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康后来对青鹤观符箓的价格也打听过,这才知道原来一张四阶符箓那么贵!
不但四阶符箓,就连二阶、三阶符箓都不是慕娘子卖给他的价格。
顿时,他便知道他是沾了景墨的光了,所以,慕娘子才会给他算那么便宜!
本该卖八十两的三张符箓,慕娘子只要了他二十两而已。
“十两,价值四十两的四阶符箓,慕娘子只收了我十两而已。”
陶康刚说完,于跃就笑出声,他大声嘲讽道:“十两银子你就想买四阶符箓?
陶康,你不是在做梦吧?
青鹤观一张四阶符箓可是要八十两才能买到,你可别被骗了!
想买四阶符箓就去青鹤观,虽然青鹤观的符箓贵了些,但是,保真不是?
别到时候,你钱花了,护身符却没效果了!”
于跃话音一落,一些想讨好的学子纷纷附和。
“你……”
陶康面对于跃的嘲讽和咄咄逼人,一时间竟说不出回怼的话。
“总之,慕娘子的符箓确实有用,你爱信不信。”
陶康恼羞成怒,最后说完这句后便不再吭声。
于跃又朝景墨看去,发现景墨脸上并无过多情绪波动,他不禁心想:景墨是真信自己娘子?还是好面子,不想在大家面前失了面子?
于跃只思考一息,便立即得到答案。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一个村妇怎么可能是道士?还会做生意?
不过,那村妇骗了陶康银子,景墨却不阻止,可见景墨既好面子又贪财。
得出这一系列结论的于跃嘴角缓缓上扬,他似乎知道该怎么拉拢景墨了!
“好了,大家伙儿都别再围在一起瞎说八道了,快看书吧,县试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于跃声音一出,原本聚在一起看热闹的学子们纷纷散开。
别看于跃是塞钱进的甲等班,但是,因其是四大乡绅家族于家的于大公子,所以,在甲等班大家都不敢招惹他。
韦晨凯纳闷,明明刚刚于跃还在带着大家一起嘲笑景墨娘子不守妇道在广聚楼攀高枝,怎么这会儿就不继续说了?
韦晨凯不禁觉得可惜,羞辱景墨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虽然景墨才回学堂几天,但是,自打景墨回来上课之后,班上很多人都开始讨好景墨。
比如像陶康等人,去请教景墨学习上的事,要知道,以前他们都是来向自己请教的。
从前那种被人追捧的感觉突然消失,这让韦晨凯心里很不舒服。
再是于跃对他也没从前的热情了,也将目标转移到景墨身上。
明明从前他才是甲等班最有希望考过明年县试的人,现在,因为景墨的出现,于跃便认为景墨比更有可能考过县试?
于跃是不是忘了景墨瘫在床上五年,五年没有拾起书本的人,怎么可能比得过他这么日日都在努力读书的人呢?
甚至,于跃和整个于家都想把于四小姐嫁给景墨,用于四小姐给景墨施展美人计,好将景墨给圈牢,做于家的女婿。
可景墨已经成亲,并且,还过继了三个孩子,就这样的条件于家居然还要?
想他隐忍这么多年,尚未成亲,就为等一个有钱的大家族能看中他,好帮助他一路莲科。
不想,他筹谋几年,最后却叫景墨给截胡了。
而且,于家还是想将于四小姐嫁给景墨,于四小姐可是安喜镇第一美人,整个安喜镇都没有比于四小姐出落得更加勾人的女子了!
若是景墨和于四小姐成亲,真是便宜景墨了!
韦晨凯只要一想到于四小姐那美丽动人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对景墨生出一股嫉妒。
凭什么于家看上的景墨,而不是他?
八月初一,便是学堂里每月月考的时候,到时候,他要狠狠地将景墨踩在脚底。
哼,他将景墨假象成第二名,怕是都高看景墨了。
甲等班共计四十二人,景墨五年不曾读书,届时,恐怕就是班级里的第四十二名,连于跃都不如!
……
景墨刚出门去上学,慕雪便洗碗,收拾房间。
她估摸着这会儿景栓的牛车应该还没到镇上,于是又开始继续洗衣服。
正当她将衣服晾衫的时候,院门忽然被人敲响,院门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
“这儿是史家吗?二嫂在吗?”
刹时,慕雪便眼睛一亮:小彩?
她忙擦擦手上的水渍然后跑去开门,没成想,还真是景彩!
“小彩,你怎么来了?
我正打算一会儿去镇门口跟栓子大哥说,让他给你们带个话,今天我不回家,明天再回去呢!
这下好了,你来了,就不用让栓子大哥传话了。”
景彩先是不解,随即又想到昨天和今早听到的谣言,问道:“二嫂,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才今天不回村的?
没事,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我保证信你,站在你这边!
总而言之,我景彩是绝对不会轻信别人的谣言的,我相信二嫂!”
慕雪听着景彩突如其来表忠心的话,觉得莫名其妙。
不