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震惊的看着眼前,自己从小一直带到大的姑娘,心是彻底的死了。
她没想到,自己在谢婉莹的眼里,竟是这样的。
她没有让谢婉莹嫁给霍战霆,是为了她好啊!
战王府外表光鲜,可实际上却多少人想他们死?
老王妃怕连累了谢婉莹,才想要替她找门好亲事,不要掺和进来,却没想到……
老王妃闭上眼,没有吭声,只是有两行眼泪滑落,抿唇不语。
而谢婉莹却像是觉得猜对了老王妃的心,又看向了霍战霆道:
“我从小就一直讨好你,讨好你那几个讨人厌的孩子!可你却总是高高在上,不将我放在眼里。”
“如今,还为了这个贱人,想要杖责我!你有心吗?”
霍战霆听着谢婉莹的控诉,眼里没有一点波澜,只冷冷的看向谢婉莹,眼里闪过一丝杀机。
而霍琦瑜却是有些着急的看向谢婉莹,声音带着哭腔:
“谢姐姐,我不相信你是坏人,我……”
“闭嘴吧你!你知道整个府里最让我恶心的人是谁吗?就是你啊!”
霍琦瑜闻言,双眸瞪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谢婉莹。
谢婉莹直接打断了霍琦瑜的话后,眼神带着万分厌弃的道:
“从小到大,无论学什么,你都不如我,只要你不学的,可以全部丢给我,让我帮你写!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你得丫鬟也没有两样。”
“我没有……”
霍琦瑜想否认,可去被谢婉莹马上打断:
“你大小姐脾气,你闯了祸,可我却每次都要被你连累,一起被罚!事后,你再随手送我一些不值钱的破烂货,就以为能粉饰太平?”
“我羡慕你,我嫉妒你,每次你我同塌而眠时,我都想过要把你给掐死!”
霍琦瑜听到眼前这个,她一心一意帮着的谢婉莹竟对着她说出如此恶毒的话,甚至看着她的眼神,也满是怨毒,脸色惨白。
她想到自己第一次,把手都给刺得满是窟窿,才绣好的手帕。
她想到自己第一次,花了半月,眼都要熬瞎了才写完了的千字福,就因为谢婉莹那时久病不起,为她祈福。
她还想到了……
桩桩件件,每一件如今想来,都是她真心付出的。
而当时,谢姐姐明明也很高兴的啊?
可为什么,为什么谢姐姐却,讨厌她了?
她是真的无法将眼前这个癫狂的人,与从前那个知书达理的谢姐姐联系在一起。
“那……那些不是破烂货……”
霍琦瑜的声音很轻很轻,眼泪决堤,随即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好在任威在一旁,及时伸手扶住了霍琦瑜,一脸为难的看向了霍战霆。
霍战霆微叹息一声,让人将霍琦瑜先送回。
谢婉莹看到霍琦瑜晕倒,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冷笑的看向众人,理直气壮的道:
“所以!我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你们身上!是你们逼着我到了这一步!”
战王府的人都不吭声了,并非是认为他们错了,而是觉得,心寒。
沈青岚淡漠的看了谢婉莹一眼,眼里布满了寒霜,开口:
“可笑……”
“你什么意思?”谢婉莹怒视着沈青岚吼道。
她最讨厌的就是沈青岚!
明明与她一样的年纪,可那双眼,却总像是能看穿她的所有阴暗的心思一般!让她无所遁形!
沈青岚淡淡的望着谢婉莹恼羞成怒的模样,一字一句的道:
“从始至终选择权都在你自己的身上,你落到这般田地,能怪谁?是你自私贪婪,妄图将不输于你得东西,据为己有,才导致这一切!”
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选择尤为重要。
不能否认的是,这个谢婉莹,或者说是二妞的出生,确实命运多舛。
可天底下比她悲惨的人,未必没有。
譬如真正的谢婉莹,全家惨死,只能去投奔一个自从母亲口中听过的手帕交。
心存善念救了人,却反被此人谋害,连谢家最后的血脉都烟消云散于人世间。
这,不比这假的谢婉莹惨?
可她既有胆量逃,就足见是个果断的人,若是在碰到救下了她的真谢婉莹后,能有所感恩,真的谢婉莹肯定也不会亏待她。
只要跟对了人,往后到了战王府,一样不会吃苦。
可错就错在,这个“谢婉莹”太过贪心!以至于酿成如今之错来!
谢婉莹听着沈青岚的话,却是突然笑了。
“是,我承认,我是自私贪心,心机深沉,可那又如何?我只是想要让我自己过得好一些而已,我有什么错?”
“沈青岚,你凭什么站在高处来指责我?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样?你明明和我一样自私,心机深沉!我只是输在不如你有手段罢了。”
沈青岚并没有因为谢婉莹的话而发怒,反而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道:
“你知道你与我唯一的区别是什么吗?”
“我的心机,手段,却从不害自己人,我的贪,也从未贪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走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