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子在屋里喊着,“你还娶我干嘛?你怎么不跟音乐过一辈子!”
大门源一郎冷哼了一声,摔门而去。
兔川他们回到房间,毛利小五郎倒头就睡,毛利兰一副辗转难眠的样子。
柯南起身问:“小兰姐姐,你怎么了?”
“那、那个……”毛利兰犹豫地对兔川说,“我们换一下位置吧?”
“啊?”
原本的位置是毛利小五郎,兔川,柯南,毛利兰,现在变成了毛利小五郎,毛利兰,柯南,兔川。
别问为什么不给兔川单独准备房间,日式大宅的大广间和东北大炕似的,榻榻米上并排睡上十个人根本不在话下,一个人住才叫奇怪呢。
兔川侧过身问:“小兰姐,是在害怕那个盔甲吗?你放心好了,我刚刚仔细观察过那个盔甲,根本不会动,对吧,柯南?”
“嗯?嗯,是的吧。”柯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唉,他家的傻弟弟哦。
毛利兰哽住了,总感觉更担心了。
“哈哈,不是啦。”毛利兰强颜欢笑,开始转移话题,“我在想大门社长的事,大门社长看起来挺和善的,完全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兔川躺平了,倒也没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话,只是说:“俗话说商场如战场,上了战场就只有立场。如今经济不景气,因此自杀的人不计其数,稍有不慎,也许明天躺下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了。”
在泡沫经济的大环境面前,毛利兰和柯南只能沉默。
沉默着沉默着,大家就慢慢的睡着了。
安眠在寂静无声的雪夜,直到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啊——!”
“出什么事了?!”柯南拉开纸门。
“不好了!”北条初穗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跪在地上,哭泣不止,“老、老爷,老爷他死在厢房了!”
“你说什么?!”毛利小五郎大惊失色,柯南立刻跑了出去。
兔川靠在门框上,仰天长叹,唉,果然今天躺下的人就是他了。
大门源一郎笑了起来,自豪的说:“哈哈哈,没有想到吧,冲划秀友的这件盔甲可是我的宝贝。”
“嗯?”毛利兰和柯南愣了一下,毛利小五郎想起来了,“这难不成是安魂祭的那位将军的盔甲?”
“没错,正是这件,我当初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得到手的。”大门源一郎正想好好炫耀一番,却突然被一句阴森森的话打断了,“那件受到了诅咒的盔甲!”
“啊?”毛利兰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昏暗的里屋突然出现一个人。
“龙子?”大门源一郎不满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龙子夫人慢慢从屋里走出来,即使白发苍苍,步履蹒跚,从通身优雅的气质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大美人,就是这单侧绕颈低马尾的发型……
兔川眨眨眼睛,夫人,你这发型有点危险呀!
龙子夫人没有理会丈夫,走到盔甲前神神叨叨的说:“秀友将军的亡灵,至今仍在这个人世间徘徊,凡是看到他魂魄的人,到最后都会死于非命。希望秀友将军的脚不要冻着,请您穿上这双白袜吧。”
大龙夫人把自己亲手做的足袋供奉到那具盔甲前,虔诚的祈祷。
毛利兰似乎感觉到室内的温度下降,又把柯南抱了起来,嘀咕道:“怎么办啊?”
她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最没办法了。
大门源一郎呵斥道:“别闹了,又在搞这些东西!”
龙子夫人指着丈夫的鼻子开骂:“我这是在替你为你犯过的恶行赎罪,你竟然还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语,今晚是秀友将军500周年忌日,你小心遭到报应。”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大门源一郎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想在外人面前争吵,只是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躲进屋里。
毛利兰吓得不行,柯南又沉醉在温柔乡里,兔川只好和毛利小五郎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无奈,这一家子真是没个消停时候。
兔川看了眼虔诚的龙子夫人,又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盔甲。
盯——
盔甲岿然不动。
兔川低头揉揉眼睛,又猛然抬头。
盔甲依然不动。
临走前,兔川再次回头。
盔甲纹丝不动。
“兔川哥哥,你在看什么?”柯南留意到兔川很在意这具盔甲,“这具盔甲怎么了吗?”
“盔甲……”兔川一副沉思的样子,柯南见状也跟着一起盯。
盔甲:……
兔川点点头,满意地说:“完全不动呢。”
“嗯,盔甲完全不……”柯南忽然反应过来,“拜托,盔甲怎么可能会自己动嘛。”
兔川也笑了起来:“哈哈,说的也是,我们现在都在这里,它怎么敢动呢?”
很好,500年的安魂祭没白安,即使盔甲上仍萦绕着怨气,但因为年年不断的安魂,一直不成气候,好不容易坚持到了500周年,居然遇到了柯南,可真倒霉。
兔川他们和龙子夫人一起回到主屋,进门正好撞见洗完澡的大门良朗。
龙子夫人挣开毛利兰的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