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亭长立即否定道:“不可能,安喜镇各门都有人严格把手,检查每一个人的照身贴,绝不可能让蒋建泽逃出去。”
施亭长一脸疲态,眼中全是血丝,昨夜他一宿没睡,一直在审问蒋府上下。
慕雪朝尤嗣英道:“会不会蒋建泽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不泄露他的气息?”
慕雪此话一出,尤嗣英许法岚俱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尤嗣英当即道:“那这么说,冯红燕也有可能是戴着这东西,所以,即使咱们有她的气息也找不到她?”
许法岚气愤道:“那不是抓眼瞎了吗?咱们有他们的气息又有何用?”
施亭长叹了口气,这真是没办法了。
“对了,慕娘子,昨日刺杀你的人,我已经审问出,他是受蒋建泽指使,蒋建泽给了他二十两定金。
若是能将你杀了,回头再给他一百两。
若是能将你刺伤,回头再给他二十两。
所以,那人昨天之所以敢在都亭门口对你行凶,他本意是只想刺伤你。”
刺伤和杀人有很大区别,刺伤顶多赔钱,再被关一些日子。
施亭长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过,他倒是想得美,老子一定把他关在最差的牢房,按照最长的时限将他关押。”
慕雪已经猜出,昨天的幕后之人大抵就是冯红燕或者蒋建泽,在安喜镇除了他们,没有人会想杀她。
“多谢施亭长。”
施亭长看向慕雪、尤嗣英师徒,终于说出这么早叫他们三人过来的目的:“我将蒋府上下都审问了一遍,但是,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所有人全部统一口径,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是冤枉的。
他们想将这锅甩得干干净净,甚至不用推出蒋府的人,就想把自己摘干净,咱们必须尽早找出有力的证据,不然……
我虽然是都亭亭长,但是,无凭无据一下子关押这么多人,若是知县大人追问下来,我就麻烦了,蒋大姑娘便是知县的儿媳。”
顿时,慕雪恍然,原来,蒋府是关系户。
“施亭长,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共同将蒋府这个毒瘤连根拔起,杀害上百人,想全身而退,绝不可能!”
慕雪在心中发誓,绝对要害人之人付出惨痛代价。
施亭长点头,也希望尽早找出蒋府害人的证据。
青莲巷蒋宅全是血迹的一幕,镇上许多百姓都看见过,如今百姓恐慌不已。
大家都猜测蒋府十恶不赦,最后,若是蒋府上下无罪释放,在百姓心中都亭的威严公正何在?
以后,百姓还怎么信任都亭?
“施亭长,目前,蒋府上下最多可以关到什么时候?”慕雪问道。
“七月十五之前,尽管蒋府的祭祀日子是七月十四,但是,大多数人都是在七月十五这天祭祀。
所以,在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蒋府的证据之前,到七月十四傍晚便是最后的期限,大家都要祭祖。
按照大夏国律法,孝道必须尊重,不可违背,不能不敬祖先。”
慕雪眉头微蹙,那么就是还有四天。
“时间紧迫,我们分头行动,尤观主,你和许道友去青莲巷剩下的四户住户去拜访一下,看可有破绽?
我和元哥去一趟蒋府,前两天我在蒋府留下的小东西,现如今应该有所作用了。
施亭长,您继续审问,将蒋家人分开审问,从最容易开口的人口中找突破口。”
慕雪说完,几人便立即分头行动,争取在最后的期限前,将蒋府的突破口找到。
最好能将蒋府真正的凶手抓到,而不是让他们像郊游一样,来了一趟都亭,却又完好无损地走了。
……
蒋府前守着的两名捕快见慕雪来了,便放她进去,至于元英帆,听了慕雪的解释以后,这才同意他进去。
“唉?你不是景墨的娘子吗?
怎么到蒋府里面去?你跟蒋府有什么关系?”
正当慕雪带着元英帆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被人叫住。
慕雪扭头,是一个不曾见过的脸,但是,瞧着又好像有些眼熟。
既然认识景墨,那大概是景墨的同学。
只是,他说话的语气不善,让慕雪不喜,所以不想搭理,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时间在这种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费。
慕雪只是朝对方扫了一眼,便继续往里面走去。
于跃急了,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呢?
好歹他也是堂堂于府的少爷,这景墨娘子就这么瞧不起人?
他就说景墨娘子不是个安分的,之前攀高枝收人百两,现在又大摇大摆地进蒋府,真不知道她给景墨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唉?我跟你说话呢,你跑什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你真的跟蒋府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于跃当即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得捂住了嘴巴道。
下一息,他便收到一道警告的目光,抬头对上元英帆骇人的表情,他吓得闭紧嘴巴。
慕雪本不想和他多废话,但还是问了一句:“你是谁?”
一个大男人执着于八卦,她先记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