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弈寒禅修,任何人不得打扰,这是顾家的铁律!
她几次想来,都被周六拦在门外,从来没有成功在山上见到过顾弈寒。
夏宁居然跟着来了,还住在顾弈寒的隔壁?
“这话不是应该我来问你吗?你怎么在这?”
夏宁往外走了一步,把沈盈月从她房间挤出来。
“我是来找弈寒的!”
沈盈月这么着急找到山上来,是官司即将败诉,她别无他法,想找顾弈寒救她。
“这样啊,他怎么不见你?”
夏宁看着隔壁紧闭的房门,笑问道。
沈盈月咬牙,“你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吗?你就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
“你先是借着夏日橙香的名号打压我,后来又利用顾恋告我,私底下还在弈寒面前,离间我和弈寒的关系,让我线上线下,腹背受敌!”
“果然是大作家啊,想象力丰富,编起故事来,一套一套的。”
沈盈月说这说那,唯独不说是她抄袭在先!也不说是她借助网络黑夏日橙香在先!
黑白是非如果全都只靠沈盈月一张嘴,那沈盈月无敌了!
“夏宁,不就是弈寒多照顾我一些,多疼爱我一点,你做顾太太的,连这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你凭什么不许弈寒见我!”
“你打住吧,要论起兴师问罪,也是我找你,哪轮得到你找我?有没有容人的肚量,是我的事情!该不该勾搭有妇之夫,是你的问题!”
夏宁一边说着,一边朝沈盈月走近,“你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立场,道德绑架我?”
“你要信口雌黄,我和弈寒清清白白的,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弈寒一直是我的哥哥,你不要侮辱人!”
沈盈月发现,现在用她和顾弈寒的感情,已经刺激不到夏宁了,她不但不吃醋、不自卑,反而用顾太太的身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打压她。
她只能被迫承认她和顾弈寒关系的清白,再也不敢继续制造暧昧的幻象给夏宁看了。
怕夏宁利用这一点,将她撕得体无完肤,那她在京川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既然这样,顾弈寒为什么不见你?要不是心里有鬼,他躲什么躲?我可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不许见你!”
沈盈月愣住,“那他为什么……”
“以我看那么多婚姻杂志的经验来看,这就是一个男人在外面玩够了,要甩你了,就把家里的正房太太搬出来说事了!故意说什么,查得严,不让见面,不许私会……”
夏宁一挑眉,“还不是你色衰爱弛,留不住男人了!与其在这里苦苦哀求,不如提升自己,说不定过一两年,就轮到他在你门口求你了!”
“夏宁!”
门内,传来一声暴喝。
顾弈寒在里面啊!
听声音,好像挺愤怒的,她和沈盈月的话,都被他听见了?
“你耳朵没问题吧?盈月已经说了,我和她是清白的,她只是我的妹妹!”
轮得到她在外面,像个导师一样,教别的女人怎么俘虏他的心?
她就那么自信,她教的就是真理?她自己有没有真正俘虏他的心,她都不知道!
“哦,盈月是你妹妹啊!”
夏宁捏腔拿调,故意把“盈月”两个字咬得很暧昧,声音拉得老长,丝毫不掩盖其中赤裸裸的讽刺。
沈盈月一听见顾弈寒的声音,就跟看见公孔雀开屏后的雌孔雀一样躁动。
她急急跑到门口敲门,“弈寒,夏宁说,她没有不许你见我,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我不会见你!”
他见了沈盈月,就失去了约束夏宁的公信力。
以夏宁现在的行情,就算打着已婚的旗号,都有大把不要命的男人往上扑。
沈盈月当即就哭了,“弈寒,你真的不管我了吗?我没有哥哥了,我就只有你了!如果哥哥在,他怎么舍得让我这么委屈?”
“啧啧!”
夏宁的车已经到了。
她提了行李出门,看着这苦情的一幕,忍不住唱了一句,“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
沈盈月在哭,夏宁却在笑。
这讽刺满满的歌声,像凌迟的刀,一下一下割在沈盈月脸上,她火辣辣地烧。
夏宁还在唱,“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
“夏宁!”
顾弈寒在里面咬牙切齿。
欺负他不能出去,故意想气死他?
夏宁刚好唱到最后一句,“啊哈,我的哥哥,你心里头爱的到底是谁?”
她挥一挥手,拎着行李箱下楼了。
“你给我滚进来!”
顾弈寒命令夏宁。
夏宁已经坐上车,下山了。
沈盈月卑微地问,“弈寒,我能进去吗?”
“滚!”
沈盈月碰了壁,她冷冷咬牙,“夏宁,你不让我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她把刚刚偷拍到的照片,发给了姜惠。
“荒唐!荒唐!”
姜惠气得把面前的麻将全都扫落在地,“可可,叫上司机,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