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正准备坐下时,注意到对面的毛利兰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毛利大叔连续叫了她几声,但她完全没有反应。
兔川无奈地摇摇头,稍稍提高了声音说道:“小兰姐,小兰姐,你的红茶快要溢出来了。”
听到兔川的提醒,毛利兰猛地回过神来,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壶,还好茶水没有溅出来。
毛利大叔一边吃早餐一边抱怨道:“昨天你说要带两个人回来,结果连你自己都没回来,害得我为了那群太太们高兴,连袈裟固都使出来了。”
坐在旁边喝红茶的兔川,听到毛利大叔的话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要知道,袈裟固可是柔道中的一种高级技巧,而毛利大叔竟然为了取悦那些太太们而使出了这一招式,可见他昨晚的表演有多么卖力。
毛利兰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啊,对了!柯南和博士去餐厅了吗?”
兔川轻轻抿了一口红茶,摇了摇头回答道:“柯南和博士昨天晚上也没有过来。”
毛利大叔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努力地咀嚼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听说好像是那个戴眼镜的小鬼感冒了,今天要在酒店的房间里睡一天。”
兔川心中暗暗叹息,解药的药效只有24小时,如果连续服用,药效就会有所减退。
所以现在的柯南,应该还是工藤新一的样子。
而且,因为药效不稳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回柯南,所以根本不敢在外面乱跑。
吃过早饭,兔川和其他人一起前往酒店的房间,探望生病的柯南。
兔川轻轻推开房门,只见阿笠博士正站在床边,而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的,时不时地从里面传出阵阵咳嗽声。
阿笠博士无奈地挠挠头,解释道:“昨晚和小兰通完电话后,他突然就开始发冷,浑身发抖。可能是因为昨天在伦敦到处奔波,出了一身汗,晚上又吹到夜风,所以才着凉了。”
毛利兰满脸担忧地盯着床上的鼓包,轻声说道:“其实柯南在来旅游之前,就有点热伤风的症状,现在估计是病情复发了吧。”
毛利小五郎则有些不耐烦地嘟囔道:“真是的,我们明天晚上就要回国了啊。”
兔川一脸担忧地走上前,故作关切地问:“这么严重吗?需不需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呢?”
阿笠博士连忙摆手:“啊,不用麻烦啦,我给他吃了退烧药,现在烧已经慢慢退下来了。只要让他好好休息一天,应该就能恢复健康了。”
“咳咳!”被窝里传出柯南的声音,“兔川哥哥,你们不要担心我的事了,快去解开那个暗号吧!快去找到那些暗号代表的建筑物。”
“建筑物?”毛利小五郎质疑地看着床上的鼓包,“你怎么知道是建筑物?”
“啊,这个……”躲在床底下的工藤新一突然吓出一身冷汗,死死捏着蝴蝶结变声器,连忙辩解说,“是新一哥哥告诉我的。”
“新一……”回想起昨天在大本钟前相遇的新一,毛利兰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红晕,嘴角微微上扬。
见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己,毛利兰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连忙掏出手机,“对了,我记得新一在大本钟前说过,如果第一行里的轰鸣的钟声指的就是大本钟的钟声的话……”
“在大本钟前面,难不成那个侦探小子也来伦敦了吗?”毛利小五郎突然意识到这件事,立刻虎视眈眈地盯着女儿,“你早就知道了吗?”
毛利兰被父亲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啊,爸爸,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准备那个礼物清单啦!”说完,毛利兰的脸更红了,眼神也变得羞涩起来。
毛利小五郎还是不太相信,转头将视线落在兔川身上,质问道:“那你小子呢?”
“我也是今天早上,收到新一哥的邮件,才知道他来伦敦的事的。”兔川耸耸肩,一脸无辜地回答道。
至于在机场和酒店遇到老哥的事情,他自然是绝口不提。
阿笠博士连忙上前打圆场:“哎呀,总之,现在由我来负责照顾柯南,解读那篇暗号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兔川等人放心地离开了房间。
等他们走后,阿笠博士总算是松了口气。他
真是没想到,新一居然会这么冲动,把回程的解毒剂也吃了下去。
这下可好,他要怎么回去呢?
又不能让小哀来送解药……
因为和江户川柯南一样,灰原哀也是个没有护照的黑户。
要兔川说,现在距离明天晚上还有两天一夜。
如果阿笠博士先自己坐飞机回国取解药,然后再回伦敦的话,时间完全来得及。
离开酒店,兔川和毛利父女漫步在伦敦的街道上。
兔川随手买了一份当地的报纸,翻阅起来。
“大叔,你看今天早上的报纸,新苏格兰场根据留在那张暗号字条上的指纹,已经查出嫌疑人了。”兔川指着报纸说道。
毛利小五郎接过报纸,仔细看着头版头条上刊登着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男子有着一头卷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