只是纵情任性,却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我和你婆母今日亲自来,就是想说个情,将你姑母放了吧,到底是一家人。”
林冉棠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眼站在二老身后的李志业,对方也正得意地看着自己,眼神仿佛笃定林冉棠不敢违背公婆。
“公爹说的我都明白,只是这事情已经查证过了,确实就是姑母做的。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县令大人改口呢?”
林冉棠四两拨千斤,避重就轻,不肯放人。
周兴浅沉了沉脸色。
“三儿媳妇,俞县令说你姑母是诬告,若是你这个当事人出面说情,是一定会从轻处罚的,你姑母本就身子弱,若是再流放,她只怕是性命不保,看难道要看着她死吗?”
周兴浅也是没办法,他是家里长子,有一众弟妹。
都说长兄如父,他不能不照顾弟弟妹妹,否则如何对得起早逝的父母。
况且长幼尊卑,本该如此。
只是周兴浅想错了林冉棠,只见她这位儿媳妇轻笑一声,依旧不肯松口。
“公爹说得对,但是姑母这样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件事我本不想说,可是事到如今,我这个做小辈的不能看着长辈一错再错。当时您二老都以为卖孩子还是我一时冲动做出的事情,其实姑姑也有参与其中。”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周兴浅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